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这方面的知识增长了不少,怎奈还是遥不可及。
“您先别急,坐下谢谢,我看看。”周安安扶着她坐下。
何钊也走过去,拉过病患的胳膊把脉,如此一一把过去,就蹲在地上沉思。
周安安眉头紧锁,脉象忽缓忽急,时而剧烈非常,时而低沉似无,怪异的很。
穆天赐那毒千老有病例在手,周安安过目不忘,微微思考便记起了方子,如今这个才是最考验人的。
坐下来,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记下来,又针对每一个症候,配下相应的药,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周安安下了一个方子,交给小医师,“煎一副过来。”
他下了一副缓和的方子,试试效果,再针对病人的反应,重新下药。
病人很快喝了药,起初平稳了不少,身上的青紫不再加深,便溺之症也有所控制。不料一刻钟后,炎症突然加重,青紫之色蔓延到了脸上,且开始上吐下泻,周安安目色凝重。
何钊凝视病人的脸色,脑中光芒一闪,突然跳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同行,这毒里掺有蛇毒,东佃山里的赤炎蛇的蛇毒。”
周安安抬头,“蛇毒?”
“是蛇毒!”何钊肯定,“我早前路经东佃山,遇见过一个中了赤炎蛇毒的人,那人也是浑身青紫,下过药后,不轻反重,蛇毒大肆蔓延,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便溺之症。”
“也就是蛇毒里掺了别的□□!”
“没错,且和这蛇毒也有攻克的作用,才使这人拖了这些时候。”
“我知道了。”周安安坐下重开方子,将方子再次交给小医师,又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玉盒递给她,“将这玉盒里的药取出一粒,与方子一起煎熬,三碗水熬成一碗。”
小医师捧着方子和玉盒下去熬药。
病人再次喝药,又等了两刻钟,见病人的毒素压制住了,几人终于放下心来。
王医师吩咐大锅熬药。
不一会帐内进来一个老医师,恭敬的与王医师行了礼,“王医师,外面的出现疑似病症的人太多了,实在有些检查不过来。”
王医师心头憋闷,“我也过去,”回头看周安安,“安安,你在这里坐镇可好?”
周安安见王医师乏累的眉眼,摇了摇头,“您留在这里,我和何钊出去。”伸手扯了扯一直查看病人脉息的何钊。
“哦,好,你等等。”何钊匆匆的将自己所观察的脉息规律记下,“走吧!”
一小队人护着两人去了这些难民的居住之处,那是些极其简易的茅草棚,不分男女,十几人窝在一间棚子里。
两人看的心酸,但也无可奈何,没有确定这些人身份是否有问题,将这些人放进赤水已是蓝山做出的最大让步,毕竟这城中有更多的居民。
周安安直接来到重症区,边查看边将病患分了队,让士兵将重症之人抬去医帐,第一锅药优先与这些人服用。
毕竟熬药也耗费时候,有些人可能等不及了。
何钊去了另两队,也将轻症之人进行了相应划分,顺便将不是此病症的人挑了出去。
轻症区的尾端,着一身破烂黑衣的潦倒女人,见此情况,目光闪了闪,身体很快软了下去。
时刻注意的士兵便将他拉到了重症区。
重症区的队伍一点点的减少,周安安渐渐来到了队伍的尾端。
那人余光里注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露出一丝冷笑,忽然拔地而起,化掌为勾,直取周安安咽喉,今日我看你还能否逃出我的手掌心。
守护的孙乾一个激灵,连忙探手捉拿对方手腕。哪知对方变势太快,眨眼间躲过她的袭击且一掌拍到她的胸口。
孙乾被那强劲的内力震飞出去。
周安安见事不好,慌忙间撒了把药粉,便往后跑。
岂料对方竟是有备而来,药粉未起丝毫作用,那人转瞬便到了他的眼前。
周安安精神崩到极致,身体不住的震颤,牙齿磕磕碰碰,连警醒了体内的蛊王也不自知。他怕到极点,已然不知如何应对,整个人僵在那里,惊恐的望向越来越近的铁掌。
蛊王幽幽蠕动,像是感应到什么,发出微不可见的嘶鸣。
仿佛有了牵扯,袭击之人的身体猛的从空中摔落下来,嘴角流下丝丝血迹,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安安,“怎么可能?你这个贱人!”
莫问擦了擦嘴角,眉目狰狞,再度飞身扑了过去。无论如何,他必须死!
有所感应的周安安眨了眨眼睛,二次催动了蛊王,那人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来势稍减。
蛊王争取的少许时间里,周安安身边的暗卫悉数涌了出来,半数护着他,半数围住了黑衣人。
周围的士兵很快围了过来。
莫问见被团团保护的周安安,恼恨暗生,见大势已去,便不在恋战,将一名暗卫打飞出去,趁着空隙逃之夭夭。
☆、解疑的人儿
何钊赶到周安安身边,心脏尤在剧烈跳动,“同行,你随着这些人的护卫,赶紧回去,这次的毒怕就是针对你的。”
周安安揪着胸口的衣襟,点了点头。前前后后细想了一遍,他也猜到了。
有步骤的下药,将他引了出来,且又有高手伏击,目标仅他一人,一切皆已了然。
且那人身体有蛊,武功极高,周安安目光闪烁,是余叔让他小心的那人吗?
他要给阿山提个醒!
莫问艺高人胆大,尽管赤水关严防死守如同铁笼,她也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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