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那次意外是她一时糊涂,两个孩子出生那天,她趁人不注意把孩子调换了,抱走了岩城。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找了她许久,找到她时孩子已经不再她身边了,她生了重病,央求我帮她保密,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我知道,这样不对,但...这是一个可怜女人、一个悲哀母亲最后的夙愿。我...”
“那我呢?我就不可怜,我就不悲哀吗?”南玫嚎啕大哭起来,“我的丈夫背叛我与其他女人珠胎暗结,我的孩子被蓄意抛弃,养了多年爱了多年的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凭什么?她凭什么?!!!”
“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对不起岩城这孩子,也对不起你们夫妻。”赵宸分别对莫岩城、莫承晟夫妻深深鞠了一躬,走过去拉着莫文韬走到莫承晟面前,“但是,这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他的父亲,你绝对不能放弃他。”
“无辜?”南玫挣开莫承晟的禁锢,指着莫文韬的鼻子,“他明明全部都知道,有什么脸说是无辜?骗了我这么多年,骗了我这么多年呐...”
这样的局面,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莫岩城居然是莫承晟与南玫的孩子,而莫文韬才是那个所谓的私生子,莫岩城被恶意抱走并丢弃,若不是陈乐清夫妇的善心将他抚养长大,他又该何去何从?
莫岩城冷笑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几人:“狸猫换太子?倒是一出好戏。”
墨禾暗自叹了口气,走到莫岩城身旁,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莫岩城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酝酿着墨禾猜不透的情绪,猜不透却看得他心头一阵生疼,就是那种看不到眼泪却似乎看到眼泪早已决堤的感觉。
墨禾知道,一直都知道,莫岩城这人,死要面子,并不是不在乎,他只是硬生生扯了张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把所有情绪隐藏起来,在这些人面前,他的不屑就是他最后的尊严。
然而,这面具还是被南玫一拳击碎了,碎得彻底,击溃了最后的防线。
“岩城!”南玫扑过来,一把抱住莫岩城,“对不起,对不起,妈错了,妈错了!”
莫岩城面无表情地拉开南玫的手,平静地说:“不敢当,我妈就是个卖麻辣烫的小女人,她早就死了。”
“不!我才是你妈!你是我亲生的!你必须接受我!”南玫厉声叫嚷着,不依不饶地再次抱住莫岩城。
莫岩城攥紧了拳头,咬牙推开她,硬声说道:“不,你不是!”
“岩城,你...”莫承晟走过来,欲言又止。
“这个莫家太子,我可当不起。”莫岩城扯起一抹森然的笑,随即克制不住低吼道,“我的人生轨迹被你们一次次篡改,凭什么你们说怎样就怎样,现在它是我的,是我的,我想怎样才能怎样!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见莫岩城吼完转身就向外跑,墨禾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莫岩城停了下来,他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回过身,一把抱住了紧随身后的墨禾,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泪水瞬间浸湿了墨禾的衣服,是滚烫的。
墨禾抬手回抱住莫岩城,轻轻地上下抚摸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安慰?不,莫岩城不需要,他很快就能走出来的,他可是莫岩城啊,嗯,他是莫岩城,他只是在宣泄,宣泄完了,他就又回来了。
医院大门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偶尔一两个侧目,却无人停留,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不公平,人生向来便是如此,它给你走这条路的权利,却喜欢在关键时刻踹你一脚,把你踹上了另一条路。
不知过了多久,墨禾终于忍不住,把莫岩城推开了,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和红肿的鼻尖,叹了口气,说:“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
莫岩城抹了把脸,深呼吸后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我想找西城一起吃宵夜,好久不见,怪想他的。”
墨禾点点头,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和莫岩城一起坐了上去。
三十分钟后,墨禾与莫岩城敲开了莫西城的公寓门。
“哥?你们怎么来了?”莫西城穿着睡衣,正打算上床睡觉,见两人大半夜来敲自己家的门,显得有些懵。
莫岩城咧嘴一笑,伸手揽住莫西城的脖子,一起走进公寓,笑呵呵地说:“当然是哥想你了呗!”
莫西城艰难地从莫岩城的胳膊下挣脱出来,把鼻梁上的眼镜扶正了,才皱着眉头说:“这都快十二点了,你...”
下一刻,他噤了声,转而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莫岩城和墨禾,说:“这个时间点,只有楼下烧烤可以吃了,不过他们不送,要吃得自己下去打包。”
莫岩城一口气把整杯水灌下肚,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得,我下去买,你们等着,谁都不许睡!”
等到莫岩城关上门,莫西城才看向墨禾,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副德行。”
墨禾喝了口水,简明扼要地解释道:“他是婚生子,不是私生子。当初是被人蓄意调换抛弃的。”
莫西城满脸震惊,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声叹道:“我哥他还真是惨...”
当晚,莫岩城硬是拉着莫西城和墨禾吃了一大堆烧烤,喝了许多酒,叽里呱啦、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直到拂晓时分才瘫倒在沙发上睡过去。
墨禾这才松了口气,让莫西城找了条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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