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出声。他不再感觉是在发烧了,而是整个人掉进了温暖的洋流里,随着浪头浮浮沉沉。最后,他“啊”地叫了一声,极端快乐地释放在傅啸坤手里。
等他从那波快感中回过神来,他的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傅啸坤的性器上,那肉柱粗大坚硬,正一下一下顶着他的腰。
“帮我,帮我弄弄……”傅啸坤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夹杂性感的烟草气息。
孟成蹊的手指握紧了,他流着汗,近乎虔诚地动作起来。
第81章
沈慕枝不久便觉察出了蹊跷。
他伤得的确不轻,皮开肉绽那是表面的,肋骨不知道断没断,搞不好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幸而现在天气凉了,他的伤口不曾大规模感染化脓,在前一两天发过一场烧之后,温度就渐渐退了。
然而阿海像是对他的伤情格外上心似的,一天好几次的给他注射针剂。开始几次打完针,他尚无大的反应,后来打得多了,每次药效上来他都有种飘飘欲仙的软绵感,连身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他以为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在发挥作用,并没有多想。
直到有次阿海出了门没顾上给他打针,沈慕枝一整天都觉得身上酸痛难耐,他哈欠连天地缩在屋角,一阵一阵害冷,稍不留神流眼泪和鼻涕就要齐齐往下流。
他暗暗有些惶恐:“离了那个药,我怎么会如此难受?”
没有一种消炎药有这样厉害的副作用,他突然一记醍醐灌顶,或许那根本不是消炎药!
一个令人心惊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沈慕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掐出好几个血红的半月形凹痕。他哆哆嗦嗦掏出手帕去擦额头上的细汗,牙齿格格直响,他心里想着:“是毒品,他们给我注射的是吗啡!王八蛋,他们这是想毁了我!”
他这人终其一生追求的,不外乎荣华富贵四个字。但在这四字之上,还压着一副沉甸甸的牌匾,叫做尊严。染上毒品的人不仅面黄肌瘦的不好看,还要时不时被那点东西牵制着,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嘀嘀咕咕,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呢?打吗啡的人活不长不说,他是见过毒瘾发作的人的,像狗一样满地打滚,实在是太屈辱了。
当晚,沈慕枝不再愿意进食,还趁着人不注意,脑袋撞墙要进行自戕,都被涂延他们拦了下来。后来还是黄毛想出法子,用棉被将他从头到脚地包住,然后用绳子连人带被地捆紧了,将他禁锢在床上。
如此水米不进地熬了两天,沈慕枝的反抗减弱许多,但人也迅速憔悴下去,一张脸现出病鬼才有的灰败气色。
涂延担心他是想活活饿死,这样就太便宜了他,只好让黄毛硬灌他吃些东西。偏偏黄毛恨他恨得紧,而且也没什么耐性,总是撬开他的嘴将滚烫的热粥往他嘴里倒,一顿饭下来,沈慕枝的食道都被烫伤了。
沈慕枝挺过了一日又一日,饭被人喂着,吗啡针被人打着,像个木偶似的被人摆弄着,终归是死不掉。死不掉,却生不如死,他觉得自己像是变回到二十年前那个小乞丐,绝望、卑贱,一无所有。
十几天后,阿海终于联系到朋友,买下了一艘八成新的渔船,还雇到一名经验老到的轮机手。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涂延他们悄悄在杨树浦码头登了船。
沈慕枝因为行动不便,是黄毛扛在肩上运上甲板的,上船后他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试图再次自杀,可惜很快被发现,讨来又一顿拳脚警告。黄毛用破布堵了他的嘴,把人绑好安置在船舱里,自己则和涂延他们走出舱室。
渔船划开广袤的黑夜,像一枚利箭射入苍茫的水域中,往遥远的方向乘风破浪而去。涂延负手立于船头,望着两岸绝美的灯火,心事重重地叹息道:“今日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海站在他身后,倒是信心十足地接上他道:“很快!没有了赌王父子,沈家这群乌合之众撑不了多久。”
涂延想起涂家的一夕败落,竟然感觉有种昨日今朝的苍凉感,他低头苦笑了一下,转而扭头问自己的同伴们:“等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了,你们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阿海豁达地一叉腰,说:“看你这话讲的,怎么,等灭了沈家我们就不能跟着你干了?我阿海要求不高的,只要每日有烟抽,有酒喝,一切都好说。”
“那我以后拿烟酒孝敬你啊,”黄毛不知什么时候勾上了他的肩膀,涎着脸道,“阿海,把仙儿嫁给我吧,我是真的喜欢她。”
阿海先是横眉竖目瞪了他一眼,接着用胳膊肘隔开他,啐道:“滚蛋吧你!主意打到老子身上来了,你个不要面孔的小鬼。”
“不愿意就不愿意,你怎么骂人啊?”黄毛义愤填膺地上去对他动手动脚。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黄毛忽然问涂延:“少当家,若是报了大仇,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这个问题把涂延自己困得死死。他会这么问他俩,是因为共同的仇恨将他们联结在一起太久,如果这样东西没有了,他不知道将来跟父亲的这些徒子徒孙并肩走下去的意义何在。要说他自己,如果成蹊还在,他大概对未来是有所展望的,可惜他不在了……
没有了孟成蹊,对他而言以后的日子是一望无际的黑白两色,空洞、单调、冷漠,不值一提。
涂延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半晌才回答道:“没想好呢,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话音刚落,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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