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给他找出日常穿着的衣物,帮他给换上,然后背起谢思家,从房间一直走到外面的车库里。
夜晚到医院看急诊的人很多,有大人有小孩,闹闹哄哄一片。
顾西元坐在长椅上陪着谢思家一块儿等候,当系统广播喊到谢思家名字的时候,谢思家已经靠在顾西元肩膀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看着那张病得有气无力的憔悴面孔,顾西元蓦地在心底里升起一种怜惜,有些不忍把他唤醒。
可病还是要看的,人家医生此时还在诊室里候着,顾西元轻力摇了摇谢思家的肩膀,“家家,别睡了,医生叫到你的名字了。”
谢思家动作迟钝地张开眼睛,在顾西元的搀扶下走进诊室。
医生检查了一下谢思家的瞳孔和舌头的状况,又听了一下他的心率,接着给他量了个体温,39.5度的高烧,然后低头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打出一张清单,让谢思家先去打个点滴,然后再到药房拿一些口服药回去吃。
跟急诊那边相比,输液室这里虽然病人也不少,但显然安静得多。
谢思家坐在靠角落的位置上挂着点滴,顾西元到药房那边拿药去。
医院为了确保室内空气的流通,将中央空调开得有些猛,谢思家出门的时候穿不够衣服,现在坐着坐着逐渐感到丝丝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身子,用手掌轻轻搓着肩膀试图取暖。
一条蓝色的毯子落在谢思家的双腿上,“披上吧,这儿空调挺大的。”顾西元对他说道,然后将一个三角形的西瓜靠枕塞到谢思家身后,隔绝了他身后那冷冰冰,硬邦邦的不锈钢椅背。
毛毯和靠枕都是顾西元刚才拿完药回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百货商店里买的,用顾西元的话说,这是善待病号。
可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对谢思家的事情上的的确确比以前上心了不少,至于为什么,他不晓得,他觉得可能是两人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缘故所致,又或者是别的。
顾西元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架子上的点滴药水包,还有一大半没输完来着,便在谢思家身边坐下,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点滴打入体内之后,药效逐渐开始发挥,谢思家的状态比早些时候好多了,精神也稍微恢复了不少,现在的他总算有机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顾西元身上。
谢思家和顾西元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也有快半年时间,直到今天他才头一回见到顾西元的睡容。
顾西元长得挺俊,除了脸以外,他的俊帅中还带有一种阅历无数的锋芒气质。谢思家突然想起了父亲,他的父亲也很帅,不过父亲是儒雅睿智型,跟顾西元相去甚远。
有时候谢思家觉得自己既幸运也不幸,在经历过一连串的巨大变故以后,他开始学着去接受眼下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不贪心,要的只是一个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就够了。
谢思家将屁股挪了挪,朝顾西元身边靠近,故意紧贴着他,以此来感受这位亲人身上的温暖。
“谢思家”值班的护士走进输液室里喊道。
没人回应,护士又喊了一遍,“谢思家是哪位?你针水吊完了吗?”
还是没人回应。
护士心生奇怪,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她的目光最后停在输液室的角落的那排长椅上。
谢思家和顾西元两人相互挨在一块,合上双眼,安静地睡在角落的世界里,睡得很沉,仿佛谁来打扰也不能吵醒他们。
林阿姨不在家,现在谢思家病倒了,照顾病人的责任自然得由顾西元扛起。
厨房的粥熬好以后,顾西元舀了一碗端上楼去,看着谢思家把粥都吃完,然后给他去泡抗病毒冲剂。
顾西元以前都是一个人生活,因此很多时候他都只会考虑自己的事情,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照顾别人,还是头一回。
“又要喝这个吗?”谢思家看着放在面前的那杯黑色的冲剂,皱了皱眉头。
他不喜欢冲剂那股极度难喝的苦涩味,故意找借口道:“我刚喝完粥,肚子已经好饱了。”
“才一碗粥而已,能占多少空间?”顾西元说,“而且那都是水,上一趟厕所就没了,快把药喝了吧,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忙。”
“那你先去忙呗。”
“你把这个先喝了。”
谢思家觉得顾西元越来越像个爱监督孩子的严格家长了,他老不情愿地拖长声音说道:“可是这药真的很难喝,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发烧感冒也快好了,不喝其实也没问题。”
顾西元没跟他妥协,“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灌你喝?”
谢思家撇着嘴巴,鼓了鼓腮帮,眼睛一直盯着那杯冲剂,就是不想去碰它。
顾西元又道:“喝完这个,就给你个礼物。”
听到有礼物,谢思家马上询问:“什么礼物?”
“你先喝了它。”
“真的没有骗我?”
“骗你做什么?”
谢思家自动自觉地端起杯子,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气将冲剂全喝下肚子里。
顾西元转身走出房间,过了一分钟,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盒东西。
是一台跟谢思家现在使用的同款的黑色手机。
“把旧的给换了吧。”顾西元朝桌面上那台白色手机扬着下巴,对谢思家说。
谢思家明白顾西元的意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他已经决定要从昔日的恋情中走出来,那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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