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说:“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注意一点,别老往我大哥房里去。”
祁良秦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还是偷偷往严柏宗房里去睡觉,只是现在更小心,灯都不敢开了。
夏天天热,床单得经常换洗。大概是因为严柏宗有些洁癖的关系,祁良秦也会很特别注意卫生。他挑了春姨出去买菜的功夫,迅速地用洗衣机把床单床罩什么的全都洗了,洗了也不敢搭到阳台上去,就晾在房间里,然后把自己的床单床罩拿了过来铺上。
床上虽然没有了严柏宗的味道,可是他穿着严柏宗的衣服。
祁良秦穿着严柏宗的衬衫,里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他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双腿修长,很性感。他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好一会,一会撅撅屁股,一会露露腿,一会儿扭来扭去地很娘炮,一会有挺起胸膛很男人。他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想严柏宗会喜欢哪个类型。
他想,严柏宗如果知道他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乱穿他的衣服,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他这隐秘的幻想,幻想在镜子前,在地板上,在床上,在浴室,在所有可以与不可以的地方,挥洒着他热烈奔放的欲火。
虽然严媛的婚事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是很多嫁妆都要提前预定制作,所以闲暇时间,祁良秦都跟着老太太出去办这些事。大概是操办女儿婚事的时候,想起了二儿子的婚事。虽然当初这事办的叫她不满意,可一想到这是老二这辈子可能唯一的婚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又看到祁良秦那么乖巧懂事,模样又越出落越好看,老太太不免就有些愧疚来。老太太每次都说:“你和松伟结婚的时候,都没操办个婚事,我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是我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你可别怪妈。你和松伟要不要补办一个?”
祁良秦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在乎那个。”
“你们结婚我也没跟着张罗东西,我看这个桌子不错,你们房里那个桌子也该换了。”
老太太看到的凡是能给他们置换的,竟然全都给他们置换了。严松伟看着工人一件一件往家里搬东西,疑惑地看着祁良秦和老太太。
老太太审美不错,她也自信,所以到底怎么装扮,桌子都放哪里,都是她指挥着工人弄的。祁良秦和严松伟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插不上手。
“这也算是我对你们当初的亏欠,”老太太说:“只要我能满足的,你们尽管提要求。”
严松伟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趁着老太太进房间的时候,压着嗓子问:“我妈这样,你都不知道劝着点,还嫌事不够大?”
“我劝了啊,都说了好多遍不用。”祁良秦说:“但是没用啊。我劝不住。”
自己的妈,严松伟也知道是什么脾气。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妈是越来越爱你了。”
几天下来,他们的房间焕然一新。可是严松伟每天回到家,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就郁闷。
严松伟最近过的依然很不快乐。他这些天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事实在不好解决,要想解决,首先就得让众人知道他和祁良秦是假结婚。
这个是最重要的事,可以说他大哥和祁良秦如果将来要在一起,这就是必须要公之于众的事。他和祁良秦没有实际的婚姻关系,并不是老二的媳妇又跟了老大,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
可是这事又没办法说的太清楚,被人说三道四是必然的了,这事闹出来,老太太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骂两个儿子甚至断绝母子关系还是小事,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他们就是死十次也赎不了这个罪过。他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就是这个担忧。
再说了,他身为fēng_liú的男人,见惯了爱情的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他想他大哥虽然和他性子不同,但是不是也有男人一样的通病呢。或许他大哥和祁良秦只是一时脑热,还在兴头上,或许根本不用他做什么,他只需要拖一拖,几个月,一年两年,等到他大哥和祁良秦的热乎劲过去了,他的大哥就会衡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等到他心中的爱意已经比不上孝道和名声,那到时候不用他做什么,两个人自然就散了。
那才是最不伤筋动骨的解决办法。
严松伟这样想着,便也不再想自己出头挨枪子了。虽然拖这件事总是会带来无尽烦恼,但是温水煮青蛙,即便死了起码也不难受。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严柏宗越来越忙,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大半夜了。澳大利亚和这边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差,严柏宗那边忙完回来睡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这边就已经是凌晨了。他怕错过严柏宗的电话,都不敢睡。但是严柏宗的电话一打过来,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都跟着活过来了。
祁良秦发现自己和严柏宗打电话的夜晚越来越难熬。
难熬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春情泛滥,每次和严柏宗通电话的时候,他带着淡淡困意和浓浓爱意,趴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都有些心痒难耐。
他就想故意哼两声,声音故意带一点春情,想要说一点不够矜持的话。
“我好想你,”他红着脸说:“想你想的受不了。”
他想让严柏宗问怎么受不了,这样他就可以说一些更害臊的话。但严柏宗太正经老实,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便不好意思继续下去,祁良秦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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