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旧好,可是最后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
孔语觉得有点可惜。他认识殷末挺早,大概也是唯一一个稍微能摸得清殷末性子的人。早些年殷末在外面玩时特敷衍,他很少喝酒,也不爱勾搭人,当时没人愿意带着他,后来不知怎地,就放开了,玩得比谁都凶。孔语觉得这两年来殷末尤其失控,前几年他虽然爱玩,可是精明得很,在家在外在职场上,几个角色发挥得游刃有余,可这两年来,感觉就有些不对劲了,他就像一个入戏太深的演员,几个角色在他脑中彻底混乱,都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觉,导致他做的结婚离婚装小媳妇死磕周喻义这些事在孔语看来只有三个字形容,那就是神经病。
孔语还是非常有先锋派的精神,神经病遇上一个变态,说不定能发酵一下,得一个负负得正的结果,可惜却这么崩了。
“阿末啊,你以后,再去哪里找一个这么完美的变态啊……”
殷末冷笑,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坑货我友善提醒你,你裸照还在我手机里。”
“没事,我也有你女装照。就是那条穿牛仔裙露内裤的那张。”孔语卷起袖子,提起地上的重物,“晚上决定怎么办?给你办个重回单身y?还是干脆给你找个庙,你去吃几天斋?”
殷末说:“吃斋做什么?”
孔语说:“你不觉得你需要修身养性规划一下人生吗?分手后怎么办,再去找一个?还是再玩玩?还是专心事业准备打一辈子光棍?”
殷末说:“你周喻义上身了吧?还规划,规划你个头,你自己人生都没规划好还好意思说我。”
孔语说:“我是没有周喻义上身,但我发现你八成把我当周喻义骂了。得了,这炮灰我不当。”
殷末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孔语也不想多说,不过进电梯的时候,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不需要找个时间和你父母……你家人朋友谈谈?人都会迷茫的嘛,多聊聊有好处。”
殷末说:“等吃完了饭再说,现在不想看微信,两天没看手机,已经要爆了。”
进屋时殷末让孔语先去淘米做饭,自己先收拾东西。这次周母给他带的东西也不少,吃的喝的用的。殷末把生鲜拿出来放到一边,等会儿装冰箱里去,要洗的床单和内裤直接连袋子一起拿到阳台,等会儿开洗衣机洗。他现在没处去,也不想一个人回市中心那套公寓,所以把日用品也拿出来,准备在孔语这里多住几天,还有一双拖鞋和周母给他织的毛衣,被他仔仔细细叠好放进防尘袋里,他不太舍得穿。
把东西收好后,孔语还没把饭做好,殷末不想去帮忙,干脆就在地板上坐下来,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一打开微信,果然是一片红通通的消息提示,有上次认识的女孩问他推荐护肤品,还有一堆狐朋狗友吆喝着让他去玩,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过去的床伴空虚了寂寞了,找他聊天的。
殷末看着这些消息,突然生出了些厌倦的情绪,他一条也没看,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发了会儿呆。
没过一会儿又连续来了几条消息,殷末厌烦的情绪更盛,他拿起手机,准备删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却没想到,发来消息的人竟然是小楚。
自从上次被嫌弃后,殷末就再和他聊过,可是小楚却一直在找他聊天,甚至有时候还是半夜三四点,发来的消息也都是些伤春悲秋的文字,殷末看得头痛,干脆不理。
这一次,小楚又问了殷末一个哲学问题:“怎样才能让我爱的人爱我呢?”
殷末觉得这个问题无比操蛋。
他要是知道这个问题做何解,现在的他大概过着家庭和睦,父母疼爱,兄友弟恭,夫夫恩爱的生活。事实是他从小努力,却依旧不能从家里汲取一点爱,也没能挽救他父母失败的婚姻。
作为一个失败者,殷末回了小楚一句:“三分靠努力,七分靠缘分,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去把自己打理得帅一点,把佛祖观音打点好一些。”
小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到殷末回了,立马又回了一句:“eddy你现在空么,可以陪我聊聊么?”
“……你说。”到底小狗哼哼是自己时隔多年又撩上的,殷末自诩好聚好散,连撩骚都不始乱终弃,于是决定一次性解决小楚,避免后顾之忧。
“eddy,我已经有快一年没见到先生了。”小楚一开口,殷末就知道,他又得开启祥林嫂模式了。果然小楚一条条消息发,都是说的他那个金主,无非就是金主不来,听说金主去了谁谁那里,带谁出去玩了,自己却被孤零零丢在一边,觉得好难过好痛苦。
殷末听得头都大了,问了一句:“你确定那是你金主不是你男朋友?”
小楚有些支支吾吾了:“怎么说呢……我不想用那两个字来形容我和先生的关系,我很尊敬他,觉得这两个字不适合他。”
殷末说:“什么尊敬不尊敬,他出钱养着你,他出钱你出人,钱人两讫,有问题吗?”
小楚说:“可我是真喜欢他,和他有钱没关系。”
殷末说:“金钱关系你谈个屁的真爱。拿人家的手短,你要真是男人,也是真爱你那个先生,他给你的钱取出来,停止腰板甩他面前,说一句你不干了。把钱算清后,再来讨论你那个哲学问题好吗?”
小楚有些犹豫:“不止是钱,还有车呢,平常他送给我的东西……都要还给他吗?有些是保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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