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也没动粗,只是很严肃地说:“请跟我去一下公安局,配合一下调查,法医也来了,进行一下鉴定,给你一个清白,这也不过分。”
金中信扑在尸体上,说:“这是我父亲,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的父亲的尸体。”
周局长朝旁边的警察说:“把他带走!”马上,几个警察过去,把哭叫不止的金中信架走。随即,尸体被警察带走,那几个自称是死者家属的人也被警察带走。刚才还吵闹不休的过道,一下子清静下来,只留下拎着相机的吴中有。他回头一看,那个叫金小刚的小孩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人都死了,怎么在争执谁是死者的子女?这太奇怪了!吴中有百思不得其解,把相机收好,放进一旁的手提箱里,出了医院。
寻了一家叫“通城宾馆”的地方住下,吴中有打听市政府在那个位置。听他们说,市政府整体搬迁到了新城区,可以搭102路车去,也可以打的去。因为坐了一上午的车,他感觉很累,便没急着去市政府。再说了,去市政府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于是,吃完中饭,他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一直睡到黄昏,吴中有才醒来。吃过晚饭,他决定去逛逛,顺便打听下情况。正走着,他听到有人大喊:“开市了,开市了!鬼市开市了!”随着喊声,一群人蜂拥过去。他有些好奇,便跟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吴中有到了目的地。其实,所谓的鬼市,就是古董交易市场。
吴中有也有收集古董的嗜好,只是苦于每月所赚的,只是雷都打不动的死工资。还有,古董鉴别只是艰涩深奥,便是行家也有经常看走眼的时候,自己所知有限,唯恐花了钱买回的是一钱不值的赝品。因此,每次看古董,吴中有都是过过干瘾。
随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走马观花似地连看了几个摊点,没有什么眉目。最终,吴中有在一个摊点前停下脚步,拿起一只笔筒在手中把玩。笔筒约十六分高,很厚重,筒壁上饰有戏水鸳鸯,活灵活现。
从表面上看,这个东西应该是古董。吴中有是写文字的,自然喜欢这类的东西,生出爱意。
摊主看出了他的心思,压低声音,说道:“一看你,就是行家里手,识货。”
反正没带多少钱,不怕上当受骗。吴中有笑了笑,说:“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个瘦老头,眼睛不大,滴溜溜乱转,是个精明的主儿。他眉头一缩,说:“兄弟,同治官窑彩粉花鸟笔筒,一万元,一口价。”
吴中有唔了一声,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笔筒。反复看了之后,他装作很里手的样子,说:“这笔筒虽然胎体厚实,餐彩粉含粉量少,粉料浅薄,绘画虽然,但显草率,东西最多是民国年间的。”
摊主有些不服气,争辩道:“老板,这笔筒底部落款可是同治三年制啊,我找了好几个行家看过,都说是同治年间的官窑。我收这东西就花了好几千呢。”
吴中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略知一二,便装模作样地说:“老板,你问得好。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同治、光绪、宣统官窑年款,大多数是不带边框的篆体书款,有阴文也有阳文,绝无可能出现同治某某年制的字样。另外,这个笔筒釉色浮华漂艳,却又内敛去胎体,人为做就的现代仿品是做不出这样的效果的。推断起来,我断定应该是宣统或者民国初年的民窑出产的。所以,价钱至多两千块钱。”
吴中有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显得很行家。摊主听了,面色大变,连连摇手:“你不识货,你不识货,我不卖你了。”
吴中有也是说说而已,即便是两千块钱,现在他也拿不出。见摊主要受了,他也不焦急。没想到一个中年过来,说:“老板,我要了,八千块钱。”
一万块钱虽差两千块钱,可总得让顾客还价。这个价,肯定是摊主能够接受的价,很快就成交了。笔筒虽然是清末民初出产的民窑器物,毕竟不是现代仿品,仍具有收藏价值。吴中有见了,心头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的是,这个顾客肯定是听了他的分析后,才认定是古董买单了;担忧的是,他并非古董专家,那番分析很又可能出错,那个笔筒甚至有可能是现在的仿制品,值不了几块钱。
逛完夜市,已经是晚上十点。吴中有急匆匆赶回宾馆,回到房间,泡了一杯自带的袋装咖啡。喝完咖啡,感觉睡意浓浓,他便搞了洗漱,爬上了床。今天是怎么回事,睡了一下午,又要睡了?他还想上上网,这样一来,只得放弃。
关电脑,服,关灯,躺倒在床上,头刚挨着枕头,吴中有就发出鼾声,呼呼大睡起来。
梦里面,吴中有发现自己回到了新婚之夜,和妻子谢灵缠绵。灼热的,温柔的缠绵,的呻吟——他驾着一叶扁舟,滑过鲜嫩平滑的青草地,徜徉在两座温润高耸的圆形山峰上,又驶入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短暂的停留后,最终到达深邃而又充满诱惑的地下暗河。忽地,小船遇上了狂风暴雨,骇浪惊涛,不住地摇晃颠簸,他要驾驶不住了,船会翻了——
吴中有惊出了一身冷汗,张开了双眼。
“咔嚓,咔嚓——”镁光灯闪烁,晃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吴中有挣扎着坐起身子,另一只手顺手一触,指尖触到了一个滑腻滑腻的柔软的光溜溜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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