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三人就这样围着桌子站着。
“我叫你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彼岸一改之前的态度,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想请你在我不在阴阳殿中的这段时间内,保护雪彤的安全。”
此言一出,两人一愣。
“我……”竹桃支吾起来,她是真不想答应,但又不敢拒绝。
“你今日在大殿之上,已经得罪了少司命,以她的脾气你觉得她会不会对你秋后算账?”彼岸微微一笑,拿起一杯茶递到了竹桃面前,“聪明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既然她那棵大树已经无法乘凉了,你何不寻找另一棵呢?”
竹桃将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开始紧张起来,“祭司大人多虑了,雪彤姑娘既是大人的徒弟,那就是自己人,不会有人去威胁到她的生命。”
彼岸长叹了一口气,在心底翻了一百个白眼,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豺狼的本性,可是既然是拜托人,既然要有拜托人的样子,依旧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言,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我这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我担心有些人趁我不在,来伤害雪彤,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可是竹桃身份卑微,在殿中亦没有话语权,如果雪彤姑娘真受了什么威胁,恐怕竹桃也没有能力保护她。”竹桃仍在推脱。
“这个你放心。”彼岸从腰中搜出一枚泛着青铜色光泽的铜牌,牌上雕刻着祭司二字,她将这表示身份的令牌交到竹桃手中,“这令牌你拿着,她少司命虽然位高权重又蛮横不讲理,但本司却不受她管,你拿着这枚令牌,但凡她找你,你都可以凭借此令牌回绝她,让她有何事直接找我,而你只需要专心负责保护雪彤的安危即可。”
竹桃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那枚令牌,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雪彤对于师父为给自己新找来的保镖非常的不满意,像云大叔就特别的好,给她送好吃的,还会陪她聊天,哪像这个竹桃,呆呆傻傻的,而且还不能跟她谈心,让她整天跟着自己,自己岂不是要闷死。
等竹桃走后,雪彤拉着彼岸问,“师父,是不是您不喜欢云大叔了,还是您觉得他把我养得太肥了,因此嫌弃他了?”
雪彤这一句话,把彼岸弄得哭笑不得,她轻轻地安抚道:“便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云大叔了,也不是因为云大叔把你养胖了,而是因为云大叔需要休息了,而且他身为男儿身,保护起来总不像同是姑娘的竹桃来得方便,所以换个人跟他顶班,不过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竹桃知道吗?竹桃虽然领了我的命令,但还是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好吧!顶班这种借口雪彤接受了。
***
夜半三更,当阴阳殿中除了按点巡逻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祭司寝宫内,彼岸看着熟睡的雪彤,小声地下了床,然后披上夜行衣,趁着没人之际,偷偷地溜出了寝宫,然后一路躲避巡逻的阴阳师,来到了云实的寝宫前。
她轻轻地敲了敲石门,石门便立即打开了,而她则闪身躲了进去。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云实将彼岸让进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刚才在大殿之上,彼岸向云实暗示今晚三更会来找他,于是他便忍住了去她寝宫的冲动,专程在这里等她。
彼岸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口,走到桌前坐下,“已经好多了。”
“我听说你把竹桃叫过去让她来保护雪彤?”云石跟着坐了下来。
彼岸把玩着手中装有水的茶杯,淡淡地道:“这也是我来跟你要说的,我今日重伤幽灵,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以她的心性肯定会先拿雪彤来开刀,即便有殿主坐阵,也难免她耍阴招,这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你过于保护雪彤,对你来说也会不利,所以我便找来了个竹桃顶替你,希望她不负我望吧!”
云实看着这样的彼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陌生,这哪里像之前那个杀伐果敢的落葵,倒像个摆弄局势、机关算尽的谋士,为了掩护一个人,居然想到找个替死鬼?
“你这些是跟谁学的?”云实不解地问。
彼岸一愣,回忆了一下以前的自己,做事全凭心情,想杀便杀,想放便放,何其痛快,根本就没有这些小九九。
她身上的改变,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若不是云实道破这一点,她还以为这些是她自出生便带有的天性呢?
如果不是天性,那么她这一年里来跟谁在一起最久,那不是不言而喻吗?
☆、初入王府
“云大哥,不管彼岸变成什么样子,请你依然相信我还是你曾经认识的落葵,是茯苓的妹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不在这的这段时间里,即便找了竹桃作为掩护,但依旧请你时时留心,暗中保护雪彤。”彼岸如今势单力薄,她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那微末的算计了。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暗中护着她的,你放心!”云实叹了口气,每当他想向彼岸打听这一年来的事情时,她都会刻意地回避,想来过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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