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握在剑柄上。这一按,所有的气氛,都已经不同。
戚云习的手,却开始抖。他之前发狂愤怒,此刻却开始莫名恐惧。这个人握住了剑,不是感觉到不可战胜,而是连这四字也无力提起。
轻轻一响,古剑已出鞘!
淡淡光泽滑出,并不十分明亮,含蓄坚稳,剑身平直。而两边,却是无锋。
场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华丽男子轻一转手腕,古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收至胸前,平平递出,直向他颈下。
大中至正。
剑来的明明很慢,比之前许多对手都慢,却令他手忙脚乱。长剑抬起,贯注所有内力。剑尖正点上剑尖,一路前来,精铁无声,化为齑粉。他连连后退,一点淡光停在咽喉前。没有杀气,没有寒气,但无法再呼吸,死死握住空剑柄,腿仿佛麻成枯木,不能再动。
华丽男子盯上他眼睛,笑意深邃,右腕忽然一转!
戚云习大叫一声,猛然后退,仰面跌下高台,摔了个七荤八素。那把古剑,剑锋翻成了剑脊,剑尖未前进一寸——倒是生生将人吓下去的。
姬任好仰天大笑,回袖收剑,呛的一声,直插入若颦手中剑鞘。一双少女齐齐行礼,听他笑声不断,负袖下得高台,远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l1805大~妙啊~~哈哈~
s大~呃~我想一下,把它改一下~
思晴亲~摸摸~小好都给你预料到了哈~
风舞亲……要去了佯?请华丽的去八……呃,你想多了……
老鼠ww大~恩……抱住,强行反压倒~
luzifer大~gt;-lt;互攻王道~!
~看了图片,人物灰常帅~
非砚大……呃……不会很长的……
绢帕约
步入院内,瑄分尘已先他一步:“左手可有伤着?”
姬任好瞥他一眼,笑而抬袖,蓦然一枚黄澄澄铜镖躺在掌心,干净无半丝血渍:“只是指甲伤了……让颦儿再修罢。”
瑄分尘看拇指甲上,果然一个小缺口,笑道:“姬阁主也有吃亏的一天。”
姬任好轻哼一声,行道:“吃不吃亏,还是未知之数。”
比斗虽完,却无一人离开,重头戏还在后面。说了静观其变,加上对宝物并不热衷,姬任好留在院中,不常出去。
瑄分尘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自己买的十四骨油纸伞大张,华丽男子提腕作画,淡黄纸上,一束紫色小花渐渐出现,细淡的绽放。
“倒是好情致。”
姬任好头也不抬,笑道:“聊慰不见好友佩兰之苦。”
瑄分尘走到近前:“好友画技竟未荒废,实令我惊讶。”
提起最后一笔,搁回砚台旁,姬任好道:“许久不见分尘手书,倒也十分怀念,题上一笔如何?我亲手的画,也不委屈了你的字。”
瑄分尘知他调侃:“题字尚可,只有一事问任好。”
“那把和光,你何时还给我?”
“哎呀呀……”
姬任好连退几步,侧了半面,笑道:“分尘怎的如此小气——不过五年而已,我的天阙剑,不一样握在你手中?又或者,是我那天阙配不上你的和光,以至分尘自觉吃亏?实在让我伤心,让我伤心哪……”
一贯的拿他没辙,瑄分尘摇首:“是我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四年前他打赌输人,双剑便换了过来,约期五年,也真已经留了四年。姬任好当时也是半侧面,笑的像偷到小母鸡并且已藏好小母鸡的狐狸。瑄分尘忽然有点寒,正莫名其妙,门外传来声音:“阁主,有人送来一物。”
若蕊进房,捧着块帕子。素白颜色,两角系起,巧妙的打了个梅花结。
姬任好轻合睫:“谁人所送?”
若蕊有些不安:“若蕊不知……方才意欲奉茶,回头时,便在盘中了。”
“此乃邀约。”
姬任好没以为是好事。
“手帕又名鲛绡,鲛,语交,绡,密晓也。便是有话同你说了。帕上乃梅花结,有诗云,早梅发高树,回映楚天碧。” 瑄分尘道,“只是这山下城中,可不止一家楚天楼。”
姬任好已站起身,微笑道:“分尘尚忘了一事,这帕子不是白色么?”
“哎哎哎……”
见他伸手过来,瑄分尘正色道:“任好似乎也忘了一事,邀的只有你……”
“这帕子送来时,两人皆在,如何说送我一人,走啦走啦……”
拉扯间,双双出门去了。
楚天楼乃是酒楼客栈,城中果然不止一家,也果然有一家掌柜姓白。姬任好只一亮帕子,立即里面请。入了一独立小院,嫩黄色闪过眼前,院中种着许多桂树。木质走廊绕过一圈,通向后面洞门。
细微衣袂声响起,一位丫鬟从洞门走出,来到面前。瞟了一圈两人,眼睛垂下去,高托起一个木盘:“我家公子等候多时,给两位前辈奉茶。”
茶盘朱漆的方形,花纹细雕。茶杯是天青云采质地,脆如青玉。茶是热的,香味缕缕,上好的白毫。
但只有一杯茶。
“一茶赠二人,二桃杀三士……”
瑄分尘抬手,道:“贵主人用意,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姬任好眼神难测,握住茶杯,轻轻端起。
天青的瓷碰上温润唇边,衬出那一点点的淡红,轻啜了半口,递到身后。
丫鬟瞅着两人,缓缓张圆了眼。瑄分尘微一迟疑,接在手中。茶饮尽,一本正经的调侃:“贵主人恐怕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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