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风带来些许牢房的烟尘气息却也掩盖不住这一出馨香。虽无人言语,没有眼神交流,空气里却仿佛染上了一层蜜,透着鲜香的甜味,牵扯出一丝丝的柔情蜜意。
“对了,你上次说你有个字,我给忘了,”赵从愿歪过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些不好意思:“上次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崔显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道:“你是没记住?你分明是将我当成了登徒浪子,恨不得将我扫地出门。”
赵从愿微恼,湿漉漉的眼睛毫无威力,瞪向某个翻旧账的男人,道:“难道你不是?”
崔显安失笑,他好像还真的是。
初见,她还是皇帝名义上的和亲妻子,他趁着慌乱,摸了她的脸,拿了她的簪子;
后来,他买下她隔壁的宅子,做了无数次的梁上君子,还趁着她喝醉了酒,偷偷亲了她;
她毫不知情,他便步步紧逼。
崔显安道:“我有个字,叫云谰,可记住了?”
赵从愿眨了眨眼,眼底闪着狡黠,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崔显安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无奈宠溺,“调皮。”
两人坐在一起,便是一起看星星,甚么事情都不干,时间也像那滚动的沙漏,流失的极快。
下面传来一声哨声。
赵从愿猛地抬起头,看向崔显安。
崔显安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今日竟然忘了正事儿!”赵从愿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崔显安嘴角噙着笑,道:“这还不算正事儿?”
赵从愿瞪了他一眼,虽是相信他的能力,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忧,“你要在这破地方待几天啊?”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下面的牢房。
崔显安道:“若是蹲个牢房有这么大的福利,我巴不得在这住下。”
赵从愿::“……”
崔显安轻笑,一把搂住她的腰,几个起步,便又重新落在了地面上。
崔湛候在一旁,道:“主子,时间差不多了。”
崔显安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赵从愿,道:“别担心我,明日事情便会了结,你好好休息,乖一点,嗯?”
崔湛还站在一旁,他还特意压低了嗓音,低沉缓慢,显得暧昧。
赵从愿脸一红,慌忙的推开他,头也不回就往马车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她上车,崔显安这才转身看向崔湛,双手背在身后,面上又是一片正经淡然,不含一点情绪,“好好照顾姑娘。”
崔湛点头,应道:“是!”
马车驶离,带起一阵灰尘。
崔显安站在原地,看了一阵,才慢条斯理的走回牢房,门外守门的零零散散的几个大汉此时还倒在地上,睡得正香。
崔显安打开门,走进去,又坐在了原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崔显安:正事要紧
赵从愿:啥?
崔显安:亲亲抱抱举高高要紧
☆、怜香惜玉
隔天, 南城最南边的怡红楼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吼叫,叫声来自院里的姑娘。本该只有男人们的地方, 此时围满了三姑六婆,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十分嘈杂, 场面混乱。
临衫昨日见姑娘睡得不甚安稳,便想着今日买些核桃与葵花子和在一起,煮点安神粥,让她家姑娘今早起来就能用一些。
她正拎着篮子在路上晃悠着, 就见身边走过几个婆子, 此时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眉飞色舞的。
“你听说了吗, 几日前的案子好似是怡红院的那栟头干的,此时尸首都已经在那里了!”
“昨日不是说清淮院老板都被带走了吗?”
“是啊是啊,怎地今日有牵扯到怡红院了?”
“那档子事, 哪里说的清楚, 咱们赶紧去看看!”
临衫隐隐约约听到提到了清淮院的名字, 不自觉的停住脚步,拉住那妇人,问道:“婶子方才说哪里出事了?”
她面上却是带着好奇, 那妇人本就是个八卦的性子,要不也不会巴巴的去凑热闹。此时见她问,便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说出来:“前阵子,城里丢了几个人, 有人报了案,官府查出来好像是清淮院的人干的,谁料到今日却在南边怡红楼的小库房里找到了尸体!”
她眯了眯眼,忽的凑近道:“听说是那浪荡子的相好不满他去看别的姑娘,将他给杀了!”
临衫吓了一跳,面上染上了些绯色。
一旁年长些的妇人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小声责骂道:“什么话都说,看把人家给吓得,可别带坏了好人家的姑娘!”
那妇人讪讪的看了眼临衫,憨憨的道了声歉,忙不迭的转身走了。
临衫脑子有些蒙,昨日官府还一口咬定此事与清淮院有关,今日便查出了真相,怎地总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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