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狂欢结束了。」慕楚举起酒杯,「来,最后一杯,我请大家。」
「停止营业了吗?」还不清楚真相的顾客前来询问,「酒吧不是营业到午夜的吗?」
「这位兄弟。」慕楚弯起眼睛笑,「如果还想来玩的话,明天晚上七点,我准时营业。」
「哦、哦!好!」被电到的男人腿脚发软,忍不住又多看了慕楚两眼。这老板长得真是犯规啊,半披的长发、慵懒的气质、亲切的微笑,让人自内心深处萌发好感。
「慕楚,你的事情解决了吗?」晓蒽拿着一杯酒摇晃过来。
「嗯,没事的。」慕楚晃着酒杯,眼色深沉。
「如果真出什么事,要和大家说噢!」晓蒽凑近他,碰了下他的酒杯,「来干杯,酒吧一定会熬过去的。」
「你……你没和他们说吧?」慕楚抬眼望向晓蒽。
「什么?」晓蒽歪过头问。
「酒吧的事……和那些警察。」慕楚试探地问道。
「噗,和他们说什么呢?」晓蒽笑着反问。
「嘟——嘟——」慕楚的手机又开始闪烁,他的表情变了,非常不耐烦、咬牙切齿。
「接吧。」晓蒽扬了扬下巴,「我走了,明晚见。」
「嗯,明晚……」慕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盯着闪烁不停的手机屏幕陷入沉默。很多时候,人都是逼不得已。这四个字真是万能的借口,可若不这么说,就只能把一切归结为天性,那就会很可怕……
**是天性,所以人类饕餮万物,无所谓血缘、亲情、爱情,终究只为了自我而存在下去。因为所有人都害怕,害怕生老病死、害怕自然规律,他们只能为自己而活,孤独也好、寂寞也罢,强大的信念会支撑他们活下去,冷酷地活下去。看,很可怕不是吗?一旦承认了冷漠,那就是罪孽,由原罪而衍生的本罪,划不清标准、没有了约束,为所欲为……
「喂。」慕楚接起电话,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之冰冷的狠厉。扣紧手机的指节发白,他听着对方说得那些无聊的恐吓与威胁,不耐烦道:「钱很快就到手了,别催。」
「呵,你最好快点到手,不然等着你的酒吧被拍卖吧!婊|子!」对方挂掉电话,留下默默拿着手机的慕楚一人。
人,都是逼不得已呢。
他拿起吧台上的车钥匙走向车库……不,我们还是说天□,因为我,乐在其中。
***
「汐雾,艾篙在你身边吗?」安野正打电话中,他开的免提,方便大家沟通。
「她去查信用卡的使用地点了……应该……噢,她回来了!等一下!小艾,义哥他们电话!」林汐雾也将电话调成免提扩音。
「义哥,有结果了。」艾篙完成任务。
「嗯。」宗正义吱了声。
「肯定的是,拿信用卡的人,不是金都分局的。」艾篙报告调查结果,「使用地点商场内的取款机,但由于摄像头老化画面不清晰,无法辨认取款者的长相。」
「取款机?」众人挑眉,用信用卡取款……最高额度不宽裕吧?
「看来他很急着用钱呢。」陆桥河太明白用信用卡取钱时的心情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那么做的。不过这是陆桥河,凶手聪明得多。他知道一旦使用过这张卡,迟早会被发现。用来刷刷买东西还不如直接取款。但他如果向后拖个两三天再取款,就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那边的事都结束了吗?」安野问她们。
「嗯,李立的父母也回去了。」林汐雾回答。唉,安抚老人真是件辛苦事。世界上最悲剧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在这个独生子女的时代,孩子就是父母的天,天塌了,人还怎么活啊。
「我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安野望了眼飘过的路标,「他有随时离开的可能,你们是现在过来,还是等他行动了再通知你们?」
「现在过来!」林汐雾都快发霉了,迫切渴望呼吸外面的空气。
「在临安路。」安野告诉她们地点。
「好,立刻!」林汐雾挂掉电话,显得异常兴奋。
到路口时,宗正义将车停在了路边,推开车门后,点了根烟。江风刮过,烟圈化成袅袅青烟,消散在空气之中……他靠在车门上,沉寂的眼睛瞭望远方。宽阔的江面波光粼粼,水质污染严重,浑浊的水面上还飘着几个矿泉水瓶,环保人员这边才打捞上来,对岸的观光客们又丢了几个进去。
金都是个向往之地,虽不比一线城市,每年的流动人口也有百万。人们抱着各种目的来到这里,怀揣梦想、努力打拼。十年二十年后,有像李立那样略有所成,也有像阿健那样一事无成。撇去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曾经站在过同一条起跑线的人,也会因后天的变数而踏上不同的路。
「你很喜欢他吗?」安野走到宗正义的身边,以相同的姿势靠在车门上,遥望宗正义眼中的世界。
「你想多了。」宗正义揉揉安野的头发。
「咻——」陆桥河吹了记口哨,「我们的正义哥也会有动心的时候?难怪啊,那么美的人。」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用下面思考人生。」秦淮冷言讽刺。
「处男,这世界上可能会有不会□的人,但不会有只做过一次爱的人。」陆桥河露出不屑的笑容,「你只有体验过了,才知道它的美好。」
「处、处……处你个头!」秦淮气得满脸通红,他才处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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