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个牛脾气呢?你要是这次再走了……”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换做一副笑脸,“马上两军就要开战,这烽火四起的,你一个姑娘家去哪儿都不安全。”
我狐疑的看着他,“两军就要交战?难道没有谈和的余地?”
三保摇头,“咱们送去了王爷亲笔写的招降书,可是你带回的消息是他们要诈降,鞑子们狡诈,你说还能谈和吗?”
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草原上的篝火和蒙人姑娘们曼妙的舞姿,想到了卓玛每天按时给我送来的青稞酒油麦茶,敢作敢当口无遮拦的诺敏,就算是诈降的岱钦,他们怎么也不能和狡诈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们不是狡诈,只是赖以生存的家园被我们毁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他们是在捍卫自己的最后一片土地!”
三保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赫连,你是中原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忘了元军铁骑欺压我们的时候了吗,你忘了欢脱帖木儿当朝的时候怎么把咱们汉人当牛做马的使唤了吗?他们只要是看咱么不顺眼,可以掏出一把刀在大街上把人给杀了。现在是他们弱势的时候,不趁着这时把他们一网打尽,等到老虎长了獠牙,下山还会吃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三保才好,这是民族之间的仇恨,凭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化解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三保,不再说话。
三保挥了挥手,“哎,这些事你们姑娘家还是不要管的好,你带回来这两个人,交给王爷,管保你从前犯过什么错王爷都会原谅你的!你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事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摸了摸腰间的宝刀,突然有些伤感,岱钦说得对,有些人不是你一直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的,也许很多人你早就已经把他弄丢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有些人你可能压根就没有拥有过。
“不是我不回去,王府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镇定了一下心情,还没放下茶杯,后脑勺忽然中了狠狠的一击,整个身子便往下悠悠的倒了下去,仰躺下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三保击打我的手还没有垂下去,他的眼中是无奈。我的心中是愤怒!枉我如此信任他,对他毫无防备,他竟然偷袭我!我的嘴巴动了动,本想说几句骂他的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昏迷过去。
待我醒来,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全被被换了下来,我嗅了嗅自己,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儿----连澡都有人替我洗了!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想一屁股坐起来,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像一块棉花似的。
我张开嘴想喊,却也喊不出声来!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的动了动,发现缓缓地还能移动手臂,便将手挪到了床边的花瓶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花瓶打落在地,只听得铿锵一声,满地都是碎片,过了一会,终于有人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长得细皮嫩肉,低眉顺眼,见到满地碎屑,有些惊讶,弯着腰将碎片全都捡了,才躬身站在床边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我的嘴巴张了两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骂道,“老子都不能说话了,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小丫头“哦”了一声,又出去了。我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进来又出去,恨得牙痒痒起来。
没过多久,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小丫头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她将我扶了起来,用勺子给我喂了几口碗里的药水,我才觉得浑身舒泰起来,张口居然发出了声音,可是手上身上依旧没有力气,便连珠炮一般的问道,“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了?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那小丫头显然被我吓到了,愣了一会才道,“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被派过来伺候您的,爷说只要您醒了,就给您喝一点这个药就行了。”
我急忙问道,“爷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小丫头一问三不知,满脸的迷惑。
我气得狠狠瞪她一眼,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扯开嗓子喊道,“马三保!你这个小人,你暗算我!你给我出来!有本事给我出来!”
喊完之后,我浑身是汗,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弱,害怕再次失声,我也不敢再乱喊了,只是对着小丫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再遇见你的爷,叫他来见我!”
小丫头吓得筛糠一般抖起来,“是,小姐。”
“你出去吧!”
小丫头得到命令,如逃也一般往外走去。
“慢着,你给我回来!”我想起什么似的,又把那个丫头喊了回来,小丫头大约没有见过我这么凶神恶煞的女人,又颤抖着回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吗?”我看着她直勾勾的问道。
小丫头摇了摇头,“不是的小姐,我今天早上才来的。”
我把她打发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这一切离奇的事,三保将我打晕,那一定是三保将我带到了这里,他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药,我浑身没有了力气,这个小丫头是他今早才找过来服侍我的,她给我喝的东西应该是我中的毒的解药,但是并没有完全解读,只是缓解我的症状。只是,我身上现在清清爽爽洗净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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