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像他们那样风骚。
两人在过深沟的时候,梁上君习惯性地地率先跳下去,然后将紧随其后的纪策托上地面。
这下七连的兵不乐意了,甚至有人觉得自家梁连太傻了,没事先帮纪策那丫做什么,那丫那么阴险,保不准撒腿就跑,根本不会把他拽上去。当然,他们有点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纪策跃上地面之后,转身冲梁上君笑了下,把手伸给他,梁上君拉住他的胳膊,撑着一跃而上,路过他的时候问了句:“笑什么?”
两人一边向前冲一边躲着子弹还能一边交谈,纪策道:“原来你这么信我。”
梁上君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们是战友。”
在别人眼里纪梁二人是在较量,但是对于那两个人来说,他们分明是同一战线的,都是想让那些沮丧的士兵们振作起来。所以梁上君认为自己那么做是理所当然。
纪策没说话,躲过一颗子弹后先跳进了最后一个泥塘。
此时两个人都已经成了泥人,鼻子眼睛在哪都看不见。趟过这个泥塘,他们就只剩下200米的冲刺,也就是最终决胜负的时候。
说实话梁上君心里还是想赢的,他一直都摸不清纪策的底细,只觉得这人的彪悍从来不加掩饰,可是他们又从来不够了解他。他的强总是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会让人出于本能地躲避,所以那些兵看见他才会像看见鬼似的。
还有100米。
纪策就在他的前方5米左右,梁上君开始加速,身后的火力越来越猛,他计算着子弹连射的轨迹,避过最可能被打到的路线,准备最后的冲刺。
然而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下,偏离了原先的路线,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后心。
红色的烟雾器立刻闪了起来,现在他是个死人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败在这种时候,就连纪策都愣住了。一时间死寂死寂。
训练场上沙尘飘扬,纪策不由眯了眼,等他睁眼看清的时候,梁上君已经越过他走向七连那边,跟着那群士兵一起做三个一百。
纪策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劲,他走到梁上君那边,发现他手臂颤得厉害。纪策当下脸色一沉,一把把他拖起来,用袖子用力擦掉他脸上脏污的泥水,手指碰到的皮肤一片滚烫,显然是在发高烧。
纪策冷笑了一声:“行啊梁连,烧成这样还过来参训,逞英雄是吧,扣两分!”
梁上君压根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他很干脆地睡过去了。
梁上君请了半天的假,窝在寝室睡了个天昏地暗。陈金辉看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就准备从食堂给他打包一点回来,谁承想营部临时喊他过去,要他交一下尤禹受伤的报告。
没办法,他只好把带饭的事暂且放到一边,正想着要找哪个七连的兵帮梁上君带一下,这时候纪策跟他打了个照面:“小陈,梁上君怎么样了?”
陈金辉一见这个人就不由自主地立正,他回答:“他还在睡,应该没什么大事。哦对了,纪连长要不你帮他带个饭回去吧,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营部找我有事,我抽不开身。”
纪策说:“行,我给他带。”
这下陈金辉放心了,直奔着营部那边过去。
纪策带了一份饭菜回连部宿舍,问宿管借了207的钥匙,开了门进去,就看见梁上君趴在床上睡得毫无形象。
大概是因为生病,他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纪策伸手在他额头上碰了碰,手心上感觉的温度很暖,而且触感不像想象中那么“皮厚”。纪策鬼使神差地捂了很久才得出结论:嗯,烧基本上退了。
淋一夜的雨,加上跋山涉水,加上找人救人,加上越障训练,只是睡一觉就恢复得差不多,看来梁上君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
纪策把食物放在一边,考虑要不要把他叫起来吃,刚靠近他,就听见梁上君轻轻地叹了一声:“班长碍…”
纪策一愣,仔细看看梁上君也没有醒,只是在梦呓。他囧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样的班长能让梁上君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念念不忘。他对梁上君说了声:“梁上君,起来吃点东西。”
梁上君好梦正酣,甩都不甩他。
纪策无奈了,想了想,他大声喊道:“紧急集合!”
这下梁上君立刻从床上蹦下来,穿衣叠被一气呵成,等这一切做完了他才真正从睡眠中醒来,一见面前的纪策就懵了:“嗯?集合?”
纪策忍不住笑出来,他敲了敲桌子道:“集合,吃晚饭。”
梁上君回过神,一下坐到凳子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拿起筷子往嘴里扒饭。所以说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这种服从甚至先于自己的意志。
梁上君跟纪策道了声谢,接着问他今天下午连队里做了什么。纪策阴险一笑,笑得梁上君恨不得把饭菜都呕出来。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的心眼太可怕了。
纪策缓缓地说:“查寝。”
伽蓝一般不太重视寝室的纪律,虽然每月例行的检查还是少不了,不过只要没出什么大事,通常教官和连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些兵是用来打仗的,又不是用来做内务的。
“哦。”梁上君松了口气,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结果怎么样?”
纪策摇摇头,蹦给他四个字:“惨不忍睹。”
“啥?”梁上君不明白了,查个寝还能查得惨不忍睹?
纪策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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