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嗳——”穆峥尚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出了门。
无法,他只能在床上等,自己探手摸了摸后面,摸到了一点血迹:“唉。”出师不利啊。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再度打开,裴昭闻额角尽是汗,微微喘着气,将买的药递给他:“擦擦。”
穆峥看着他这模样,又是无奈又有些难言的悸动,挑了挑眉,一翻身,赤裸的背脊朝着裴昭闻,轻笑道:“你自己用坏的,不该你负责吗?”说着,甚至微微翘起了臀。
裴昭闻眼眸一深,尚未平复的情欲热火仍在体内激荡,理智却十分清醒,坚决不接受这样轻佻放荡的诱惑。
他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将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探进那个略微红肿的穴口,正直地抹了几圈,感觉到柔软穴肉有节奏地收缩挤压,当即一拍眼前这紧翘的臀,沙哑道:“放松。”
穆峥懒懒地趴在枕头上,长叹口气,甚是遗憾的模样。
在他身后,裴昭闻低垂着眼,唇角亦微微翘了翘。
窗外,天光破晓,一轮红日缓慢地跃出地平线。
新的一天到来了。
第十三章
恰逢周末,裴昭闻不必去事务所,便与穆峥呆在家里。他靠在床头,将昨晚穆景曜那些话转述了一遍,用手机搜了搜,并没有看到什么相关的新闻,想必是对方已经处理过。
“以后还是注意些。”裴昭闻想了想,昨天他与穆峥吃过饭,傍晚时去了趟超市,能与同性恋扯上关系的新闻,想来是两人一同买菜那时候被人拍到了。
穆峥光裸着上身,枕在他腿上,仰着脸从下往上看他:“怎么?这么不想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裴昭闻一手缓慢地抚摸他光滑赤裸的肌肤,知道这是玩笑话,却仍认真解释道:“不,我也想让所有人知道你属于我,可我怕你工作不开心。”
穆峥闻言一怔,继而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一本正经地说情话啊裴律师,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嘴这样甜,你刚才吃了什么?”
裴昭闻沉默片刻,忽然俯下身:“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继而凑近,吻住了那因愕然而微张的嘴唇。
“唔——”穆峥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调戏中反应过来,便被对方的突然袭击搅乱了心神,顾不得再挑逗回去,抱着裴昭闻的脖颈,热情地回吻起来。
空气里荡漾着恋人之间特有的火热与甜蜜的气息,缱绻缠绵,活色生香。
良久,唇舌热切的交缠险些令嘴唇摩擦得破了皮,裴昭闻才收回被对方亵玩了半晌的舌,抬起身,微微叹了口气。
穆峥戏谑地看着他,偏头撞了撞那半硬起来的物事,换来裴昭闻一声低哑的闷哼,报复般捏了捏他下身同样挺立起来的器官。
穆峥笑着喘了声,曲起腿挡开那只大手,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裴昭闻摸到他的脸,捏了捏:“起床。”
两人已经在床上厮缠了一个上午,外面艳阳高照,他们却在床上鬼混着不肯起来,甚至碰一碰就要擦枪走火。太yín_luàn了,裴昭闻心想。
然而他很快就没精力想这么多了,因为穆峥趴在他胸口又开始不停地磨蹭,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领口裸露出来的肌肤,脖颈,咬他的耳垂:“真想就这么跟你死在床上,一刻也不分开,你留在我的里面……唔,不行,我后面很痛,你应该让我进去你的里面,想要了,就做爱,就这么一直插在里面,你去做饭,我就跟着你,等吃完了,就再回到床上,好不好?嗯?”
说着,他似乎被这臆想中的淫靡画面刺激到了,身下方才还半挺的器官此刻完全立起,兴奋地跳动,抵着裴昭闻下腹轻轻撞击。
论起开黄腔,裴昭闻万万不是这人的对手,段数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招架不住,屈膝躲避身下那淫亵的顶撞,满脸通红地去堵他的嘴:“别说了!”却被对方极qíng_sè地舔舐掌心,那潮湿滑腻的触感又让他缩了回来,手足无措。
穆峥眼含春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慢地舔了舔嘴唇。
裴昭闻闭了闭眼,长叹口气,手掌撑着穆峥腋下,哄小孩般将人抱进了怀里:“真的要起来了。”他从来不知道对方会是这样粘人又浮浪的性子,听着那些sè_qíng的描述,除了难言的羞耻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可自拔的甜蜜滋味——他对穆峥有吸引力,这个人是真的很爱他。再没有比两心相悦更令人快活的事了。
方才还情欲高炽的人,这会儿却又像是被这一个拥抱安抚了,穆峥被他抱在怀里,心满意足般叹息着,头发轻轻蹭他的耳朵。
裴昭闻拽出潜进他睡衣里抚摸的那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翻身下床:“我去做饭。”
穆峥看着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撑着头大笑起来。
笑了会儿,又渐渐安静下来,慢吞吞地蹭回了枕头上,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
他的唇角始终带着笑,那笑容温柔而恬然,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两人厮混了一个周末,周一时裴昭闻去上班,穆峥也接到许文韬的消息,上次接的李导的新电影快开机了,他要准备进组。
于是刚刚心意相通的恋人不得不承受即将到来的离别,穆峥仗着自己“伤号”的身份,在离开的头天晚上把裴昭闻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个遍,第二天餍足地收拾了行李,随《针锋》剧组飞去了片场。
《针锋》是一部典型的男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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