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钥匙圈塞进沙发缝里,一把握住金牙陈鼓捣他皮带扣的那只手,道:“陈哥愿意跟我玩,是看得起我,今天我就陪陈哥玩点不一样的!”
秦进榨干身体里仅存的一丝体力,一个翻身直接坐在了金牙陈的膝盖上。姓陈的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得手,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几颗金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爪子往前一探,就要去摸秦进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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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进握住金牙陈的手腕,把他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爪子按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上半身随着手上的动作前向倾了倾,在外人看来就像秦进要借着坐在姓陈的腿上这个姿势跟他接吻一样。
能跟姓陈的凑在一个包厢里玩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秦进和金牙陈一副要就地脱裤子办事的架势,一个个嗨得跟磕了过期海洛因一样,鼓掌的吹口哨的抢过女歌手手里的麦克风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包厢里瞬间就炸翻了天。
秦进自上而下俯视着金牙陈,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yù_wàng,秦进觉得有点恶心同时也微微有些困惑,同样是男人,为什么秦钊的眼睛就黝黑如深渊沉着让人心醉的光;同样的男人,为什么只有秦钊能挑起他的yù_wàng,让他坐立不安;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只爱秦钊爱得无以复加。
秦进一直觉得自己其实算不上一个正真的同性恋,体院里身形流畅劲瘦眉目英俊的小帅哥一抓一大把,那些脸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他眼前匆匆而过,哪一个都没能如秦钊般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秦钊,别人再美再好都与他无关,他想要的只有一个秦钊。
姓陈的一直再跟他说着什么,秦进脑袋晕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只能看见几颗大金牙忽隐忽现,姓陈的究竟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皱着眉毛敷衍地笑了笑。秦进这一笑直接把姓陈的笑激动了,没被制住的那种手作势要往秦进的衣服下摆里钻,秦进猛地向后仰了一下,躲开金牙陈的同时,回身猛地抬了下手臂,直接把手里的高脚杯磕碎在了桌沿上,只剩下一个底座并半个细颈留在手里,断裂面张着尖锐的棱角。
秦进握着半截碎玻璃杯,一点没犹豫,直接戳在了金牙陈的脖颈动脉上,玻璃尖锐的边沿刺穿肌肤,血液顺势涌了出来。秦进晕得厉害,手上其实没有多少力气,你给他把刀他都未必能一下就把姓陈的给割喉处理了,更何况他现在唯一的武器还一块又薄又脆的碎玻璃。但是秦进毕竟是学人体学的,位置找得及极准,那一下稳稳地戳在了脉搏跳的最汹涌的地方,血液被挂在脖子上的汗水泅开,营造出了一种血流不止的效果,看起来格外唬人。
画风突变到这种程度,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秦进低下头,那双跟秦钊极其相像的眼睛里跳跃着火焰似的光,他死死地盯着金牙陈,一字一顿地道:“就这点能耐还想跟小爷玩mí_jiān,姓陈的,你出生的时候把智商落你妈肚子里了吧!你刚不是给了我两个选择么,现在我也让你选一把,要么现在就让我走,要么我先做了你,然后再走!”秦进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碎玻璃又往前送了送,于是血流加倍。
姓陈的有些慌,硬撑着一副大哥的派头,咬牙道:“秦进,路西法是我的地盘,你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进冷笑了一下,一只手悄悄摸进了沙发缝里:“想威胁我?姓陈的,你道行还不够!”说着,秦进猛地一抬手,金牙陈只看见一道微弱的暗色流光迸射而出,紧接着痛感便在眼睛上炸开。金牙陈惨叫着捂住眼睛,歪倒在了沙发上。
秦进从金牙陈的膝盖上跳了起来,他在路西法混日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屋里的人起码有一半是跟他敲着桌子喝过酒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拦还是该劝,就这么大眼瞪眼地面面相觑。
秦进扔掉手里的碎玻璃,跳跃着火焰的目光自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歪倒在沙发上的金牙陈身上,他双手抱拳对姓陈的拱了拱手,笑道:“陈哥,得罪了!”
秦进抬手推开包厢的实木门,一个酒保带着几个保安正堵在门口,一副要往里冲的架势,姓陈的已经挺过了最疼的那一阵,捂着眼睛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手一挥就要吩咐酒保带着保安把秦进按下。
姓陈的抬起手来的瞬间,坐在包厢角落里的一个家伙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按住金牙陈的肩膀把他按回了沙发上,那人凑在金牙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隔得又远,秦进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秦钊秦先生……”
在姓陈的被人按在沙发上的同时,秦进撞开酒保并几个保安走了出去。一楼大厅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炫光舞台上露着大腿的姑娘已经脱得就剩下胸罩了,底下一群男男女女疯了似的吼得震天响,秦进捂着耳朵拖着跟灌了铅似的两腿条,在舞池里人最多的地方转了好几圈,然后直奔酒吧后门。
酒吧后门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并排放着四个大型垃圾桶,秦进从后门走出来,扑到垃圾桶上就开始扣嗓子眼,奈何他晚饭没吃,折腾了一晚上就喝了那么一杯酒,早消化得一干二净了,扣了半天,也只是干呕了几声。
头很晕,腿很沉,恍惚有嗡嗡声在耳边不停地响着,想要打电话求助,手伸进口袋里才想起来,他的电话被秦钊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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