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他兄弟。
还有那个遗嘱。为什么陈树会知道,而陈森不知道。
蓝梦新这些念头一闪而过。
他并没有继续深想下去,他的脑子中都是他将与陈树见面的各种情绪。
在与陈树见面之前,他要好好地评估一下自己的这副皮囊。
他对着衣厨穿衣镜,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番。他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陈树喜欢的躯壳。
脸不是不漂亮,相反几乎无可挑剔,担得起头牌这个称号。但整个人给人感觉不行。
如果他就以这个样子出现在陈树面前,蓝梦新相信,陈树根本不会瞅他一眼。
头牌一头棕黄色长发,盖了大半张脸,一边耳朵戴着几个钻石耳钉,闪闪发亮。脸上留着残妆。眼线,唇线一样不少。蓝梦新用手一划拉,手上都是粉底霜与粉的混合物。
身体也还行。胸膛、腹部虽然没什么肌肉,但腰细,腿长,看着匀称。
蓝梦新侧转过身。去看臀部。他的汗滴了下来。半片屁股至侧腰上,有一片蔷薇纹身,枝枝展展,做枝叶扶舒状。
不知是纹身本身,还是纹的这个地方,这个纹身说不上的诡异与艳情。
“,你到底过着什么样放荡的日子。”蓝梦新痛心疾首。
蓝梦新迅速地把耳钉全部拿掉,跑到淋室把自己沖洗的干干净净,再对着镜子时,已清爽了不少。他侧了侧身,叹了口气。
看到头发,又叹口气……
当蓝梦新从美容店出来的时候,头发已变成了清爽的黑色短发。
蓝梦新回到了头牌的公寓。他的桌子上堆的都是陈树的资料,脑子里都被这个人所占据。他从没现在这种严整以待过。
他把每份资料仔细地读了一遍,又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脑子自觉地地陈树的行为进行对比分析后,他拿出了记号笔,在日历台的日期上重重地记下一笔:图书馆。
写好后,在图书馆几个字上画了个大心。黑黑的,歪歪的。
蓝梦新傻傻看了几眼,猛的跳了起来,冲自己大声说:你脑子坏了么。
“脑子没坏,精神可能有点问题。”系统k金属般的声音冷冰冰地说。
“k?”蓝梦新有点不确定地问。
“请叫我外科医生k大夫”。外科医生k说。
“k大夫,你觉得我精神有点什么问题?”蓝梦新问。
“疯了。”k大夫说。
“有没有好的可能?”蓝梦新不报希望地说。
“那要喝一种药。”k说。
“什么药?”
“忘情水。”k大夫轻轻地唱起来:“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
蓝梦新沉默了会儿,“k,咱上次不都说好了,不学刘德华了么。”
蓝梦新坐在图书馆的最边角。从这个位置与这个角度,任何从图书馆进来的人,都会落入他的视线。
他的面前放着阿加莎的英文小说:《rewere》。故事他早就熟烂于心,现在他还是顺手抽了下来放在自己的眼前。
他已坐了近2个小时,除了几个单词迸进入眼睛,几乎一页没有看下去。
图书馆里很安静。周二的下午,也非寒暑假,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来。中间,倒是进进来来了几个,但都没坐上好久,喝了杯茶水,夹着书就走了。
蓝梦新面前也放了一杯咖啡。他已喝到第四杯,依然没有看到陈树的身影。
资料显示,陈树每周至少会有半天时间在这所全国都知名的图书馆里呆上大半天。60概率是周二的下午。除下的40,要么是周一,要么是周三。周末倒是从来不来。想来是怕遇到熟人。
就象有的人会在百忙中之中抽出点时间喝杯咖啡,看场电影,而陈树则是泡图书馆。
这或许和他从事的工作有关。在浩如烟海的书海里,寻找能打动自己心灵的那一本书,然后在脑海中把文字转换为影视画面。
蓝梦新脑子一边想象着陈树看书时的样子与心情。一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已有些冷了。
他抿了半口,轻轻地放下。
就在他放下咖啡杯的那一刻,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还没有看清他的脸,蓝梦新的心已
咚咚乱撞起来。等那人再走近几步,换了个角度,已是陈树确切无疑。
他穿着十分随意,上身是浅色的棉麻夹克,下身是同样色系直筒裤,十分宽松。脚上是一双休闲运动鞋。
正在书架丛中,慢悠悠地边看边走。
蓝梦新坐在现代文学这一区。陈树这两年投拍的电影,几乎都是在现代小说中淬练剧本。如果没意外,他一定会走到这一区,并挑选两三本书。
果然陈因走了过来。
他的手里已拿了二三本的样子,便想着放把书放一放,看了一眼蓝梦新。蓝梦新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视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蓝梦新的脑子有些短路。张着眼睛盯着他看,丝毫没觉得这种对视,对两个路人来说,不仅不礼貌,而且相当不合理。
但蓝梦新只是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无措里。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成长很多。但面对陈树,他还是冒冒失失,手忙脚乱。
到是陈树看了他一会儿,一笑,直接走到他面前,小声问他:“旁边没人?”
蓝梦新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陈树在把书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又去后面的书架上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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