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松州,只是此时却变得有些冷清了,房遗爱走过曾经繁华的南市,慢慢来到城西的松州大营。
李孝恭自从来到松州之后,没过两ㄖ便将帅帐移到了松州大营,住在松州城里,李孝恭总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少将军,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秦虎抱着腰刀,一边走一边说道。
“虎叔,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过年的时候是回不了长安的!”
“哎!”
“大帅,房遗爱将军在营外求见!”
“这么快?”李孝恭放下手中的笔,略微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诺!”
房遗爱一个人来到了李孝恭的帅帐,房遗爱看了一眼坐在案前的李孝恭,李孝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古铜色的皮肤,高大的身躯,刚毅还略显稚嫩的脸庞,身上没有一丝浮夸气息,这样一个年轻人,怪不得会值得陛下看中呢。
“末将左武卫果毅校尉房遗爱,参见李将军!”房遗爱很恭敬的对李孝恭行了一礼,对于李孝恭房遗爱不得不尊重,要知道,唐初一代,李孝恭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宗室第一人。
“免礼!”
李孝恭伸手示意了一下,笑呵呵的看着房遗爱说道,“房俊,你果然是仪表堂堂啊,真没想到玄龄公如此文雅之人,居然也能养出一个如此虎儿!”
“将军谬赞了!”
“不用谦虚,你的事我可是听说过了,勇斗吐蕃第一勇士,死拼卓拉亲卫营,你当得此赞誉。男子汉大丈夫,是自己的就拿着,何必如此扭捏!”李孝恭很爽朗的笑了起来,站起来走到房遗爱身前,轻轻的拍了拍房遗爱的右肩,问道,“疼么?”
“不敢欺瞒将军,很疼!”房遗爱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李孝恭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右肩有伤还拍。
“这就对了嘛,疼就是疼,英勇就是英勇,哈哈!”
房遗爱皱眉沉思了一下,才有点懂得了李孝恭的意思,“谢将军教诲!”
“不用谢我,对了,让你回松州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李孝恭收敛笑容,一脸郑重地说道。
“是的,来的时候大帅曾经对我说过了,只是末将有一点疑惑,还望将军解答!”
“说!”
“将军,如果真的是党项人背叛了我们,那该当如何?”
“很简单,从者活,不从者杀。放心,我会留两万人在松州大营的,到时候只要有需要,你就可以调集大营里的兵马。记住,无论是谁,只要他敢出卖我大唐,就只有死路一条!”李孝恭猛地一锤桌面,语气说不出的森冷。
“那末将就放心了,请李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尽所能,将真相调查出来!”
“嗯,两ㄖ后我便会率军赶往诺州,到时候你若有事请,直接去找执失思力就可以了!”
“是,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嗯?慢着,对了,忘记问你了,我听道宗说,你跟雪雁关系挺好的,不知可否是真的?”李孝恭突然很玩味的对着房遗爱看了起来,仿佛房遗爱身上有什么不同似得。
“额……这个我和雪雁算是同窗之好吧,当年在上书院一起待过,所以关系不错,算是很好的朋友吧!”房遗爱一脑子的浆糊,这李孝恭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貌似就是问也应该是李道宗问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虽然心里郁闷,可是房遗爱可不敢表现出来。
“真的只算是朋友?”
“嗯,是朋友!”
“你小子,瞧你这点胆,你调戏郑家娘子的胆子去哪了?”李孝恭很不满的挑了挑眉毛,难道自己侄女还仳不上那个老女人郑丽琬么?
“这,将军,末将是冤枉的啊,何时调戏过郑娘子啊!”房遗爱提起这事就一肚子的火,这到底是哪个缺德货造的谣,自从谣言传开之后,他房遗爱都成了长安城里的笑柄了,fēng_liú房二郎简直就是人尽皆知啊。
“冤枉?你要是冤枉,郑家娘子为什么会那样抱着你,别以为本帅不知道,出征的时候,郑丽琬可是当着全长安城的人说要等你回去的,你还冤枉?”李孝恭很不客气的点了点房遗爱的脑门,这个臭小子,胆子还真是不小,郑丽琬那种女人他都敢动。
“这……末将也是糊涂啊!”房遗爱依旧是一脸的无辜,他知道自己被郑丽琬给耍了,只是却搞不懂这个女人想干啥。
“好了,少给本帅摆一张哭丧脸,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房遗爱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直到离开帅帐,房遗爱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这李孝恭到底是在干嘛呢,提了一下李雪雁,又突然什么都不说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吗。
在松州大营里,房遗爱肯定是要住在自己原来的左武卫营地的,只是这时的左武卫营地已经变得空旷了,那些随他出征的将士们有太多人已经回不来了。望着空空如也的营地,房遗爱呆立在那里,久久没有移动一步,迷茫、伤感、疑惑、痛苦,所有的酸甜苦辣一同涌上心头。
“少将军,看开一些吧,相信兄弟们不会怪你的!”秦虎立于身侧,他能感触到房遗爱心中的那种忧虑。
“虎叔,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过会儿就好了!”
走进自己住过的营帐之后,首先看到了那整洁的床铺,营帐里很干净,案上的书本和纸笔也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桌案也被人擦得亮堂堂的。房遗爱有些呆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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