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切换成透明人的模式,所以不再向战阳提议扩展朋友圈的事情,而是主动带战阳多出去走走。
慢慢来,都会变好的。
今年的春节依旧闹腾,我的大侄子代替了四哥,跟我另外三个哥哥搓麻,我依旧不会这个复杂的东西,也毫无兴趣。
吴舒窈吴舒忧两个人在一起对着手机做各种鬼脸,我偶尔也过去抢个镜头。
吴舒窈的手机厉害得很,把我照白了三个度,战阳更是白得发光。
吴狗蛋已经能简单会蹦几个单词,侄媳妇骄傲地说:“我们怀信跳舞跳得可好了。”
其实狗蛋只是不停地屈膝然后站直而已。
我看得出战阳是真的喜欢狗蛋,忍不住调笑他:“那么喜欢,你倒是自己找个女朋友啊?我们家很开明的,先上车后补票也行!”
刚说完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战阳的状态,别说恋爱结婚,他对陌生人的接触都很排斥,但是话已经来不及收回。
好在有吴舒窈,她在旁边扯着嗓子,夸张地说道:“哈!哈!哈!你个老剩男好意思说谁?战阳比你小多了好吗!怎么没见过你补票啊?”
我照着吴舒窈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那是你六叔!”
吴舒窈气得直要咬我。
这简直是笑话,我身手如此矫健,怎么会让她得逞?
我得意洋洋地跟她说了一句我在网上新学的话:“就喜欢你这幅不喜欢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她七窍生烟。
零点的时候,四哥的视频电话准时过来了。
跟去年一样,从大哥开始,一个个按顺序给老太太磕头拜年。
四哥对着手机,在c国对着手机把头嗑地砰砰作响。
老太太笑着点头,用手去摸d屏幕,好像要扶四哥起来。
但她摸不到。
☆、第十七章
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哥儿五个又聚在一起喝酒。
大哥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再过几年也要退休了。不是有那句话吗?「当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老了。」
大哥老得彻底,他甚至能清晰地描述他这几个弟弟小的时候做过哪些糗事。
说我小时候非要在院子里养鸭子,鸭子老得不行了,被家里阿姨拿去炖汤,晚上我吃完饭找不到鸭子,才知道鸭子已经在我肚子里,就大哭不止,非要把垃圾桶里的鸭骨头捡出来,给鸭子立墓。
我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个鸭子,但是我坚决不承认自己「大哭不止」。
三哥也搭腔;“小崽子拿什么不好,非要拿我刚裁好的建模材料做墓碑!偏偏咱妈还最宠他,我是打不得骂不得,大声训斥几声,他就哭鼻子。”
我尴尬大笑,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赶紧举杯,转移话题:“来来来,为太平盛世干杯!e!”
战阳喝得不算多,但是走路也开始不稳了,我扶他到床上,打算拿毛巾帮他擦擦身子。
等我洗好毛巾过来的时候,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我越来越喜欢看战阳的睡颜,竟然傻子一样笑出来,我用毛巾一下下帮他擦额头,脸颊,鼻梁,嘴唇…
他因醉酒而面部泛红,包括嘴唇…微微张开,呼吸之间还能闻见酒气。
我如同被魔鬼操控,对着那粉红色的双唇,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靠近…终于吻上!
我轻轻地吮吸他的下唇,用舌尖一下一下轻轻撩拨。辗转到上唇,用同样的方式探出舌头,舔到了他的牙齿…我小心翼翼探入,终于碰到了他的小舌!
如同我所预想的一样,是那样温热柔软!
我陶醉其中,用手捧着战阳的脸颊,更加肆无忌惮。
我的行为已经阻碍了战阳的呼吸,他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像一剂药,让我更加疯狂!
却也像一道雷,使我彻底清醒!
我在做什么?!
我在对我的弟弟做什么?!
我如同逃兵,摔爬进了浴室。
酒精和yù_wàng充斥我的大脑,我头皮已经泛起麻意,裤子紧紧捁在身上,我伸出罪恶的手,匆匆解决。
我瞧见了镜子里自己的满头大汗和不停起伏的胸口,觉得自己肮脏得要命。
15年。
以老太太的永别作为开端。
我甚至还有很多话要对老太太讲,很多事要跟老太太做。
都来不及了。
正月十六,阿姨去叫老太太吃早餐。可老太太已经不能移动。
她闭着双眼,自然祥和。
无牵无挂,撒手人寰。
正对着她的床的,是我们去年拍的全家福。所有人的开怀大笑仿佛还在昨日,今天却已经天人永隔。
老太太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到了时日,自己穿好了新衣。戴着的耳环项链手镯,都是父亲当年的聘礼。
她悄声无息地走了,不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告别的机会。
直至吴狗蛋因饥饿开始嘶喊,才有人爆出哭声。
我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我拉住老太太小巧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妈!妈你醒醒啊…妈!!!”
“妈!!!”
再无人应我。
有人为我的母亲办了一场追悼会。也有媒体洋洋洒洒写下千字的文章歌颂我的父母。托网络时代的福,终于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也终于有人知道我的母亲这一生牺牲了多少。
说来讽刺,我不知道是不是补偿,我二哥和我的公司都得到了扶持,我三哥的城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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