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赛场来给自己加油助威,唐少忽然觉得信心足了;自己在萧羽眼里的那个形象,应该比以前高大伟岸光辉许多了吧?
唐晓东屁颠屁颠地拎着一罐氨基酸粉,一罐葡萄糖粉,来敲萧羽的房门:“小羽啊,我去药房买东西顺便给你也买了两罐,以后你自己有空也可以冲饮料喝哦!”
萧羽连忙客气:“东哥,哎呦,不用了,我蹭翔哥的水就行啊!”
唐晓东一脸谄媚的笑容顿失,抽了抽嘴角:你这小孩怎么有奶便是娘的猥琐感觉啊!
萧羽装傻充愣地挤眼:“东哥,你帮你室友冲水喝呗!”
唐晓东郁闷地扭头:我帮陆景那小子送水干嘛,那厮早就有女朋友了,我算他什么人啊?!
萧羽倒是也没有有奶便是娘。除了在比赛场上比较认真较真,他平时属于对生活琐事全无所谓的闲散状态。谁在他身边,他就蹭谁一口水呗有什么的!
他也不会有那种展二少是款爷咱就不能贴过去以防大家说闲话的傲娇状态。每晚隔壁床上睡着的那货他是不是款爷跟咱有半毛钱关系么,在场上打球时候还不是得听从“羽毛总指挥”的眼色行事!
做运动员的归根结底是要在赛场上见真章,你要是球打得不好谁稀罕你有没有款啊!
而萧羽现在其实就连展二少的水都不用蹭了。
他才从釜山回来,就发现宿舍里多了两箱红绿瓶子的运动饮料。
他于是跑去问场管:“你怎么给我送两箱水?我没有跟您这里订水吧?”
小爷还真订不起您这昂贵的水。
场管中年大叔有点儿不高兴地撇嘴:“你们总教练让俺给你送两箱,不收你钱!”
你不收我钱?
你还白给我送水?
萧羽又傻兮兮地跑到办公室去“问候”了一把钟全海。钟总永远都是一副打哈哈的表情,磁性嗓音的官腔,玩儿太极拳的身手,用各种很中听的话鼓励了萧羽一番,到最后也没说明白,到底为啥就单单给你这小孩送水喝。
钟总最近很春风得意,满脸都洋溢着一个中年男人在某些方面长期憋闷压抑的欲/望终于有机会一泻千里重振雄风的痛快与畅快!
萧羽出去打比赛期间,钟全海和萧爱萍见了好几次面。
第一回,萧爱萍很矜持,就只让他抱了抱,嘴都没亲到。
第二回,钟总有意无意地说,队里就要决定参加全英公开赛的主力阵容名单了。萧爱萍垂头沉默了好几分钟,漫长而缄默的几分钟,于是当晚跟着这人回家了。
俩人之间的气氛……虽说不及钟总当初期盼的那么胶着火热,可仍然算是在程度和对象上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和成就感。
他甚至一晚上来了三趟,激动得不得了,结婚十多年了都不曾有过。他几乎冲动得想要给他前妻打个电话说,喂,我告诉你哈,你别以为老子现在年纪大了不行了,我其实就是对着你才不行,我对着别人我“很行”的!
给萧羽那小孩白送两箱子水又算得什么,送个微不足道的人情而已。
反正这训练馆里卖运动饮料的那位,和给球员们穿拍弦的那位,都是自己老家来的亲戚,是借了自己这个总教练的后门才得以在训练大院里谋生计的。自家人都好说话嘛!
钟全海也假作随口地问了问萧爱萍:“萧羽那孩子,是你跟你以前在工厂里那个同事的?”
萧爱萍说:“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萧爱萍淡淡地答:“年轻时候的事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大家都人到中年了,都该想开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钟全海看过萧羽的档案,他和萧爱萍当年分手以后过了近两年,有了这么个孩子。他估摸着萧爱萍年轻时候可能还有别的男人,竟然还生了个孩子!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不舒坦,不爽;活了四十多岁,平生第一回尝到为了个女人呷醋的滋味。
钟全海愈发确定他是真心喜欢萧爱萍的。
当初错过了是因为身不由己,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呗。那个年代在运动队里当运动员的,都忒么的是一群孙子,一堆被人拨来摆去的棋子,一个年轻队员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也没有能力来维护自己那点儿私人感情。
现如今可不一样了,现如今钟全海自己就是那一条大粗腿!
在这支羽毛球队里,他不需要去抱别人的腿,不需要再看领队领导的眼色,更不需要再去听哪个主管教练的呵斥,他终于拥有了翻云覆雨一锤定音去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力!
终于在这总局大院里熬出头了!
手里有权力为啥不用?
所以老天爷曾经对自己不公的地方,一定要填补回来。
曾经失去的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再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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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亚锦赛上归来,展二少周末又回了一趟位于东郊的家,竟然没到吃晚饭的点就回来了,一脸的不快,瞧着就很像是一棵炮仗,被点燃了捻子,一时半刻却还硬憋着没爆的那么一种莫测状态。
萧羽从陈炯卓洋那屋刚打完牌回来,赢了陈炯三十个俯卧撑,给那二货数着数看他做完全部的俯卧撑,这才乐呵呵地回屋。
他进屋一瞧:“唉?翔哥,今天难得休息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熄灯还早着呢!”
展翔把背包往床上一丢,哼唧了一声。
萧羽指着桌上的笔记本,挠头说:“翔哥,我刚才用了下你的电脑,唔,结果好像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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