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以为你贪生怕死,置姐姐与我的生死于不顾,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事。”
彼岸说得风淡云轻,却叫云实身子一震,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彼岸,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你是落葵?”
怎么可能?外貌与性格都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现在居然来跟他说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人已经死了!
“你莫不是喝了洒,在说胡话吧?”
彼岸自嘲一笑,此事如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相信一个死人居然能够在他人体内复活。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落葵生前作恶多端,被众阴阳师取名恶魔,连地府都不肯收,于是再给她一世,让她还清前世欠下所有的债。
彼岸坐下身来,推开茶盏,将手肘支在桌案上,一副要扳手腕的架势,“云大哥,如果你再输,下次出任务就要免费帮我带十只烧鸡、十壶女儿红回来,路上不许偷吃。”彼岸脸上顿了顿,收回手,浅浅的笑意中闪过一抹遗憾,“每次你都会输给我,然后顺路帮姐姐也带了十只烧鸡,十壶女儿红,殿里不许阴阳师喝酒,但大司命却可以,所以你每次都是借着我的名义拿进来的,所以我就更加理直气壮地在你那儿白吃白喝了。”
“真的是你?”男了高大雄壮的身躯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忧郁的眼神似乎被瞬间点亮了一般,喜悦而又急切地复述了一遍,“真的是你。”
他惊喜地将彼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他们曾经的私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曾经那个脸有刀痕的少女如今拥有一副这么美丽的容颜,脸上的刀疤不但消失了,样貌也完全变了,除了武功,与之前那个一呼百应的大司命完全不同,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完全变了,不再那么的狠绝,眼底多了一层温柔。
“那茯苓呢?她应该也还活着吧?”男子用同样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彼岸,他虽然惊奇于落葵的惊天变化,惊奇于她如何从那场大火中逃生,但他最关心,最急切想要知道的,就是她姐姐的事。
因为茯苓是他此生最为牵挂的人。
彼岸脸色一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知道,我醒来至今都没有姐姐的消息。”
说到这里她就一阵惭愧,明明与姐姐一同葬身火海,为什么她醒过来了,而姐姐却没有,瞧见云实那期盼的眼神,她真的不忍心再一次刺伤他,“也许姐姐也活下来,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就像之前的我一样。”
云实沉默了,他知道彼岸的话无非是想要安慰他罢了,威武的身躯仿佛被抽走力气一般,略带着一丝颓废地问道:“你们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武功那么高,都没能逃出那场大火?还有……你为什么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呐,彼岸有三重身份的,如今都已经跟大家见面了,速度够快吧!有谁能够把这三重身份说出来呢?
☆、阴阳殿四
武功再高,终归是血肉之躯,怎能敌得住那熊熊烈火?
彼岸还记得,那日整个庄院都烧了起来,而姐姐则被铁链绑在院中的木桩上,周围地面铺满了厚厚的毛毡和枯柴,密密麻麻的没有一处落脚这地,火势大得能够吞没一切。
当时她就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通灵的本事,否则求一场大雨,浇灭这通天的大火,将姐姐救下来呢?
当她飞身火中去救姐姐之时,奈何火海无情,她没能成功逃出去,最后与姐姐一起葬身这场巨大的的火葬场中。
那股被火焰灼烧的疼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反而因为时常想起,身体像在极度抵御一般,一阵阵寒意从脚跟绵延到全身,冰火两重天,苦不堪言。
又或许是因为她每次预感寒疾来临之际,就会怀念起曾经被大火灼烧的感觉吧!
是的,她的寒疾如潮水一般,又来了。
彼岸的寒疾总是这样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以前她仗着有楚淮睿,倒未曾把它挂在心上,而现在她便极度害怕它的来临,因为每次复发,她不但浑身难受,而且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如果让心怀不轨之人知道,她命休已。
她承认,自从半年前她就开始筹划,筹划着如何能够吸引阴阳殿的注意,然后顺利地混进来,所以她假装失忆,又谱写了武功秘籍用来掩饰自己的武功,参加武举考试吸人眼球,都是为了那一个目的。
她要加入阴阳殿,然后伺机替姐姐报仇。
她便没有告诉雪彤实情,天真的雪彤到现在还以为那本秘籍是她很久之前留下的,此次被抓也完全是出于被囚于天牢,无力还手。
她不告诉雪彤,也照样不想告诉云实,她没有必要给他们添加烦恼。
雪彤将彼岸扶到床上,为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又拧开了条热毛巾给她暖手。
“你这是怎么了?”云实突见彼岸身体有恙,关切地问道。
彼岸紧紧地蜷缩在被子里,看着旁边茫然无措的云大哥,露出一脸苦笑,随即摇了摇头,“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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