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碰头。”
李重远常去的雪场属于少女峰的一部分,在l市以南约九十公里的山上,俗称老少咸宜场,地形宽广丰富,既有能满足单板高手起飞欲的险峻高级道,又有适合只会叫不看路人士的平缓初级场。瑞士的雪场向来以高质闻名于世,三位游客头一次见到这么细腻干净的雪,兴奋得眼冒绿光,租好设备后便迫不及待地往缆车上冲,将八卦大业无情扔到了爪哇国。
几名音乐家的滑雪水平均处于能冲不能飞、能刹车不能拐弯的业余级别,在滑雪界毫无立足之地。虽然大伙儿都半斤八两,但若要矮子里拔高个,技术最好的竟然是很少来滑雪的林衍,运气好的话能昙花一现出几个变向转身。
这样一来,李重远常驻雪场的行为就很值得推敲了。
上山下山来来回回了三小时,一帮人吸够了今日份的白色鸦片,解下滑雪板摘了头盔坐在雪里喘气,终将对李重远的拷问提上了日程。
陆西峰率先开炮:“我还以为你是单板高手呢。”
李重远随口道:“我哪儿像了?”
邱黎明嘲笑道:“哪儿都像,每次开视频你背景都是一片白。”
管啸:“林指早知道这货就这水平吗?”
林衍点点头:“知道。”
过了几秒又说:“我还以为他这两年会有进步。”
穆康直截了当道:“行了,快引见吧。”
李重远冷静地说:“你们刚刚见过他了。”
所有人:“……”
管啸不确定地问:“咱们刚刚……见过什么妹子吗?”
陆西峰困惑道:“刚刚有见过人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林衍忽然说:“是他吗?”
穆康:“谁?”
林衍:“买水的地方。”
管啸:“那里没有妹子啊。
林衍提醒道:“有个小哥。”
邱黎明震惊道:“我操!那个卖水的小哥?”
李重远严肃地纠正道:“不是卖水的,那是一家咖啡店,他是店主。”
陆西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狂吼道:“怼爷你居然弯了??”
穆康:“小点声,都他妈要吼出雪崩了。”
陆西峰踩着雪来回走了几步,不可置信地说:“怎么老子身边所有人都弯了?”
邱黎明:“我没弯。”
管啸:“我女儿都有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李重远高瞻远瞩地说,“我弯了你不就少了个竞争对手吗。”
陆西峰单手叉腰愣了半天神,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点点头说了声“有道理”,又一屁股坐回雪里,激起了一阵雪花四溅。
林衍回想道:“他好像是叫……alex对吗?”
李重远:“嗯。”
穆康:“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走走走,去看看。”
虽然李重远反复强调是间“咖啡店”,但若单论建筑外貌,那不过是栋矗立在雪场入口旁的陈旧木屋,屋顶积了厚厚一层雪,从远处看几乎和漫天雪光融为了一体。几人把滑雪板和头盔留在屋外,摘掉雪镜推门走进去,迎面便被一阵舒心暖意包裹,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木柴燃烧特有的温馨味道。角落里的壁炉火光闪烁、劈啪作响,为只有两三桌客人的咖啡店平添了几分冬日特有的寂寥意味。
身材高挑的金发小哥正站在柜台里擦咖啡杯,听到有人进来,先习惯性说了句“”才抬起头。
李重远站在人群最后,姿态似乎有些闪躲。金发小哥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即露出灿烂笑容招呼道:“rvey!”
一帮人先是看了看小哥,又转头看了看李重远,心照不宣往旁边小跨了一步,开道似的为李重远扫出了一条追爱之路。
李重远磨磨蹭蹭走到柜台前,用德语对小哥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有几个德语不太好。”
小哥马上换了英文,从柜台后快步走出来,客气地说:“你们好,我叫alex,很高兴见到你们。”
陆西峰率先伸出手,祭出一记直拳:“你好,alex,我是陆,你是rvey的男朋友吗?”
李重远:“……”
alex同陆西峰握了握手,笑容有些僵硬:“我是rvey的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
所有人:“……”
原本欢欣友好的气氛蓦地凝固成冰,与室外隔窗相望的天寒地冻形成了完美呼应。
李重远对alex说了句“不好意思,他脑子有问题”,面不改色领着围观群众走到一个看着就很暖和的壁炉边的位子就坐,转身去给大伙儿点咖啡。
全程泰然自若、举止沉稳、毫无瑕疵。
管啸摸着下巴:“形势可以说是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陆西峰出师未捷,一脸懵逼地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林衍:“他之前说了还没成。”
穆康若有所思地说:“所以这是还在……追人吗?”
邱黎明:“我觉得alex对怼爷有意思,一看到怼爷眼睛就亮了。”
“如果他俩相互喜欢,刚刚alex不该否认得那么彻底啊。”管啸思索道,“好歹也该犹豫一下。”
林衍摇摇头:“如果他俩还没确定关系,alex否认也不奇怪。”
可供分析的数据不足,几人猜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暂且按下好奇心。管啸左右看了看,迟疑着说:“我老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穆康愣了愣:“我也觉得是。”
林衍以指挥家常年凭高望远的目光环视了一遍室内布局:“这个位子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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