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应和着说,“你好你好。”
“你们这是?”宇峰一脸茫然望着杨墨的行李。
“一言难尽,回头跟你说。”杨墨拧了拧眉头,比了比打电话的手势。
宇峰没事就好,最近食堂的饭菜是怎么了,接连有人被放倒。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真美好,鱼雷我也要。
☆、老娘泪
坐上公交,墨妈不像往常那样喋喋不休的责怪他,而是头偏在一旁,看着车窗外,如同杨墨料想的那样,家里真出事了。
墨妈黯然的抹着眼泪,杨墨最怕看女人掉眼泪,何况还是他亲妈,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自责。
“妈,别哭了。”杨墨轻轻搂着墨妈的肩,可这么一说,墨妈哭的更凶,哭声让整车人听见,纷纷回望。
“你自个儿数数,是第几次让老师喊我到学校?”虽然断断续续,但每个字杨墨都听的很清晰,“我不求你成绩前三名,但也让我省点心啊,”杨墨的心融化,感觉自己特别不懂事。
墨妈,稳定稳定情绪,“我不指望你今后有多大出息,好歹你也得混个人模人样啊,起码不要像你爸,一介穷书生,一辈子没出路。”这话杨墨就听不明白了,墨妈曾几何时是多么支持人民教师的事业,视墨爸为骄傲,怎么现在讲出这样的话,这段时间,这两口子是怎么了?
墨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你说他混了这么多年,连个教研主任、年级组长都不是,还整天嘻嘻哈哈,家里的开销那么大。对比你姨家和你姑家,脸真不知道往哪儿搁?”杨墨隐隐的明白点什么,他姑姑一家在广州做服装生意,家大业大;他姨妈更不用说了,在厦门开办海滨酒店,经过近十年的发展,现在亦是家底颇丰、穿金戴银。虽然杨墨家并不是穷的叮当响,跟她们比起来,着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墨妈怒其不争。
“妈,你别说了好吗?”杨墨听不下去,人各有志,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大老板,更不能每个人都能成为企业的大领导,“妈,我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广东有一家公司写信给我爸,邀请他去工作,后来咋没去呢。”杨墨一脸认真的表情,带些惋惜,“还有,这两天给你俩夺命狂call,都不接电话?”
墨妈怔怔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具体原因杨墨不知道,只觉得墨妈是个善变、爱面子的女子,也是个要夫强、要子强的女性,家里事事都要听她的。杨墨从小就在这种被设计好的人生版图中长大,挫失了锐气。
回到家中,杨墨坐在写字台旁,无心学习,他只关心家里的座机响没响,他知道禾云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将小灵通被没收一事,第一时间告诉宇峰,而宇峰一定会打到家中。
“铃铃铃铃”,电话响起,杨墨一身扑在电话旁。
“喂?是三栋102吗?我晚上过来抄水表,请确保家里有人。”
“好的…”
杨墨悻悻的回到桌旁,呆滞的看着数学题,人在曹营心在汉。就想见到他,哎。
杨墨咬着笔帽,陷入冥思,这两天也是蹊跷,为什么只有他和宇峰接连中招,其他人都没事,大家吃的都是同一碗饭啊。他强迫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去想,可又忍不住,禾云,这个高度危险的嫌疑人,这个让杨墨无法裁决判断的人。(他是咬死宇峰不放对吗。)
“铃铃铃铃,”座机又响了,刚下晚自习,应该是了,杨墨一个箭步冲到话机旁。
“喂?”声音像只乖巧的小猫。
“杨墨啊,我禾云。”越不想见到的人,他越是跳出来。
“哦。”杨墨实在与他没有共同语言。
“听说你被罚走读了!”
(这还用听说吗,应该传的人尽皆知吧。)
“有啥事说!”杨墨只求他赶紧挂,别耽误了宇峰的电话。
“没事啊,要不要帮你打明天的早饭。”
“劳您费心嘞,不需要!我要睡了88。”不由分说电话挂了。
这个禾云,杨墨真搞不懂他,一面向善、关心人到肉麻;一面从恶,把你往死里坑;只要危及到宇峰的都是恶!
可能宇峰也比较忙吧,安心写会儿作业先。
将近十一点,杨墨脱得精光躺在自家床上,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呀,哈哈”,掸了掸被子,真是惬意哉。
“那你打算怎么做?”隔壁房间传来墨爸墨妈的对话声。
“什么怎么做?你别没事找事?好日子过腻了?别在那无中生有。”墨爸回答,声音很小,但杨墨听的很清晰,“别让孩子听见了。”
“我没事找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证据是吧?”墨妈气焰渐升,随后听到咣当一声,卧室房门锁上,一点声音听不见。
(他俩这是咋了,曾经的五好家庭、模范夫妻,最近这么不正常?)杨墨想去窥听,转念一想,谁家没个磕磕绊绊的,睡了。
“铃铃铃铃”,座机响两下,便悄无声息。
午夜凶铃?不会是我的宇峰吧,哎,我的小灵通,没收它可以,别没收我的爱啊!
走读生特赦7点30到学校,杨墨起个大早赶公交,街上冷冷清清,三月下旬的天气还冷飕飕的,清晨的空气新鲜滋润,不过一个人的公交还挺爽,‘上百万的专车,还是专职司机’,快到学校的站牌,杨墨在远处张望到一个高大、雄厚、熟悉的身影,难道是…?
下了公交,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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