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怀凉那组人, 恰好在其中。定是家中的事显怀顾不过来,让崔志钻了空子,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了。
崔显安正皱眉沉思, 外面突地传来响声。
“谁?”两人一齐抬头看向门边,崔显安使了个眼色,崔湛立马转身,朝大步朝门口走去。
赵从愿站在门口, 面上有一瞬间的慌张,正准备跑的时候,就看见门从里面打开。
“赵姑娘?”崔湛出声。
赵从愿讪讪的笑,“好巧啊,我就是路过,”她压根没注意到崔湛的称呼是赵姑娘有什么不对。
“崔湛,让姑娘进来。”房里传来崔显安的声音。
崔湛忽的想起昨晚听墙角时,崔显安温柔的能掐出水的声音,便明白这些事情,公子是不打算瞒她的。便绽开脸,笑的灿烂,伸出手道:“姑娘请。”
赵从愿对他笑了笑,他这殷勤的态度让她一头雾水,却也还是礼貌的笑了笑,提起裙摆进了屋。
行至里间,就见崔显安靠坐在床边冲她招手。
赵从愿撇了撇嘴角,当她小狗呢,脚下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只要有赵从愿的地方,崔显安的目光便不会落到旁人身上,此时却是抽空瞥了门口的崔湛一眼。
崔湛秒懂,极有眼色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怎么了,不认识了?”崔显安好笑的看着她。
赵从愿眨了眨眼,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发誓!”
崔显安失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仿佛有星星璀璨:“听到了也没什么,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
赵从愿咳了声,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只觉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都快要不够用了,她以前总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就这两天,她却深深的怀疑自己的智商,难道是她太笨了,他们有这么熟吗?
被屋里的香熏得,赵从愿觉得脑子有些不好使唤,总觉得这阳春三月天竟这般热。她定了定心神,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过她在门外听到了这些隐秘的东西,想必他就是那个丞相无疑了。自己若是在他面前耍心思,不知道会不会被扔进河里喂鱼呀?
赵从愿眨了眨眼,颇有些讨好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些循循善诱:“你说你叫崔显安,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崔显安吗?”
赵从愿此时一门心思都在保住她的小命上,没能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离得极近,只要崔显安微微倾直身子,都能碰到她的鼻尖。
崔显安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嘴角噙着笑,点头。
赵从愿见他回答,接着问道:“那你为何来了这里呀,当官不好吗?”
崔显安闻言,面色一顿,转瞬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你既是知晓我是个官员,那怎会不知道我是为何离开的京城。”
他面上平静,眼底却有些飘渺,仿佛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情,看上去颇有几分凄凉,赵从愿见状,心底有些信了,毕竟他没有必要骗她。
看他这个样子,赵从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识,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幅继母欺压继子的画面,年幼的孩子被凶巴巴的老女人关在院子里,不给吃不给喝,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拿着藤条狠狠的抽打他。
想到这,赵从愿又看向崔显安瘦削的侧脸,目光里含着怜爱,有些同情他。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开口道:“那你为何来了这里,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倒在山上,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天我不是一时兴起去踏青,你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崔显安感受着她关怀的目光,倒是颇为享受,索性让她误会吧,便开口道:“我在这附近有处宅子,本是想在这里落脚,谁知我那继母竟知晓了我的行踪,趁我不备,想在路上将我灭口,我拼死挣扎,才侥幸逃脱,被姑娘给救了回来。”那副虚弱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十分好欺负。此时兴许是说话说累了,洁白如玉的面庞上染上了丝丝红晕。
赵从愿闻言,更加可怜他了,难怪初见他时,她便觉得他跟她似曾相识,原来竟是有着相似的可怜身世。
他这般坦诚,将他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总不能直接将人赶走。但将人留下,便迟早会知道她的名字跟淮阳郡主是一样的。虽说女子闺名一般人无从知晓,但他身为大锦丞相,皇帝的心腹,肯定是了解的。
犹豫了半晌,赵从愿开口道:“我姓赵,叫赵从愿,是这家店的老板,”说完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崔显安好歹当了几年官,自然不缺这么点城府,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便也是如此,淡淡的笑了笑,恰到好处流露出几分知晓她名字的喜悦,开口道:“多谢赵姑娘愿意告知姓名,在下定牢记在心。”
他面上没有一丝惊讶,没有一丝打量,赵从愿暗暗舒了口气,看来他并不知道她,想来是淮阳郡主身死的消息早已有了石锤,也有两国使者验过,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既然没有了疑虑,赵从愿站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伤,再决定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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