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汇楼住下的事情致安排好后,已是吃饭的时间,宁毅点了两桌饭菜,桌吩咐小厮送去院子里给云竹等女眷,他则与卢俊义等人在厅里听着人们的议论纷纷,有关于汴梁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怨军的投诚等等等等。
秦绍俞过来找到他时,饭菜还没有完全上来。对于这名被雨水淋湿了半身的年轻人所做的自我介绍,宁毅听了也有点意外,特别是他提起秦嗣源便在外面等他过去时,就更加有些疑惑起来。
秦老头礼贤下士,也不必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事情传出去,对于秦嗣源,其实是没什么的,但在自己这边,就有些被捧杀的味道了。自己就算扛得起,也没必要贪这点虚荣。
他心是这样想,自然猜不到是因为杭州那些不合格的章反倒加深了秦嗣源心对他的评价。无论怎样,那位老人家终究是个正统的儒者,对于儒者来说,道统高于切,甚至高于皇权的更替,当然,这些般不会放在明面上说。而另方面,老人家也是顺便利用这事敲打下秦绍俞这个不怎么长进的侄子,这点,宁毅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他心疑惑,随着秦绍俞出去了,倒是正在等待食物上来的苏昱苏燕平等人心兴奋不已,宁毅不过白身,到了汴梁当朝右相居然屈尊来见,说出去是何等吓人的件事,就连卢俊义,这时候也是心讶然。他此时的心已经颇为高看宁毅了,但现在想想,还是难以弄清楚宁毅在右相这条线上到底处于个什么位置,又觉得这事未免有些过,而在那边,秦绍俞将宁毅送出去之后,便又回来拱手打招呼,代宁毅陪着几人说话。
汇楼外。走上那辆马车。便看到了此时已为右相的老人。相对于江宁时的接触,此时的秦嗣源须发半白,显得老了许多,但也更加有威严了。他按照礼数给秦嗣源拱手见礼,老人正在看着手上的信札,倒是笑着挥了挥手:“不必见外、不必见外,立恒。坐吧。许久不见了,听说你在杭州那段时间总是病重伤,你还年轻,不要留下什么伤病才好。”
“倒是还好,有劳相爷关心了。”
“嗯。”秦嗣源挥了挥手,“咱们还是按照以前那样来吧。听你这样说,感觉疏远许多。先聊聊家事,云竹那孩子也过来了吧?”
“啊。”宁毅笑着点头。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已经……”
宁毅笑着又是点头,秦嗣源随后也笑了起来:“如此来,咱们便是翁婿之情了,你就……”
秦嗣源以往与宁毅的来往,原本就有异于般人。此时秦嗣源自然而然地便将事情转得自然起来。宁毅这边却是神色认真地举了举手:“这件事,以前做得恐怕是有些冒昧了。其实是我的错,当初……”
他挥手,对面的老人就也摇了摇头:“云竹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当初说收她为义女,我是仔细想过的,虽然未必料到今日之事,但收这个女儿,算不得谁亏待谁,只是,暂时恐怕没办法正这个名分……当然我这样说,其实是有些亏心的。”
“您就算要正这个名,我这边也不敢让您正啊。到了秦老你这个位置,整天在你背后看着想要抽冷子弄你下的人恐怕不会少,这种事情闹,影响不到政局上。真正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云竹,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秦嗣源想了想,放下手的信札,点了点头:“明天带上云竹起过府吧,敏华和芸娘都挺想她的。虽然对外不好正式公布这事,但她往后在汴梁,还是该多来我这边走动下,老实说,接了这个位置过来以后,家里团乱,全是不省心的。过来找你的这个就是,帮二世祖,敏华年纪了,对他们管不太来,芸娘又不好管。老实说,我家这老妻平日想的便是缺个女儿,云竹乖巧懂事,能去陪她散散心,她也开心许多。”
听他骂起家里的孩子,宁毅只好揉揉额头,装作没听到,随后老人问起如今苏家的情况,宁毅致说了分家的事情。秦嗣源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这次上来的要目的,梁山附近能够动用的人力,都已经调配好,明日你过来,我们商量过后,再做最后决定……其实人力、物资方面恐怕是有些不够的。不过在其它的事情上,只要是在京城带,我都还是能帮得上。”
老人说的是苏檀儿要进京做生意以及云竹扩张竹记的事情,这都是小事,宁毅自然明白:“我做了几个想法,明天拿给你看看。另外卢员外的那笔钱不知道能收回来多少,运作好了有用……”
“那位卢员外如今就在里面吧?”秦嗣源道,“不过今日便不见他了,你明日带他过来……此人真有莫本事?”
他已是当朝相,对于不同的人才,怎么笼络,以怎样的姿态去笼络,好话说到什么程度,都是有讲究的,能够这样子问宁毅,足见对他的信任了。
宁毅笑道:“说是河北枪棒第,为人耿直,带兵打仗还是没问题的,他是周侗的弟子……对了,那个铁臂膀周侗,真的很厉害吗?听说他以前是御拳馆最厉害的师父,现在在哪,朝廷知不知道?”
“立恒如今还是对这个感兴趣啊。”见到听到武功就来了精神,秦嗣源不由得哈哈笑,“老夫还在吏部的时候,是见过几次的,但武艺到底高不高,我是看不出来,只是人人都说他厉害,可百人敌。黑水之盟以前,他就离开御拳馆了,要不然本是想请他来帮手的。至于他走了以后到底去了哪里,便不太清楚了……他年纪应该跟老夫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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