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好强好强!!!
现在回想他刚刚把我逼出底线的那一连串进攻,我本想找出他的时间差打个反击,可是他的进攻节奏变幻莫测,那感觉,就像你想和他唱ramp;b的时候他忽然弹起了爵士,好不容易你想跟他唱爵士了,他又改玩了摇滚……
凌霄回到剑道那头,我摘下面罩抹了抹额头,头上居然都这么多汗了,现在看凌霄,只觉得他帅得都在发光!老七说得没错,就算不求婚,我也迟早要给他跪下。
第一局休息时老七在剑道下吐槽我:“回神吧你,都要盯出血了!要是上了奥运赛场你最好祈祷凌霄能放你一马,不然他兵不血刃摆几个p都能搞定你!”
我喝了口水,心说你们懂什么呀,不是我发呆我那是崇拜啊!
凌霄在剑道那头的休息椅上静静地旋上瓶盖,低头,双手按在膝盖上,呼吸沉缓。在我心中强者就该这样,身体是年轻强大的雄性体魄,灵魂却是勘破一切的仙人高僧。
第二局很快开始,我迫不及待套上面罩,拗着剑上剑道活动双脚,要是比赛允许喊话,我这会儿就想冲凌霄喊:刚刚那个再给我来一次!太爽了!
凌霄单手戴上面罩,金属面罩拉下来的一刻,我恍惚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比上一刻没戴面罩时更呼之欲出了,依然冷冰冰的,却瞬间充满了荷尔蒙与攻击性。
输赢不再是我关心的,我希望他能再把我推出底线,这次我要试试看我能不能反攻了他。
遗憾的是这样酣畅的进攻态势在接下来的第二局第三局里都没再出现过,我感觉他似乎也想要再发动一次强攻,但攻击始终没有发动起来,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我已经有了戒备,不会轻易给他打出进攻的机会,另一个嘛,尽管隔着面罩看不出疲态,但是连续三局这么拉锯,他也不可能再像第一局那样全力一攻了。
又一次偷手得分,我追到了第三局赛末点,14:14,凌霄活动了一下手指,估计刚刚我斩那一下他手臂也有点麻。
我乘胜追击,最后一剑偷袭在他腰侧时,还有点舍不得呢。
比赛结束,全场叫好,我摘下面罩,只等着凌霄摘下面罩,好让我说出备好的台词——承让承让,果然名不虚传啊!我从初中时就看过你的比赛,你第一局那个压制真的打得我好爽啊……h总共大约三分钟的发言。唉,我也不容易,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戴耳塞啊……
谁想到凌霄摘下面罩转身就下场了,根本没了我。他上场时是怎么个万年冰川的背影,下场时依然如故,好像并未受这次失利影响。
可要不是受了打击,为毛不理我?
我站在剑道上目送他携着剑和面罩离开训练馆,出门时兀自揉散了一头濡湿的头发,简直比我这个赢家还潇洒!喂,有种你回头看看我啊?!
我心想这人也太小气了,虽然我赢了,但场面上他也没输嘛,势均力敌的,怎么这么输不起啊!
***
比赛结束后我浑身热得不行,打算去换衣服,走到更衣室外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凌霄在里面,我只好干等在更衣室外,等了一会儿又觉得可笑,这又不是女子更衣室,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刚跨了一步又缩了回来,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底气不足,可能因为我对他居心叵测吧,哎呀我怎么这么形容我自己,我好歹也是一年轻有为大好青年啊!不过我还是等他换好再进去吧,毕竟我是基佬,不想占他便宜。
我在门外耐着性子等队草大人沐浴更衣,这时听见凌霄接了个电话。
“嗯,我在队里。刚刚打完一场比赛……不是什么重要比赛……练习赛……输赢不重要,让让小朋友……”
我去!谁特么是小朋友?!
我气得捋袖子,才发现比赛服还没换,袖子都撸不起来,正准备豪迈地踹门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就听见里面“砰”地关上柜门。
凌霄出来的时候,我正躲在走廊拐角。
待到队草大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蹲下来给了自己一耳刮。
什么毛病?!
***
要说吧,我们击剑界也是个血雨腥风的地方,充斥着脑残粉黑和低级嘴炮。这不,队内对抗赛的消息不胫而走,又被外面传得风风雨雨。
比赛结束当天晚上,击剑爱好者贴吧就有了相关帖子,说我在对抗赛时赢了凌霄,这下沉寂已久的贴吧炸锅了,各种说法应运而生,有说凌霄就是个花瓶的,有说我是走了狗屎运的……
那个说我走狗屎运的,我跟你有仇吗?!我气不过,卷袖子开始打字。
我:乔麦赢凌霄怎么就成狗屎运了?人家那么多次冠军都是假的吗?
那人回我:他拿冠军的时候凌霄都缺席啊!
我:反过来不也一样啊?而且现在是乔麦赢了凌霄啊【敲黑板】,敢情你们的偶像是靠狗屎运就能赢的,不需要实力啊?
啧啧这反讽太溜了,我这人就是逼不得,一逼智商就碾压!
我:还有你们这些脑残粉黑就不能消停消停,也许他们私下是好朋友呢?好吧现在貌似不是,但万一以后是了呢?你们是不是还要哭着求他们分手啊?
这段发出去我有点后悔,看上去怎么有股求而不得凄惨啊。
不过估计是被我说到了点子上,粉黑们顿时安静如鸡了,难得我战斗力空前高涨,却没机会舌战群儒,无聊地按着f5,没想到刷到了无风的回复。
无风: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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