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舌头?”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蓝衣青年等人面色都是又黑又怕,想要和他分辨什么,却偏偏又畏畏缩缩的不敢。
见他们这样,林怀君突然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笑出这一声,蓝衣青年和他周围的男女修士都仿佛是见了鬼一般,眼睛闪过无数的神色,有同情,有不解,有复杂,还有惊悚。
这真的不怪他们,而是林怀君此人从来都是一个出了名的冷面人物,谁若是能见到他笑,那简直相当于是铁树开花。
可再怎样神奇的一幕,在此时出现,都叫人来不及感叹。
世人皆知,谢黎昕性情古怪,时好时坏,从没个准头。
林怀君竟敢当着他的面笑出,这简直就是纯属找死。
就在大家,包括那个蓝衣青年都有些为林怀君感到可惜时,轿内的谢黎昕却跟着他轻轻笑出,似乎心情好得很,竟还有兴趣和他说笑道:“怎么?刚刚我说的话,很好笑?”
林怀君如实回答:“我觉得是的。”
轿中的人沉默片刻,再开口,竟是深思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你觉得我的哪句话,你觉得好笑呢?”
林怀君道:“就是哪句‘莫非是被狗叼了舌头’。”
谢黎昕“欸”了一声,声线柔和恬静:“是嘛?那也就是说你很喜欢这些俏皮话喽?”
林怀君心觉这位教主也不似传闻般的那样恐怖,又觉他和谢林声线有七分相似,不由倍感亲切:“也不一定,还是要看是谁说的。”
谢黎昕的坐姿换了一个,似乎是更高兴了些:“那如此说来,这位公子你很喜欢我了?”
林怀君点点头:“我想是的。”
蓝衣青年等人震惊了。
他们个个面色木讷,有些人还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了。
这不对啊,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谢黎昕对林怀君不是……怎么现在两个人很随意的攀谈起来了?
他们在这边想不通,林怀君却已经在另一边道:“谢教主,我有一事相求。”
谢黎昕道:“讲。”
林怀君行礼道:“是这样的,苗疆边境有处村庄,名叫菩提村。这处村里有一个鬼祟作怪。此鬼祟已经连伤几十条人命,在那处更是作祟四年之久,我与几个好友路过这处村庄时,答应村民除去这个鬼祟,但与他碰了两面,发现这个鬼祟心机极高,怨气极强。是以假若这月的七月半我们还不能除去他,还望教主出手相助。”
谢黎昕声线不知为何有些愉悦:“好啊。若是你们倒是还没能将他除去,那尽可来苗疆之地找我,我愿意出手相助。”
林怀君大喜,脸上又真心浮出一丝笑意:“谢谢。”
说着他这次抱了手,深深向他行了一个礼。
哪知这个礼还没行完,轿中的谢黎昕突然坐起,声音立即变了一个调子,不悦道:“你的手怎么了?!”
林怀君还未直起身子,听他说起这话,才想起自己方才情绪激动时拿树木出气的举动,心里突然有些慌,仿佛一个悄悄做错事被逮到的孩子。
他慌慌忙忙把手缩回袖中:“没事,没事……”
这话还没说完,蓝衣男子突然惨叫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狠狠撞在背后的树上,像是被谁一脚踢飞。
“……”
看着他飞出去的弧度,林怀君转头看了一眼,见他此时呻|吟着倒在一颗树上,周围的“白面”纷纷像看笑话般的围上去。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吧?
方才他带人围观自己出丑,还发声嘲笑自己,现在反过来,变成林怀君成了围观群众。
不,似乎他飞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他而起。
虽然说句心里话,林怀君并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喜欢他的这群同伴,可他手的问题,真的与他们无关。
伸手揉了揉脑仁,他快步靠近那顶繁华的轿辇,打算向里面的人解释一番。哪知,刚靠近,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些红衣女子提着的灯火印在他的面上,里面的人又怒一分,生气道:“你脸上的这处伤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刚刚倒地的蓝衣青年再一次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比之方才,飞得更高更远,撞在树上时,撞得更狠!——一颗粗壮苍翠的树木,在他砸上时,轰然段成两段。
林怀君再次看着他飞出去的弧度,这次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缓缓对轿内的人道:“打得好。”
谢黎昕从容接道:“还有哪里有伤?”
林怀君道:“我手上的伤并不怪他,但我脸上的这处伤口,是他的错。”
谢黎昕用鼻音应了一声,林怀君接着淡漠道:“我不知哪里惹到他,总之他一见到我,就说出很难听的话,我想找他理论,结果他冲我吐口水,不仅如此还封了我的灵力,冲着我的小腹踢了几脚。”淡淡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哦,对了,他脸上的伤是我打的。”
蓝衣青年再一次高高飞起,一连撞断几颗树后,当他再次落地时,轿内的人低声发话了。
他也学着方才林怀君的话,诚心赞道:“打得好。”
蓝衣青年这下不死也是半残废,他倒在远处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单纯的想倒在地上喘口气。
“白面”们方才瞧着他飞来飞去,一张张脸也跟着他的方向左右移动着。如今他倒在地上,不少“白面”都纷纷围观上去,绕在他的四周悠悠哉哉的转着,似乎是在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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