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
那人不言不语,死死盯着他怀里慕非冰凉的身体,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电光火石间,那人发疯般的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来一连向他攻出数招,招招致命,吴叶闪避一番,只听见身后人叫道:“魔教左护法!”
吴叶虚晃一下,忽的将慕非的尸体直朝向左护法抛去,运起传音的内功道:“接好了!”
左护法身子一凛,牢牢将那尸体抱在怀里,吴叶向后踉跄几步,跌在后面人的身上,只见左护法拉起黑色斗篷,刷的一声又不见了身影,好似地面上瞬间裂开条缝将他吞食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心碎了。蹲去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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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有何用8(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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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叶已然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一片片的血迹凝固在衣服上面,变成斑驳的褐红色。
他的手里握着两柄剑,一柄是自己的,另一柄则是慕非的。
霍然远远的向他奔跑过来,看见他满身血污先是一愣,脚步放的缓慢,再瞟见他手中另一把剑上印着御剑山庄独有的徽章标记,便在离他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定住了脚。
他认识这柄剑,他甚至还记得那剑锋划破肌肤的感觉,轻薄的,并不甚疼痛。
吴叶默默的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觉得无颜面对自己的老友,却一丁点也移不开目光。霍然粗粗的喘着气,忽的像想起什么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嘴里辩解般喃喃道:“我还有一副药没有调好……”他转身飞奔而去,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事物紧紧追赶。
吴叶没有喊住他,他的额角被太阳晒的流下汗来,沿着面颊蜿蜒的淌下来,融进嘴里,一股又咸又苦的血腥味道。
晚上下了大雨,像是要冲刷掉连日来的闷热和血汗气味。吴叶换了衣服,抱着手臂坐在床上,他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着雨滴叮叮当当的敲在窗台上,那声音真像慕非的剑滚落在地时发出的响动。
许久许久,他终于挣扎着起身,打开那扇房门,他觉得着薄薄的木板此刻像是重达千钧,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他毫无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霍然。
这屋子本就是光华教里简陋的一间小房,屋檐既矮又短,霍然便站在雨中,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吴叶站在屋内,昏暗的烛光都被他挡在身后,他的脸黑呼呼的一片,看不见表情。
沉默,只能听见雨滴的声音,而后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半边天空,霍然那张湿漉漉的脸惨白如纸。
他终于开口问道:“小叶,他怎样了。”
他的语气平静,手指却紧紧攥住衣角,他从小便是这样,一旦紧张过分就会有这个改不了的小动作。
吴叶说:“对不起。”
我答应了你的,却不能把他带回来。
霍然问:“他说了什么么?”他镇定的可怕,一双眼眸漆黑的像是见不到底。
吴叶心里越来越惊,只囫囵说道:“他什么也没说。”
霍然又问:“他的尸首呢?”
吴叶答:“被左护法带走了。”
霍然哦了一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吴叶向前追了两步,急道:“小然,你这样要生大病的!”
霍然不以为意,慢慢的向雨里走去,忽然转身笑道:“原来在雨里站着,是挺冷的。”他的形色状如鬼魅,让吴叶浑身冒起寒气,只听他又问一遍:“他真的什么也没说?”
吴叶心虚,额角冒出冷汗,勉强道:“没有。”
霍然再也没多问,甚至没关心慕非的死法,缓慢的消失在雨幕之中。
光华教上上下下已经成空,大雨浇灭了原本燃着的火焰,仅留下烧的焦黑的断壁残垣,原本华美的楼宇尽显破败寂寥,霍然对此片地方甚是熟悉,他摸黑走进日月殿内,这本是慕非处理各项事务的场所,也是光华教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整天灯火通明,侍女仆从川流不息。
此时此刻只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还在走廊的角落里闪着微弱的晕黄光芒,那点光亮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霍然缓步上前,摘下那盏小灯捧在手心里,一步一步的向内室走去。
他来到慕非的桌前,桌上凌乱一片,笔墨纸砚东倒西歪,屋内到处都是粉碎的瓷器和撕破的纸张,踩在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就着手心里的那方寸光芒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时不时动手翻一翻。
满眼都是慕非的笔迹,这么些年,他的字更加苍劲有力了。霍然的手指抚过那些纸张,忽然眼光一转,定定的望到墙角,他看见许多宣纸,满满的垒在那里,厚厚的许多叠,他走过去,蹲□来,一张一张的翻开,每一张的内容都一样,只写着他的名字——霍然。
有些纸张已经淡黄,边角脆弱,稍微一碰便碎成了残缺的几块,有些却好似墨迹未干。
他的手不由的抖了抖,那盏长明灯晃了又晃,火星溅出来,将那些纸迅速的烧成焦黑蜷缩的一团,风带起飘零的碎屑,把人的眼睛迷得几乎不能张开。
霍然忽的就想到了曾经有那么一段的好时光,他端着汤药过来,慕非会抬起头,从书卷上方向他伸出手,微微的一笑。
他走出日月殿,神色恍惚,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处于浓雾之中,半点也看不清楚,雨依旧下的很大,冰凉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水顺着衣领直灌进去,衣服潮湿的帖服在皮肤上面,寒冷蔓延。
路的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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