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扬觉得苏六还是苏六,不会经过遥影一顿教训就改变,刚升起的好感也降了下去。
“那位高人,你可知他的来历?”苏六也不管周子扬的答复,自顾自地问道。
周子扬一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是吗,那位先生绝不是普通修道者,他身上的更像是得道者的气息,在下看不出他的实力,但也无法反抗他。还有那本书,我从前从未见过听过,但第一眼看到时就能感觉到书中散发的灵气,那书绝不是凡品。只可惜那位先生不愿多与,若能多接触一些,定能得到更多的启发吧。周先生,不知你可不可以再请示一次,问问那位先生能否再见我一面?”
这人,就只想到他自己的吗!他当借寿坊是随便就能去的?他当遥影是他想见就见,想求教他就会教的吗!
“很抱歉,我想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想再见你,他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先生就不要再白费唇舌了。”
“周先生又没有试过怎么说得这么笃定?”
周子扬轻笑一声,微微抬起了下巴道:“当然,因为他是遥影。”
因为他是遥影,所以绝不会喜欢跟这种贪婪又过于执着的人过多的接触!这样的问话,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人带到遥影面前,根本就只会让他不快而已!
周子扬一愣,什么时候开始,他连遥影的喜好脾性都摸清楚了呢?什么时候,他也会在意遥影的心情了?还能自欺欺人吗?周子扬,你真的爱上了啊。
苏六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此处阴气重,周先生身上阴气已经很重了,独自在这样的地方行走,很容易惹来灾祸,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在下就要闭关修行,想来以后不会再见,往日的恩怨就此了结吧,这把由我加持过的匕首就送与你防身吧,告辞。”
苏六拿给了他一把匕首就走了,周子扬看了看那匕首,大小刚好很是古朴,拔出鞘,刀刃不是很锋利,刀身却甚是银亮。算了,拿来摆着也挺好看的,这样想着,周子扬将匕首放进了白大褂的包里。
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夜风吹起了他的白大褂,吹起了额头的刘海,也吹起了他唇角的弧度。血水被风吹得蒸发,带走了身体的热量,周子扬又冷又疼,只想赶快回到室内,还有那两个工作人员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他慢慢向住院大楼走去。
“谁?”
角落里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跑着,周子扬眼尖地发现了,出声喊道。那黑影顿了顿,似乎向他看了一眼,见他一身血要倒不倒的样子,又跑了过来。
“你是谁,在这里做……”周子扬话还没说完,见那人跑了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是一把匕首!心知现在自己根本无力对付,想要逃跑,但刚刚奔跑太久又大量失血,他根本跑不快,那身影欺身而来,周子扬张嘴想喊人,冷不防看到那人藏在鸭舌帽下的脸,一愣,一脚已经踢向了自己独自,随后又是刀柄打上自己的颈部,意识,远去了。
意识渐渐回笼,身体感觉无力,又冷,全身都在叫着疼,后脑勺有特别的顿痛感。周子扬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自己正在一个小房间里,身体极不舒服,脸上很烫,头晕,似乎在发烧,想要伸手确认一下,才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用力挣了一下,但他大量失血,又被冻了那么久,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手上的绳子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周子扬放弃了挣扎,观察着自己身处的房间。大概十平米的地方,正对自己的墙上是一扇木门,上面是一把老式铁锁,若是能动,稍稍大力一点就能踢开,但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法动。除了那门以外就没有其他出口,连个窗户都没有,应该是个地下室吧,周子扬心想。顶上是一个老旧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灯泡底上是一层黑色的粉末。房间里没有其他的物体,但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怪味,闻着不舒服。
周子扬坐在地上,还是医院里的那身,这时候自然是冷得不得了,不住地哆嗦。想着那个打昏自己的人,虽只是路灯下的一眼,但他已经看过那人的素描照片无数次了,根本不会认错,那人,是张研!
那人又在搞什么?上次是来偷药,这次又是做什么?会不会又有人遇害?他那所谓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他抓我是做什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但都没有答案,张研这人他根本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疯狂的学者,一个残忍的杀人犯,而这个杀人犯此刻却不知道怀着怎样的目的抓了他来,不知道要对他做什么。周子扬心底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比害怕更多的,却是对于张研罪行的厌恶,想要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处决!可是,现在他连自己都没法救,又能做些什么呢!
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周子扬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的时间。若是时间长了,住院部值班的护士没有看到他,是不是会报警?如果报警了,那么警察应该也会发现停尸房里的尸体,那些鬼应该被苏六解决掉了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他们能从那里找到自己被抓的线索吗?按照昨天的情况,自己应该是最后接触他们的人,警察会不会怀疑他?
糟糕!如果他们怀疑是我做的……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怀疑我,也要先找到我才行,那么我还是有希望的,现在首要的是将张研送进警局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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