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到他跟前就什么也控制不了。
东的头往后仰靠着,下巴和颈脖画出十分优美的诱人线条,薄薄浏海随着吹进屋里的风一荡一荡的不时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眼睑微微颤着,细细碎碎的晃着那双闭着眼更显古典美丽的眼线,微微开启的唇,衬着脸上毫无防备的放松神情,竟有种小孩子的单纯天真。
半敞的和服露出纤细的锁骨及随着呼吸起伏隐隐约约可见的白皙结实胸膛,修长的四肢随意舒展着…这矛盾却又无比和谐的纯真性感…真诱得人想把他一口呑进肚子里。
按住锦伸入衣襟放肆的手,东气息不定:「别…吃不消了…」
昨晚才放纵了一晚上,想想以东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难以承受,锦只能不甘心的在东唇上大力啄了下,才翻身在他旁边坐好。
「我的房子打理的差不多了吧?!」拉好自己的衣襟,东开口问道。
「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锦瞅了东一眼,略带埋怨的说道:「我照顾得你不够好吗?!你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照顾”周全?!」
锦一句意有所指的暧昧话语,顿时又让东脸红跟得火烧似的。绷带拆了后的这几日,每天让他胡天胡地、需索无度逼的觉也没得睡,不由恨得啐了他一口:「再让你这么“照顾”下去,命都没了。」
嗔了东一眼,锦不禁埋怨:「怎么又胡乱说话了?!」想起东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心不知怎么闷得发慌,反身一把抱紧了他,说道:「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满足过,但这幸福又好让人害怕,害怕不过是梦一场,醒了你就不见了、就什么都没了…」
彷佛要将东嵌进自己身体一般,锦愈收愈紧的手臂力道大的几乎让东没法呼吸,但锦也顾不得了,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东在他身边的真实感,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真真切切在自己怀里的真实感。
压在胸口的恐惧被划破后再也藏不住、掩不住,痛苦的低喃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到底要怎样我才能抓牢你,才能确定我真的拥有你,才能不再害怕会再失去你…」
从来不知锦竟是如此不安,总是张扬着不可一世的自信笑容的锦竟被自己磨得如此脆弱、竟为自己变得如此惊惧…心口突然酸了起来…
反手也抱住了锦,东在他耳边轻轻烙下自己的保证:「如果是梦,我陪你一起做下去…」
「一辈子?!」浮在半空中的心随着那暖暖的吐息终于安放下来。
「嗯,一辈子。」
「如果下辈子我还不愿意醒呢?!」机会难得,当然得趁机多要求些。
「便再陪你一辈子。」
「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最好把他生生世世都订下来。
「这么长时间,再美的梦也都成恶梦了。」东的话里沾染了些笑意。
放开了东,锦啧声道:「喂,才二辈子,好歹你也凑个三生三世吧!小气。」
「全都许了你,别人怎么办!」东淡淡回道。
锦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口气也紧了,一付逼供的神情:「什么别人?!哪里来的别人?!」
「现在还没遇到,难保以后没有。」东不以为意的笑道,笑里倒有几分顽皮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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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遇到,难保以后没有。」东不以为意的笑道,笑里倒有几分顽皮的挑衅。
「你在提醒我千万别让你出去住吗?!」恶狠狠的威胁全叫眼里溢满的柔情给出卖得一乾二净。
说到这里倒提醒了东,问道:「问你房子呢?!也该差不多了吧!」
无奈的睨了东一眼,锦嘴里嘟嘟嚷嚷的:「刚才怎么就这么笨,摆在眼前的事不趁机哄着答应,骗来下辈子有什么用?!根本惠而不实…」说是嘟嘟嚷嚷,声音却故意大的让东听得清清楚楚。
东听了好笑却是心意不改:「哄的、骗的都没用,这事我说什么不会答应你。锦要嫌麻烦,我自己来也行,反正伤也好差不多了。」
锦也知道改不了东的决定,不想在这事上徒惹二人不快,脸色转为正经:「别拿话挤兑我了。现在能替你办的事也没几件,能不尽心尽力吗!?不过刚装潢好味道难闻,你呼吸道不好,过几天等气味散了再搬吧!」
「嗯。」于这种小节东也不会太坚持,点点头算是同意。
锦拿过几上的药酒,拉起东的右手,就着药酒在他掌中推了开来,一面推揉一面交待:「过几日去了新家没人盯着你了,自己要记得按摩,别怕麻烦就不做。」
「嗯。」东轻轻应声。掌上指尖传来的刺痛滋味仍是不好受,但所有的疼痛全都消蚀在锦的关怀柔情中。
一根一根轻轻揉过东修长的指节,重新接过的指骨完全找不出以前扭曲变形的影子,掌心的枪伤痕迹经过修整虽然还是清晰可辨但已不再狰狞可怖。
「总算还你完好的手了,可惜手心的伤疤…」锦看着东的手,不无遗憾。
「那有什么?!又不是女人还在乎美丑。」东不以为意的笑道。
东心思敏感却宽容大度,他确实不会在意那些伤疤,但锦听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好过些。
其实他给东的伤,就算伤口都愈合了,伤痕都不见了,那伤害也早烙在心上不能磨灭,在东是,在他何尝不是,所以要更珍惜…这波折不断的苦难感情…
抚着东手心的疤痕,锦说道:「留着也好,时时提醒我曾对你做了什么…也提醒我再不能错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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