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撕破脸,那就没有必要留下什么余地。
这就是徐君然的打算。
同样的道理,崔东峰等人也是这么想的,甚至章宏宇也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要动手,那就干脆一点。
章宏宇这边小声嘀咕着,那边沈青也低声问段云:“阿姨,这事儿是不是越来越麻烦了?”
他也不是笨蛋,生气归生气,可却也知道,徐君然这么搞下去,几乎得罪了南华的所有纨绔,这可是天大麻烦啊。
段云此时的脸色很平静,听到沈青的话沉吟了一下,轻轻说道:“没关系,今天这个事情,咱们占着道理呢,就算君然他下手确实重了一点,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说着,她扫了一眼正对自己这边挤眉弄眼的章宏宇,无奈至极的摇了摇头:“再说了,援兵已经到了,你哥不会吃亏的。”
援兵?
沈青有些意外,却是没想到段云竟然还叫来了人。
段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知道孙家在这边势力并不强大,自己当时能够想到的,只有男朋友徐宁,而徐宁叫来的,自然也就是跟他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发小们。
她跟章宏宇等人没什么交情,说到底,这些军区大院出来的纨绔们,是冲着跟徐家的交情才来的。
交情是什么?
就是一个让别人欠你人情还你人情的过程。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段云是不希望能够用上这批人的。
这个时候,门口停下了一台黑色凌志轿车,从车上走出来两个让徐君然有些意外的人,李芸和田国彬!
现在徐君然已经知道,那位跟自己在机场有一面之缘的李芸李大小姐,她父亲是如今的南华市委书记,堂堂的岭南省委常委,怪不得即使是田国涛这样的公子哥儿。也要对她热情相对。毕竟谁都知道,李大小姐的父亲,未来很有可能成为岭南省政府的主人。
至于田国彬,额头上包着一抹白色,看样子是昨天被姜迟给打伤的,徐君然心里一阵发笑,这位还真跟自己有缘,昨天是他被打,今天是他弟弟被打,看来连老天爷都希望自己好好的跟老田家掰掰手腕。
李芸和田国彬走进饭店。气氛顿时就变得诡异起来。
李芸跟在座的人谈不上什么交情,对于她这个大小姐来说。这些人算不算朋友,也不是盟友,最多就算点头之交罢了,毕竟她老子是南华市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就算这些公子哥再怎么狂妄不羁,也没胆子在她的面前摆什么架子。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正跟田国彬在外面吃饭,准确的说是田国彬死乞白赖的非要拉着她一起吃饭,结果接到电话说徐君然在师大又把田国涛给打了,田国彬气急败坏的往这边赶,而李芸则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跟了过来。
对于李芸来说,不管是相对熟悉一点的田国彬,还是闻名已久的徐君然,都只是她眼中比较有意思的男人而已。
而田国彬则是不同,他走进饭店就看到倒在地上凄凄惨惨的亲弟弟。又看到被徐君然打的鼻青脸肿的死党,目光顿时变得阴冷起来,走到徐君然的面前,冷冷说道:“徐大少,徐处长,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岭南的圈子里没人啊?”
人有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比动物要强大,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这种生物,原本其实就是动物的一种。
田国彬从小就很骄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要比那些每日里在街边玩泥巴的普通人高上许多。这一点从每天进进出出自己家里面的轿车就能够体现的出来,毕竟在七十年代,车这个东西,可不是大街上五分钱一瓶的饮料那么普遍。
能够在南华市这群公子哥当中领袖群伦,不仅仅因为他有个好爹,还因为他田国彬有手腕、有心计、有城府。
但是,这一切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被击的粉碎!
田国彬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被徐君然给打倒在地时候的那个场面,不仅是因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因为对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云淡风轻,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好像被他打倒在地的,是一个阿猫阿狗那般的不屑一顾,人家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打算问一下,摆明了是不在乎自己事后的报复。
当然,随后从岭南军区全身而退,也表明,这个姓徐的男人有那个骄傲的资本!
得知对方是京城孙姓大佬外的孙子,田国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着如何报复,而是想着怎么能够修补彼此间的关系,毕竟不管怎么说,岭南跟京城距离太远,自家父亲又在升迁的关键时刻,犯不上树下如此强敌。
但随着弟弟被打的消息传来,田国彬再也没办法淡定了,连续两天自己和弟弟都被同一个人给打了,如果田家真的忍气吞声下去,那今后在岭南,老田家的嫡系子弟也就没脸见人了。不仅是他,就算他老子田爱国,恐怕在岭南官场上同样再也抬不起头来。
“姓徐的,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
田国彬看向徐君然,眼睛轻轻的眯起,不时闪过一抹寒芒。
京城大少又如何?今天这是在岭南,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徐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田国彬,又看了看跟他一起走进来的李芸:“怎么着,觉得我过分了?你先问问你弟弟,都做了什么吧。”
他的准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许昨天在机场的时候是因为对李芸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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