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面无表情,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靳如歌看她实在痴心的很,于是接过去甜甜笑着:“苏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听见靳如歌这么说,苏丽笑了:“谢谢。对了,凌部长,你送完她回去,就回你的公寓了吧?”
凌予顿步:“苏小姐有事?”
苏丽面色一白,不再说话,忽然识趣地冲着靳如歌摇摇手:“我先走了,那个,谢谢你了。”
靳如歌没心没肺地笑着,一边摇手挥挥,一边目送她下楼。
等到她回过神来,就看见凌予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神,紧紧盯着她:“苏姐姐?一顿饭而已,你倒是自来熟。”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靳如歌随着凌予一边下楼,一边拧开矿泉水的瓶子,咕噜咕噜就灌了下去。
走出军官食堂的时候,凌予侧目一瞥,发现苏丽留下的那瓶依云矿泉水已经被这小丫头喝了一半,不由失笑。
“不是说要帮人家亲眼看着我喝下去?”
靳如歌咧嘴一乐,娇憨毕现,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个,我不是知道你不会喝吗?我帮你把难题解决了,你还怪我。”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尽管披着夜色,但是盛夏的高温还是让人觉得浮躁。暖黄色的灯光下,靳如歌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军装,紧身的大红色卡通短袖上衣,配着雪白的蛋糕短裙,还有新剪的妩媚短发,显现青春无敌,灵气bi人。
凌予定定地看着她,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之前她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甜糯地说着:“小舅,我爱你。”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亲。
又或者,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生母亲过他吧,谁知道呢。
已经27岁的他,不可能没有女人喜欢,向他示爱的也不下十个了,比如,今晚的苏丽。可是有时候,人心就是如此奇妙,越是从小没有被谁爱过,就越是害怕被爱。
他想,只要不被爱,就不会依赖爱,将来万一有不好的一天,也不会被爱抛弃。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再说的犀利一些,这是他灵魂深处,最懦弱的地方。
眨眨眼,他将眸光转向了浩瀚的天空,淡淡道:“我哪里有怪你的意思。”
白嫩的胳膊伸了过来,手里抓着矿泉水的瓶子。
他扭头一看,靳如歌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仿佛存心要戏弄他:“既然如此,那你接着喝啊。”
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着浓郁的霸气与嚣张,就像是认定了他会嫌弃她的口水,不敢去碰一样。
彼此对峙了几秒钟,夜,格外寂静。
凌予的双眸渐渐深邃而顿生出妖娆的雾气,嘴角一弯,他忽地接过靳如歌手里的瓶子,扬起脖子吞了下去。
透明纯净的水流孜孜不倦地涌进他的喉腔,直到最后一滴也干涸在他的嘴里,他才放下手臂,收回脖子,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瞪大的一双美目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单手指着那只空瓶,一贯的伶牙俐齿忽然就变得笨拙起来:“你,你!”
“呵呵。”他忽然心情大好地笑了,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味道不错。”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问题,靳如歌莫名感到一身燥热,双颊布满红晕,心慌的厉害。她有些懊恼地垂下脑袋,本想戏弄他的,却没有成功,有点丢脸。
凌予径直走向车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过来了,送你回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钻进车里。
他帮她关上车门,然后颀长的身影优雅地绕过半个车头回到驾驶室里,载着她往侦测系十三队而去。
“明天开始好好表现,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我一般都在部队里,不会外出,有事,十分钟之内就能赶过来。”
他送她到了队门口,然后认真地看着她,发现她的小脸酡红一片,如同成熟的水蜜桃,煞是可爱,然后用力将脑袋瞥向一边:“下车!”
靳如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没力,却还是打开车门下去了。
回到了寝室的时候,她发现室友们都换好了军装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她揉了揉太阳穴,问清了情况才知道,一会儿居然要集合点名。
她在身上摸出储物柜的钥匙,拿出军装换上,不一会儿,集合哨就响了。
上铺的妹子很热情,拉着靳如歌就不撒手,她恍恍惚惚地被人牵着冲下了楼,然后在宿舍楼前,以排为单位集合。
部队的宿舍楼门口,灯火一向通明,因为晚上开会,集合,点名什么的,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靳如歌站在一排新生女学员里显得特别扎眼。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段玲珑有致,白如凝脂的肌肤镶嵌着完美精致的五官。
她的教导员跟队长只是在人群中扫了她一眼,又凑近看过她的胸牌,就议论起来:这个女孩子太惹眼,留在队里早晚是个祸害!
尤其,教导员跟队长下午的时候就翻出她的档案,看见上面的高考分数,几乎可以算是全校垫底的,或者说,可以算是北山军校新生入学以来,文化成绩最差的一个!
没有人知道靳如歌是怎么进的北山军校,高考成绩这么烂,之前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服役过,谁想要找出一点关于她的背景资料,可是家庭成员的栏目上,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点完名后,教导员走到队伍最前面开始训话:“稍息!立正!欢迎大家加入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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