不管是电视新闻还是报纸,钟一鸣都看了。他很平静,秘书薛攀从这个年轻的老板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沮丧或者气愤的情绪。钟一鸣不是不在意,而是有恃无恐。依着钟系这颗大树,这点小风浪多自己造不成任何影响,何况清者自清,这件事自己一没责任,二处理妥当,他相信组织上会给他一个妥当的结论。
一般的小网站,小报纸无聊的胡乱写写就算了。但是类似商报这种大型媒体的不经求证就这样报道,背后肯定有人在做推手。难道是宇文平岩?或者是马林?他们有这个能力吗?钟一鸣心里有这样一个疑问。
钟一鸣还没去找相国涛说明情况,相国涛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仔细问了问事情的经过以后,相国涛只是让钟一鸣做好工作别的没说什么。最后他透露了一个消息,省城将针对这件事情派一个调查小组,毕竟现在对于群体事件都是很重视的。
宇文平岩和马林相继回到了县里,宇文平岩甚至还亲自到钟一鸣办公室里宽慰他。对于这种官僚,钟一鸣早就看的很透彻了。说不上鄙视,但也不会喜欢遗憾之余同流合污。不是说宇文平岩这种人多么不堪,实在是特定的政治生态催生了这类从不利己,专门害人的官僚。他们脑子里想的都是抓权想的是政绩,对于民生和具体的问题甚至是一问三不知。
钟一鸣并没有受到黄花菜事件的影响,陆陆续续的找了县里大大小小的局干部谈话。经过一个多月的走访观察,钟一鸣发现青桐县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亟待解决。城市卫生、污染治理、小商小贩的规范化、黑网吧等等。大到整个城市的治安环境,这都需要大的动作去整改。而且很多矿产资源存在着乱采乱挖的现象,这都是没人管。
不求一天之内把这些乱象清理干净,先给这些个局的头头们灌输一个正确的理念。钟一鸣也明白自己刚来根基浅薄,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中层干部们,不说听自己的了,有些人甚至阳奉阴违都欠奉。有的人当面承诺的好好的,结果出了县长办公室却什么事也不做。还有一类人,这种人听的进去,也想办点事情有心像这个县长靠拢,但是平时实在是太疏于工作了,连自己分管的工作从来都没关心过,你让他怎么去治理?
新加坡金香蕉公司的考察组没来,省里派的调查小组倒是很快就赶到了,这个调查组并没有直接和钟一鸣接洽而是直接去了乡里。虽然没和这个调查组打照面,但不妨碍钟一鸣第一时间掌握调查组的资料。
自认为很保密的调查组,偷偷的驾着几辆路虎直接杀进了冯湾村等几个黄花菜试点种植的乡镇。他们那里知道自以为很隐秘的行动早就暴露了,只是因为组里出了个小奸细。
身为省报大记者的关雪咏正是这趟调查组的随组记者,负责取得第一手的详实的资料以及录像取证的任务。所以调查组刚成立钟一鸣就详细的掌握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钟一鸣并没有嘱咐关雪咏什么只让她据实报道就行了。
“一鸣,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怎么转眼从阶下囚变成个堂堂大县长了?”关雪咏摇着杯子里的咖啡说道。钟一鸣不置可否,对于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原因,他也没法跟关雪咏详细解释。
两人坐在咖啡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调查工作进展很顺利,下面的村民们都很支持钟县长。关雪咏今天是编造出来买东西的理由才偷跑出来的。按道理这种调查组出于保密性是不得私自离开的,但是关雪咏的身份比较特殊,省委副书记关河良是下一届省委书记的热门人选,作为关河良的女儿没人敢为难她。
“当了县委书记,穿衣打扮都开始老七横秋了。你们这些官员们能不能有点人气儿呀”关雪咏打趣道,女人总是会关注男人的穿着。钟一鸣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西装,看起来的确是稳重成熟了不少。
“那些照片和视频到底是谁拍的,能不能查到?”钟一鸣顾左右而言他。再次见到关雪咏,钟一鸣心情很是复杂。看着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的女孩儿,说心里话不酸那是不可能的。钟一鸣还记得上次和关雪咏一起来黎江的那个眼镜男子——许朗。两人婚事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越想越烦闷,很排斥和关雪咏开这种轻松的玩笑。
钟一鸣脸上的浮躁没能瞒过关雪咏,她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两人之间怎么突然就生了隔膜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边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杯子里香浓的咖啡,一边透过窗子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
每次听到他的消息关雪咏都是兴奋异常,这次也一样。当看到新闻上那些不实的报道的时候,她甚至比钟一鸣本人都愤怒。正所谓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仔细看着对面皱着眉头神思不属的钟一鸣,心里很难受,吧嗒吧嗒的眼泪滴进了咖啡里。
“怎么哭了?”钟一鸣被滴水的声音惊醒了,抬头正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伸手想帮关雪咏拭去泪水,但是想到她已经是被人的女人手又缩了回来。
关雪咏看到钟一鸣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委屈了,眼泪掉的跟雨点似得。好心好意的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帮他洗冤,得到的静室冷漠,难道自己都是自作多情吗?!越想越委屈,拿起手包向外面走去,再多待一会儿关雪咏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哭出声来。
钟一鸣这才有点惊呆了,他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关雪咏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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