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两样小菜,就等你回来吃了。”
彼岸细细地品味着叫化鸡传来的馥郁香味,她真的好久没有吃到叫化鸡了,一闻到这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你这鸡和酒是从哪儿来的?”彼岸好奇地问道,如果这鸡和酒又是幽灵送的,那她就不吃了。
楚淮睿淡然地走到对面坐下,一层层地拔开上面的荷叶,坦然地道:“前几日我跟殿主说,因为我吃得太素,总觉得头晕乏力,没有力气去想图纸的事了,殿主知道后,立即派人出去专门替我采购了这些食物与酒水回来。”
彼岸已经等不及地从鸡上扯下一只鸡翅开始吃了起来,一入嘴便感觉胃都要爬上来一般,竟比上次还要好吃,看来某人在厨艺方面没少下功夫呀,心中暗暗地称赞了一番。
“你就不怕被油蒙了心,画不出图纸了?”她记得楚淮睿以前在严州当知府时,特别的节俭,吃饭的时候虽然有肉,但他通常都把肉夹到她的碗里,说自己如果吃得太油,就会被油蒙了心,断不清案,做不好官,所以他每次都是吃青菜,哪怕在王府,他也是极少粘油荤的,怎地到了这里就需要吃肉了?
楚淮睿淡笑如故,从盒中拿出一双筷子摆在了彼岸的面前,“这不你回来了吗。”
彼岸着实弄不懂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淡淡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筷子,却视之不理,照样用手拿着鸡翅慢慢地享受着,等一根鸡翅搞定,突然想到云实和雪彤两人,有好吃的怎么能把他们人忘记了呢?
“我去把雪彤和云大哥叫来。”彼岸扔下鸡翅骨便站了起来,楚淮睿却一把位住了她的手,没好气地道:“这只有一只鸡,你叫那么多人过来怎么够分?”
“没事呀!一人分他们一根鸡腿也是好的呀!”
云实受了伤,而雪彤又在长身体,彼岸觉得他们都需要好好补补。
楚淮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怏怏地道:“我这儿还有一只,呆会我做了拿去给他们总可以吧?”
彼岸一想,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到半只了,比跟着自己只能吃一个鸡腿强,于是又欣然地坐下了,正准备用手去扯鸡腿时,楚淮睿早已用小刀将连着鸡腿的那一块肉给割了下来,递到她的面前,彼岸接过鸡腿,享受般地边吃边道: “云大哥肩上有伤,呆会儿你做的时候记得少放一些香料,香料吃多了对他的伤口没好处。”
“谨遵祭司大人之命,您就快吃吧,叫化鸡凉了就不好吃了!”楚淮睿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青菜开始吃了起来。
两人吃毕,楚淮睿又重新做了一只叫化鸡拿去给了雪彤,雪彤一看到有好吃的,立马就想到了云大叔,提着食盒就跑去找云实了。
彼岸看着徒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有出师呢?也不问问她这个师父饿不饿?
楚淮睿却是笑道:“我瞧那云实就挺不错,刚好雪彤活泼的性子可以治治他身上的忧郁。”
“可云大哥已经有心上人了。”彼岸叹了口气,“我担心雪彤会碰壁。”
“心上人?”楚淮睿又好像发现秘密了一般,“他心上人也是阴阳师吗?”
“对呀!”彼岸脸色暗沉下来,凤眼中又悄悄地布上了一层阴霾,感叹道:“只可惜已经……死了!”
楚淮睿瞧见彼岸神色不对,正准备安慰,彼岸却转身朝内室走去,“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楚淮睿瞧着她瞬间哀伤的背影,才起来她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剑眉微敛,语露关怀地道:“一切事情有我,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是!”说完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彼岸静静地靠在床栏上,唇角微白,每次一想起枉死的姐姐,她就心绪难安。
如果茯苓是因为任务失败或是犯了殿规,被光明正大的处死,彼岸绝无二话,更不会想要复仇,可偏偏是茯苓什么也没有做却被殿主蓄谋杀害,这口气彼岸就不能忍。
既然如此,那就要整个阴阳殿来陪葬。
虽然云实在大殿之上帮助彼岸已经引起了殿主的怀疑,在这个时候就更应该避嫌了,但楚淮睿却说避嫌太过刻意,反而会加深殿主的猜忌,还不如和之前一样,况且云实为彼岸受了伤,吃她一只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雪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拿着叫化鸡大张旗鼓地来到云实的寝宫。
一进门,雪彤便将鸡放在桌上,带了点担忧地走到正在闭目打坐的云实面前,言语关切地道:“云大叔,听师父说你受伤了,怎样?严重吗?”
云实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焦虑的雪彤,嘴角翘起了微微笑意,“云大叔铁打的身子,不碍事的。”
雪彤双眸一直盯着云实宽大的肩膀,“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说完手便抻了过去。
云实不留痕迹地避开雪彤的手站起身来,双眸低垂,看不清脸上神色,“你放心,真的无碍,过几天就好了。”
雪彤有些失落,愣愣地“哦”了一声,然后来到桌前,看见香气扑鼻的叫化鸡,便突然来了精神,脸色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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