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送祥来红县当书记之前,刘小平是主管教育的副县长,连县常委都不是。共事一年后,他发现刘小平很务实,也有能力,就刻意培养。在他的推荐下,刘小平被任命为常务副县长,进入县委常委。在去年的班子换届选举中,他又力排众议,向市领导推荐刘小平为县长候选人。市领导比较尊重郑书记的意见,把原来的那个县长平调,让刘小平走马上任。
在这个当口,刘小平见郑书记看自己的神态,多少有些患难与共的味道,便接过话头,说:“我完全同意郑书记的意见,根据大伙的看法,我拟定三条处理意见:第一、事故定性为较大火灾,善后问题由我带队处理;第二、王志微的行为定性为,立即拘捕,由红兵局长负责落实;第三、死者尸体还没有火化,由丹枫同志带工作组,上门做通思想工作,力争明天妥善解决。
散会后,几位领导走了,郑送祥和刘小平留了下来,相顾无言。坐着抽了一会闷烟,郑送祥说:“与这件事有关的省领导是谁,你知道吗?”
刘小平摇了摇头,说:“我都忙晕头了,还没来得及了解。”
郑送祥叹了口气,说:“是孟征兵同志,他担任过我省的副省长,卸任后担任省乒乓球联合会主席,省旅游资源开发指挥部副总指挥。”
孟征兵应该有一番年纪了,怎么还要小姑娘去陪什么酒?刘小平想着这么一个问题,但没有说出来,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谢永利急着把课上完,赶到县人民法院。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法官,姓蔡。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穿着制服的法官,心里头免不了有些慌乱。他一进去,就说:“蔡法官,我要告状!”
蔡法官冷静而温和地说:“告状可不能来我们法院,你得去找纪委,这是打官司的地方。”
谢永利愣了一下,说:“那我是打官司,和派出所打官司。”
这一说,吓了蔡法官一跳。他请谢永利坐下,又倒了杯茶给他,说:“你和派出所打什么官司?”
谢永利喝了口茶,恨恨地说:“他们滥用职权,平白无故地铐我,还关了我三天。”说罢,他非常气愤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蔡法官很认真地听完,沉吟了半响,才说:“谢老师,你这桩官司不好打啊。来,我,他一边从桌上翻出一本书,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三十二条明确规定:非法携带枪支、弹药或者弩、匕首等国家规定的管制器具的,处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你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出入公共场所,属于情节较重的。”
听蔡法官这么一讲,谢永利蔫了气势,嗫嚅着说:“我买一把削水果用的刀子,就被警察关了三天,还被罚了五百块钱,这太黑了!”
见他悲痛的样子,蔡法官劝慰道:“谢老师,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犯这样的错,不就行了?”
谢永利哽咽着说:“这事对我影响太大了,我一辈子翻不了身。”蔡法官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只很同情地看了看谢永利,便不再理睬,招呼其他打官司的人去了。
谢永利有气无力地出了法院,回头看去,感觉挂在大门上的国徽很是刺眼,竟哆嗦了好几下。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通,猛一抬头,他看到一块招牌:君信律师事务所。
谢永利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向那里走去。一进门,一个姑娘便迎上来,热情地说:“先生,请问,需要提供什么帮助?”
谢永利说:“我要告派出所!”
姑娘依然带着笑,说:“好的,我们事务所的唐律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带您去见他。”
像大医院里面的导诊小姐一样,姑娘把谢永利带进一间办公室。唐律师四十出头,显得很精明。听了谢永利的陈述后,他用手指头敲了敲办公桌,说:“谢老师,你带了管制刀具出入公共场所,严格按法律来,警方拘留你没有错。但警方能查明你的身份,你没有前科,也没有主观恶意,拘留你就显得勉强了。”
听了唐律师的话,谢永利陷入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激动地说:“唐律师,你是说我的官司有希望打赢?”
唐律师笑了笑,说:“我帮你分析分析,表面上看,整个事件,确实是法律明确规定在前当事人违法行为在后,警方依法对你进行处理,似乎真没有错。但若是细细推敲,并非如此。你这把刀是从超市买的,只是悬挂在钥匙链上。据此,很难看出你携带这把刀有什么非法使用的目的,也就是说你没有主观恶意。当时,你也明确陈述了这把刀的购买经过、目的。我们再退一步来说,即使警方认定你的行为是违法行为,但显然属于情节较轻的行为,警方完全可以依法从轻处罚,比如说没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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