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旸支吾了半天,话还是说得含含糊糊,“妈,我现在没想谈对象的事,您别为我`操心了。”
“你妈操心都是为了谁?”父亲一听礼旸这话,刚熄了一点儿的火顿时又烧了上来。
礼旸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父母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只是不能。
儿子被人扣上这种混乱的传言,任哪个做父母的都得担心,宁可快刀斩乱麻绝了后患,也不愿意就此姑息,日后给人留着话柄。可要他为了保全自己去祸害了人家女孩的终生幸福……他实在是做不到。
“要不,你跟妈说说你的想法?妈不逼你,但是,你也得跟妈交个底啊?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母亲软下口气。
“妈,您别为我张罗了,我这辈子……我不想结婚。”
“你不孝!”礼父怒吼一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墙上砸,碎裂的玻璃散了一地。
礼母已经哭出了声,礼旸听在耳畔,更痛在心里。古时说,不孝有三:阿意曲从,陷亲不义;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不娶无子,绝先祖祀。这三孝于他而言,是注定不能完全了,他要是遂了父母的愿娶了,是孝,却也不义。
而古人立下那些孝道是不是可以曲解为,人可不义,不可不孝?说到底,这社会伦常与道德的束缚,一早注定了他这样边缘的人会走投无路……
看那些玻璃残片啊,和他这个人、这生活,何其相似?
还未真正想好出柜的话该怎么说,也顾不及那地上的玻璃渣是不是扎肉,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他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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