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吃着东西。
【张队,你说范冰冰那个事情到底是得罪谁了,我估计崔永元没那个本事。他怎么知道范冰冰的事情】
旁边一个河道管理部门的人问道。
这种深更半夜的执法活动只要没有个具体的行动方案,就是这样在岸上不停的喊话。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忽悠给上级看的。没人具体当真。深更半夜只有靠这种花边新闻打发时间。旁边的人已经看了几次时间了。
【我哪里知道,范爷这次是出血了,大出血了】
张振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回答着。范冰冰的新闻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这时候这位老兄提出来无非是没话找话说。他也知道这是其他部门的人想通过聊天和他这个警察建立一下私人感情。以后又是好打交道。
手机上不时的出现北朝鲜和缅北的新闻。这让他不时地要点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罩着的那个东北某地风味的面馆里从老板到伙计都多多少少的和着两个地方有着某种关系。他自己也在东北国境线上奉献了大好的青春岁月。他和这东南沿海的人们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人家也没意愿问,他也没能力宣传和解释。这也算是隔阂吧。他想着除了当地的国安或者公安部门的某些特定部门没人有意愿知道一下。那家东北风味的面馆估计也有某个同事或者同行重点关注。尤其是北朝鲜或者缅北有事情的时候。
去缅北照料死去战友的叫做顺子的伙计已经回来上班了。他以股东,老连长,朋友,当地警察的身份对那个叫做顺子的伙计进行了一场饭桌上的审讯和教训。事后也写成了一个报告。他没法阻止那些比他年轻很多的战友去缅北或者其它什么地方。但是他并不希望他们出事,尤其是从他入了暗股的那家东北面馆打工的同时去外边弄出事情来。他并不想招惹监察委或者公安内部的任何部门。
季红也回来了。她回来之后在和张振昏天黑地的滚床单之后提到她爷爷东北抗联88旅的北朝鲜战友的后代和她联系上了。那位北朝鲜战友的后代现在是北朝鲜的某个部门的高官。最近金三胖访华的时候也到了丹东。还在某家北朝鲜开设的餐厅里和她全家吃了一顿饭。她那个师部参谋出身转业到地方多年的老公饭桌上看到对方是北朝鲜高官觉得有利用价值就一反以前张口闭口就拿北朝鲜开涮的风格,满脸笑容的对方套交情。
【这人怎么都这样啊!】
季红躺在张振的身上抱怨着
【那你还嫁给他,当兵那会儿就没看好他。当年你爷爷要是跟着金大胖儿去那边了,估计也是开国元勋最少也是一个将军,你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张振至今还记得他说完这句话时季红那的愤怒眼神。
【什么金大胖儿!那是金将军!!!我爷爷是党的人,党叫干啥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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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迁,白山黑水之间的那段历史已经模糊不清了。虽然张振在季红的办公室里看了23年由白山出社出的的吉林通化师范学院朝鲜半岛经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吕明辉的那本和其他一些介绍中国东北抗联中有关中朝抗日战士的资料。但是那些往事毕竟已经久远,随着一代人的逝去已经很难激起当代人的任何情感,现在的人们都是以当下的利益和视角去思考问题的。
张振想着季红一家和那位北朝鲜高官在北朝鲜餐厅吃饭的时候会有哪几个部门的人在现场或者不在现场的监视。估计会有录音或者报告什么的。北朝鲜方面估计事后也会有人做报告的吧。对方为什么这个时候找到她呢?从几十年没任何联系了,怎么找到的呢?现代社会中会有为了爷爷辈的战友友谊而来的后代吗?也许北朝鲜人因为没有中国这么天翻地覆的时代变迁还保持着那种单纯或者纯洁的感情。不会吧!张振提起裤子系裤腰带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走了!走了!明天下午开个会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太不像话。喊了半天才走】
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喊着收摊了。几个不同部门的人陆陆续续的开车离开了
张振向河里看了一眼,深夜中看不清楚什么。那几条船似乎已经离开了。张振心里算了一下,他估计是那几条船也差不多沙子装满了船舱要去某个码头卸货了。估计天亮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东海市大大小小的建筑工地上。张振想不挖沙子那些建筑工地岂不是要停工。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但这不是他一个分局警察职权范围内的事情。那船离岸边那么远,靠一个电喇叭喊对方听得见吗!不是骗人吗!
进了分局的院子,张振走进办公室脱下制服,换上一身便服准备回家。连续工作了一夜张振感到很疲乏。他打算在早市上买点油条豆浆带回家。然后睡一觉。
这时候,外边一阵乱,只见十几辆警车开进分局院子。每辆车上都跳下来几个警察,两个人一组把一伙头上蒙着黑头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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