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城市,不仅带来了困意和安详,同样也带来了黑暗、阴谋和血腥这些肮脏的东西。
在工业时代当中,竞争成了选拔人才的唯一方式,宛如达尔文笔下的物竞天择,人类向同类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残忍。
吃人与被人吃,这是一个残酷的时代,不管是钢铁丛林,还是青山绿水,繁华之都的下面,有成功者的欢笑,自然也有失败者的血泪。
此时此刻,徐君然和沈青,正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东西。段云和徐宁被徐老将军叫走了,今天这个事情闹的太大,作为一个电话激起千层浪的主人公,段云是徐君然的长辈,又是徐宁的女朋友,由她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至于罪魁祸首徐君然,军区大院那边传来了话,他还可以在岭南呆半个月,如今是九月中旬了,看来人家是打算让他十月份滚回京城去,免得在这里祸害岭南的人。
吉普车被徐宁和段云开走了,徐君然和沈青两个人也没有打的,而是准备坐公交车,可站在马路上呆立了半晌,兄弟俩终于发现,这时间太晚了,压根就不会有公交车开到军区大院这边来。无奈的摇摇头,徐君然对沈青笑道:“走吧,咱们压马路去。”
白天惹下了震动岭南高层的祸事,晚上还有心情压马路,如此做派,恐怕也就只有徐君然这个家伙能做的出来。
“表哥,段阿姨不会有事吧?”
沈青有些担心的对徐君然问道,毕竟今天的事情实在是闹的太大了,后来的那个老人虽说身份不清楚,可看徐君然和徐宁等人对他都那么尊重,沈青猜也猜的到,必定是岭南的巨头级人物。
徐君然耸耸肩:“能有什么事?徐宁那家伙在呢,他是不会让他老子为难咱家阿姨的。”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脑袋勾起一个在黑夜的映衬邪更加诡秘的微笑,慢慢行走在并不拥挤的大街上。看着穿梭的各色男女。冷冷的说道:“这岭南的人,聪明是变聪明了,可也变得不安分了。毕竟这是个只要给出一个犯罪之后不被抓到的可能,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坚守住底限的年代,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不管对手是什么人,都会选择性的无视很多东西,自然也包括法律!”
沈青默然不语,如果以前他还只是对徐君然所说的话有所怀疑的话,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彻底让原本在他心里面的那个世界观土崩瓦解,甚至于现在的沈青。内心深处对于权势的渴望,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地步。
“走吧,我们去河天区。”
徐君然慢慢开口,对沈青说道。
现在是七点多钟,天色不算太晚,走在路边也能够看到不少人在街面上闲逛。
河天区是南华市经济最发达的区,虽说还是八十年代末。可这里随着整个岭南经济的发展,已经展现出一个大都市应有的风貌了,高楼大厦层次林立,钢筋怪兽中间偶尔带着一抹似乎尚未退散的乡土气息,倒是很有一番味道。
徐君然和沈青两个人走在路上,却注意到边一个神色憔悴呆滞的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男子傻傻的坐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又哭又笑。
“这人,有点怪。”沈青低声说道。
徐君然听到沈青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借着路灯的光打量了一下坐在地上的男人。算不上英俊,但是眉宇间的自有一股傲气,从那身价值不菲的服饰和傲然的气质来看,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甚至于,徐君然看着这张脸,居然还有些眼熟的感觉,似乎自己见过这个人一般。这让感到很是意外,毕竟自己在这边应该没有什么熟人才对。当然,曾文钦不算在内。
看得出来,这人应该不到三十岁,而且,心情好些也不太好。
“什么都没有了!七年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七年前我一无所有,七年后我还是一无所有!”男人忽然仰天大喊,脸上的表情近乎于疯狂道:“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钱我可以给你,事业我可以不要,就连性命我也可以不要,为什么连我的家人也要一起跟着我承受这样的苦难?”
眼泪流满脸颊,年轻却沧桑的他有一种悲壮的意味,但是他对于路人的同情和怜悯却是不屑一顾。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徐君然站在那人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他这话说的很自信,上辈子经历坎坷,徐君然大学毕业之后投身宦海,历经宦海沉浮几十年风云的他的眼睛绝对是一眼看穿别人的底细。他甚至可以自豪而悲哀的说,自己上辈子,只看错过一个人。
一个被他一手扶起,却又从背后暗算了他的人。
“你失去了一切?”
迈步走到那男人面前,徐君然忽然开口问道。
他很好奇,面前的这个眼熟男人究竟是谁,因为徐君然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那么也就是说,上辈子自己应该见过这个人,而能让上辈子的自己记忆犹新,那这个男人日后肯定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样的人,值得自己去帮一把。
神秘的男人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君然,高大的身材,眼镜后的长眸细细眯起,嘴角的阴谋味道让他顿生警惕,他敏锐的感到这个带着一张微笑面具的青年决非一般的角色。
“你是谁?”男人不解的问道。
他坐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岭南的夏天总是很热的,自然也不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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