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爹的下落,你现在如此清闲,是不是该把卸下的担子再挑回去呢?”
段昔一眯眼:“这就是你说的好法子?”
宁如是眨眼:“难道不好么?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保证你不用再窝在此处抄写三字经。”
“……”瞥了眼抄写下来的三字经,段昔很心动。
再者,日日对着师父,他实在担心自己哪天会把持不住。
宁如是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不丁问道:“你和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段昔道:“为何这么问?”
这下轮到宁如是打量他了:“我看你浑身散发春情,而现在明明是腊月,天寒地冻的。”见段昔神色黯然,便低声道,“你这是越陷越深了?”
段昔不语。
宁如是道:“若是我,就先扑上去再说,要死就死透,半死不活想想就发怵。”
段昔抬眸看他,笑道:“你说得倒轻巧。扑上去若是被一掌推开,往后就连见面也是不行的了。”
宁如是想了想,道:“我从小就在京城,跟大哥在一起的日子不比你长,若说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事,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闻言段昔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看着他。
宁如是道:“大哥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后来不知道什么事,对方竟悔婚了。大哥如今也差不多二十有五,我从未听过他有任何红颜知己,倒是年年元宵都会见那当年的未婚妻,依我看,大哥并非无情,只是没有人敢拿真心待他吧。”
段昔怔住:“未婚妻?师父有未婚妻?!”
宁如是点头:“我记得是谢家庄的谢琼罗。谢家庄人丁凋零,如今更是一蹶不振。那谢琼罗如今住在杭城的静庵,从不见客。”
段昔又细细斟酌了一番宁如是所说的话,道:“你为何说没有人敢拿真心对待师父?谢琼罗又为何悔婚,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宁如是一笑:“大多数人都对大哥望而生畏,纵使有姑娘芳心暗许,也是半点都不敢靠近。谢琼罗的事,只有明月城与谢家庄的人才知道。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尔后揶揄道,“如何,你要不要试试扑向大哥?”
段昔道:“你这可是在教唆我。”
宁如是笑而不语。
接着他们谈了一会江南一带的生意,年底事情杂多,段昔应承下来过去杭城帮忙。
临走时,宁如是跨出房门后又回身冲他笑嘻嘻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言罢即刻闪身离开。
“……”段昔盯着砚台,万分后悔刚刚没把砚台砸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宁如是好久没出现了~
遁去写文~为了回报大家滴爱,吾辈要努力ヾ(≧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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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身陷囹圄六...
宁如是的法子果然行得通,次日与宁如谦一说,宁如谦便放段昔到杭城去了。
整个腊月,段昔就和齐三映一起忙活了过去,到了过年也没歇息,拜年的客商络绎不绝,明月城中登门的客人也不少。好不容易得以空闲,待回过神,又是一年元宵将至。
正月十四这天一早,笛管家吩咐着仆人打点行装,看样子是又要到杭城去小住几天。
段昔见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师父曾经的未婚妻谢琼罗,年年元宵去见她……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段昔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笛管家实在看不过眼,道:“公子,这早上刚下了雪,仆人还没来得及扫开,你若是想要帮忙就拿个扫帚,这样蹭来蹭去,是扫不干净的。”
段昔愁眉苦脸道:“笛管家,我心烦。”
笛管家笑眯眯道:“公子,我也很烦,再过一个时辰,堂主就要出发了,这大院还没收拾干净。”
“……”段昔只得摸了摸鼻子,慢腾腾的上了台阶,往宁如谦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看到宁如谦,段昔就巴了过去,道:“师父,我也要跟你去杭城。”
宁如谦看着手中的书目不斜视,淡淡道:“你不是刚从杭城回来,要休息几日么。”
“可是我这段时间都没能跟师父一起,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了,你又要出去。”段昔厚着脸皮使出独门撒娇秘笈——抱住宁如谦的一边胳膊,一张脸凑上去不停磨蹭。
这是他两三年前的惯用伎俩,随着年龄增长,他收敛了不少,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故技重施,至于成不成功,就要看宁如谦那天的心情如何了。
宁如谦侧过头看了他一会后,微微颔首应允:“去跟笛管家说一声。”
看来宁如谦今日心情不错。
段昔顿时眉开眼笑,一溜烟窜了出去找笛管家。
宁如谦复又低头看书,忽然觉得此书索然无味,不及段昔眉眼一弯。
半个时辰后,段昔又溜了进来,道:“师父,可以出发了。”顺带瞄了眼宁如谦手中的书,“咦,师父,你怎么还看着这一页?”
宁如谦气定神闲的合上书卷,搁置一旁。
正月十五晚,宁如谦前脚刚走,段昔便立即偷偷跟了上去。
杭城元宵花灯会每年都如此热闹,但见花市灯如昼,行人摩肩擦踵,盛装佳人言笑晏晏,顾盼生辉。
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去年一起赏花灯的人,未必就是今日站在身侧的那位。但不管如何,元宵花灯会都是个热闹开心的日子。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踪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时辰尚早,侍奉在旁的笛管家随宁如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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