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了你……”
君疏月身形一晃,软倒在少年的怀里,少年紧紧抱着他,但那种感觉并不能让他温暖,他望着对方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彻骨地寒意在侵蚀着自己。
“南风不会逼我做任何事……”
“你错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玉髓经,你以为他很喜欢跟你这个怪物周旋吗?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下面,藏着一颗恶鬼的心吗?”
怪物……
如果你无法阻止身体的异变,要么索性杀了自己,要么就散尽功力做一个废人,否则有一天你会杀了你爱的人,你会成为一个嗜血无情的怪物。
谷墨笙的话和那人无情的嘲笑在君疏月的耳边不断地响起。他无助自己双耳可是依旧阻止不了那魔魅一样的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替他来结束这一切的人。”
君疏月终于被这冷酷的话语所惊醒,他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目光也从迷茫变得尖锐。可是对方没等君疏月出手就突然将一枚黑色的暗器钉入了君疏月的后颈。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君疏月的意识猝然而止,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少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你成就了我们少主,他已经得到了玉髓经,而你已经再无利用的价值了。”
那句话就像是一根淬毒的钉子锥进了君疏月的心里,他想要大声反驳他的话,想要用力反抗那陌生的怀抱,但是最后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南风,他曾经是支撑着君疏月对抗异变的唯一信念,而他也是唯一能够摧毁君疏月的利器。
吕靖言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君疏月,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这时有人轻声提醒道:
“公子,少主已经离开地宫,正在往这里赶来。”
“先挖去他的髌骨,再用铁链锁上,带回北沧听候发落。”
“是……”
吕靖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向四周看了一眼。苍廖已经带着池寒初不知所踪,不远处的废墟里埋着一动不动的沈秋。整个药庐都已毁于一旦,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再破坏的了。
他抬头看向那屹立在黑色云海之下的浮方城,淡淡道:“我终于要离开乾州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巨响声从药庐的方向不断地传来,许南风催动全身的真气状若疯狂地赶向那里。这三年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守在君疏月的身边,只有今天,偏偏就是今天,若是因为这点疏忽而让君疏月受到了什么伤害,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要有事,阿疏,你千万不能有事!
谷墨笙紧紧跟在许南风的身后,他的焦急绝不亚于南风,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以南风眼下的功力竟让自己觉得追赶得吃力,这孩子爆发出的潜力简直令人惊讶。
不过现在并不是赞叹他的时候,自少清昏迷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惴惴不安的感觉,而当他与许南风赶到药庐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的预感是真的。
“阿疏,阿疏呢?”
许南风望着那满地的狼藉几乎已经要发狂了,这里到处都弥漫着君疏月的气息,但是却独独不见他的踪影。
不久前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四处都残留着打斗的痕迹,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也知道双方交手有多激烈。
“阿疏,阿疏——!”
无论许南风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他的名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周围呼啸着的风声。这里就像是一片寂静的死域,沉闷得让人感到窒息。他趴在废墟上不停地翻找,哪怕两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也不肯停下。
“阿疏,你快出来好不好,别躲着我,我求求你,别躲着我,我知道你在这里。”
许南风身子晃了晃,颓然跪倒在地上:“阿疏,你是在罚我吗,你警告过我不许碰君家的秘密,否则你会让我永远失去你,你是在惩罚我吗?”
谷墨笙望着他那濒临崩溃的模样亦是心如刀割。他比任何人都懂这种痛,可是起码君少清还留在自己看得到的地上,起码自己还能够守护着他,可是君疏月呢,他究竟去了哪里?
他已经完全不知不住自己所以索性把自己藏了起来吗?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暂时离开了?
谷墨笙不敢在他们赶到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因为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许南风无法承受的。
这时红拂红袖一众人也已经赶到,他们看到许南风跪在那里,刚想靠近就被谷墨笙拦了下来。
现在的许南风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除非君疏月出现在他的眼前,否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恐怕就是为爱成魔吧。
“少主……”
红拂望着许南风犹如风中残叶一般不停颤抖的背影,几乎忍不住想要说出真相,但却被旁边的男人用眼神制止了。这时许南风突然转过头,他猩红的双眼看得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说!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他大吼了一声飞扑上来,若不是谷墨笙挡在红袖的身前,只怕红拂已被他撕成了碎片。
他的样子已经完全疯癫了。
“南风!你冷静一点!”
“把阿疏还给我!”
南风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红拂,那眼神让红拂不由地战栗起来。她杀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他们死前的眼神她都记得,但没有一个人像许南风这样。
他简直恨透了她,恨不得要饮其血啖其肉把她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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