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叫住他:“可以让我师傅月华搬来吗?”
梁风点头离开了。
不久,门锁一阵轻响,月华被推进来。他的脸蛋泛着娇艳的光彩,亲昵地扑向凤歌:“乖徒儿,这间房宽敞又干净,桌椅俱全,你耍了什么神通混进来的?”
凤歌歉疚地拥着他:“这是预付的药资,与师傅的宫殿相比,实在太简陋了。”
“你真的会治病?”月华双目熠熠发光。
“师傅忘了,在逍遥宫,我也常接这种生意,帮助受虐者找回重生的勇气。”
月华对着气宇轩昂的少年来回打量,嘻嘻掩嘴而笑:“幸好,你是我徒弟,不然真被你唬住了。”
凤歌不禁也笑了:“有些细节,正需要师傅指点,帮梁大人消除了心魔,我们在狱中的日子也好过些。”
“先说好,我只负责看戏。”
月华愉快地举起桌案上的小镜子,左右顾盼,对自己的花容月貌还算满意。
两人重新布置房内有限的家俱,一边讨论梁风的反攻大计。
连着几天,他们享受到高级牢犯的特权,能够入口的食物,新鲜的饮水,适量的点心,还有书和纸笔。
每日,他们依然去偏殿干活,午餐过后,凤歌常被梁风唤去请教,为了方便出入,还赐给他一块识别木牌。
月华看得眼热,便强抢下来藏在自己的腰间,说什么也不肯交还。
凤歌无奈,声称遗失告罪一番,梁风责令他查找,没有补发,这天中午,亲自过来提他去办公间。
月华一直好奇二人备战的状况,决定跟过去看看,他素来胆大喜冒险,蔑视世间礼法,快速用过午饭后,便将头发打散遮掩真容,以偷藏的令牌混入牢房。
月华摸到梁风的房间窗外,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呻吟声,断断续续,似喜似泣,他心里咯噔一下,趴到窗缝处,看见徒弟似乎在忙乎什么,而身下压着正是狱丞大人!
他心里的火焰立刻窜升,激动得想破门而入,分开那两人。
但这里是大牢,他强压怒气,猛地拍打窗棂,低声呵斥:“不要脸!居然行苟且之事!”
梁风涨红脸,挣扎着要跳下桌子,凤歌安抚了他几句,一跃到窗口,拉开栓锁:“师傅,你怎么来了?”
月华推窗跳进房内,两手不停歇,对着凤歌连扇巴掌:“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无耻下流,色迷心窍!我打你个忤逆不孝的淫徒,呸呸,气死老子了!”
他虽气极,但疼爱徒弟之心明显占了上风,手掌高举轻落,堪堪擦过面颊,没有真的打到。
凤歌不还手,紧紧地环抱着他:“月华,我没做错,你看我们衣冠整齐,哪有什么苟且?”
月华定神细看,凤歌囚衣裤俱在,神色清明,并无丝毫情动之色。不过,梁风面泛红潮,眼眸盈盈溢春水,就连气息都不稳,说不定,刚才确有可疑的奸情。
他这么一想,心中的妒火更旺,横眉冷对两人:“哼,一对狗男男!”
梁风胆小面皮薄,被人当面揭破,心里很不是滋味,沉脸拿出官威喝道:“月华,若不是看你徒弟面子,你早该关禁闭了。”
月华骨头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正要反唇相讥,凤歌的唇蜻蜓点水,轻擦过他的面颊:“师傅,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教导一些基本魅术。”
月华一怔,怒气稍减。
凤歌这才回头与梁风沟通:“月华是我的授业恩师,魅惑之术高明难测,若得他从旁协助,梁大人定能了却心愿。”
经过几日坦诚相处,梁风对凤歌颇为信任,放缓语气道:“你师徒肯帮忙最好,不然我只好……”
这个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为了保全自己的声誉,他不惜采取极端手段,在监狱中,犯人就像蝼蚁,雨水一冲就消失无痕。
凤歌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拍胸脯保证:“大人过虑了,师傅和我一向齐心协力。”
月华缓过劲来,淡淡地问:“凤儿,你方才与梁大人在交流魅术?”
凤歌道:“对方武功不错,我教梁大人简单的房中术,如何让那人失去警戒和力量。”
月华瞥向梁风,见他脸上香汗淋漓,薄唇微颤,楚楚动人,心里有点不快,故意找茬:“他只有中人之姿,技巧生疏,想迷惑对手,难啊。”
凤歌想了想,谨慎地答:“如在狱中,有你我暗中配合,还是有胜算的。”
梁风抬头,遗憾地说:“凤歌,我邀请叔叔多次,他不肯来这里,只约我去酒家或者我府中相聚。”
月华顿时气焰高涨,仰天嚣张地笑道:“我就知道,那人不傻,你们必须另谋良策。”
另两人四双眼睛,刷的一起盯着他:“请问,师傅(月公子)有何妙计?”
月华的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师祖曾夸他天分极高,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果然,不到半炷香时间,他就想出一个方案。
他一转头,撞上凤歌殷切的视线,仿佛回到当年初遇的纯真岁月,对自己全心信任和尊崇,他不觉有些感慨,唉,世事漫如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凤儿已经长成翩翩美少年,知心体贴,可惜,我们现在身陷囹圄。
他悠然一笑,卖了个关子:“凤儿,你以为呢?”
凤歌朗朗地笑道:“梁叔是名武将,艺高人胆大,很难驯服,徒儿以为,要震慑敌人,攻心为上。”
月华点头赞许:“正合吾意,不过,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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