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有些不大相信:“你明白什么了?”
“两个以上的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傅翊君说完,便起身打开衣柜,拖出自己的柳条箱,开始收拾东西。
二十八、高锦杰无言地靠在窗口,看着傅翊君把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衣物胡乱塞进箱子,考虑了几天的说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论是当初强迫他留下,还是现在让他离开,都昭示着自己的自私,再说什么都是为对方好之类的话,便是虚伪到家了。
没用几分钟,傅翊君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地提起箱子,转身就走。手放在门把手上了,高锦杰叫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卷钞票,塞进他手里:“去找个好一点的房子,最好在法租界,那里相对安全些。”
傅翊君点了点头,爽快地收下了钱,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刚刚才过去一两分钟,高锦杰猛然醒悟过来,几步就下到一楼,飞快穿过花园来到大门外,又跑到弄堂口,那里早就没有了傅翊君的人影。
正午的阳光刺眼又炙热,高锦杰站在那里,感觉身上的水分一点点在流失,逐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又呆站了一会,他木木地回过头,一下愣住了,傅翊君和阿芬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阿芬眼睛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样子。高锦杰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傅翊君的手,连拉带拽地回了小院,上了二楼,进到卧室,大力把门锁上,抢下傅翊君手里的箱子扔到一边,粗鲁地把对方压在墙上,扳着他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你又干什么?别忘了,是你让我走的。”赶在他吻下来之前,傅翊君连忙为自己辩解。
高锦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我改主意了。”
“高锦杰,我们之间,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高锦杰目光虽已变得温柔,但吻下去的力度依然那么霸道:“叫我小杰,或者亲爱的。”
傅翊君的脸涨得通红,什么也叫不出口。高锦杰抱起他,放在床上,手指灵活地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傅翊君握住他的手:“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了。”高锦杰把膝盖顶进他双腿中间,快速把自己tuō_guāng:“这几天你都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下次就算让你走,也得干完了才能离开。”
“无耻!”傅翊君刚骂了一句便因为吃疼倒吸了一口气。高锦杰在他胸口啃咬了两下,便动手去脱他的衣服:“你不是向来很倔么,平日里总喜欢跟我对着干,怎么这次这么听话,我让你走你就走,是不是笃定我会后悔追出去?”
两人赤裸的身体很快便交缠在一处,在高锦杰不断地轻吻噬咬下,傅翊君的呼吸开始凌乱粗重,前两次粗暴性事的记忆还残留在他脑海中,任高锦杰怎么逗弄,他的身体就是僵硬放松不下来。高锦杰抱着他,不断在他身上的敏感处舔弄,待他完全放松下来,才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肚脐周围打了个旋,紧跟着,小心翼翼含住了他的下身。
傅翊君脑袋里嗡的一声,浑身一阵麻痹,下意识地伸出手插进高锦杰的发丝里,揪着他的头发将他强行拉了上来,吻着他的嘴唇,断断续续道:“你不必……如此……”
高锦杰什么也没有说,草草润滑过便霸道地挤进他的身体,像是在宣布他的所有权般,在对方身上不断留下自己的印记。在傅翊君破碎的呻吟声中,高锦杰加重了抽送的力度,并扳起他一条腿对折上去,换了角度以便更深的进入。到底是从小练过功的,身体的柔韧性极好,这样的角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高锦杰似乎极其享受这个过程,满足地低吟起来。傅翊君不再压抑自己的本能反应,尽量放松身体,迎接着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
古人云“西湖风景六条桥,一株杨柳一株桃”,那是指春天的苏堤春晓、桃红柳绿,高锦杰非得七月去,盛夏的杭州烈日炎炎,酷暑难当,难免让人有些扫兴。好在,还有“孤蒲无边水茫茫,荷花夜开风露香”,夏日月下的西湖自有另一番美景。天随人愿,他们到杭州的第二日下午,这里便开始下雨,祛除了酷热。
接近黄昏,两人合撑着一把伞,穿过一排排挂着雨滴的垂柳,来到白堤,傅翊君看着沉浸在烟雨中的断桥,一时失了神,半天不见开口。高锦杰扳过他的脸:“在想什么?”
傅翊君看看他,问道:“有出戏,叫《游湖》,你看过么?”
高锦杰确实很少看戏,但知道那出戏是讲白蛇和许仙的:“没看过,但大致晓得故事,眼下倒真是应景,正好我手里有伞,可以借给娘子一用。”
傅翊君平白被占了口舌便宜,正要给他一肘击,谁知高锦杰一下揽住他的腰拉进怀里,飞快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傅翊君窘得耳根发红,四下看看,幸而这里空无一人。
“好久没听你唱戏了,不如就唱唱那出《游湖》,我洗耳恭听。”
傅翊君摇摇头:“我们出来是躲清静的,想听戏去戏院。”
高锦杰哼了一声,揽着他的肩,两人沿着河堤朝前走去。不知不觉,雨逐渐大了起来,两人的肩头都被雨水打湿,可他们依然静静站在昏黄的天际下,看着雨水无声地落进湖里,荡起一个个涟漪,直至最后一抹日光消失殆尽,才相拥着离开。
马不停蹄地游览了两天,到了晚上,傅翊君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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