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很喜欢小动物?”
泠儿道:“嗯。”
林月野心道:这孩子心地真是善良。
“那为什么他对晚英就那么深恶痛绝?”
泠儿道:“江师兄不是说了吗?晚英害死了他的父母,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但此等深仇确实不容易放下。”
“一直都知道江师兄不待见晚英,但是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后来才知道晚英竟是他的杀父以及杀母仇人。”
“难怪江师兄会那么讨厌晚英,可是晚英那么温和隐忍,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啊。”
“我也不信……”
“我不信你就不信,你能不能别学我了?”
“谁学你了……”
一个少年道:“你们记不记得,晚英刚被西门乐师捡回来时,江师兄很喜欢他,对他特别好,做什么都会想着他。”
泠儿道:“我记得,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大概江师兄那时还不知道晚英就是害死了他父母的人,后来知道了就再也没理过晚英,见了面也是恶语相向。”
“唉,晚英好可怜,他以前那么依赖江师兄,跟我们玩得也很好,现在却……”
“唉,江师兄也好可怜,以前那么喜欢的人现在却成了仇人,心里一定很痛苦……”
“唉,都好可怜……”
“唉……”
“……”
少年们一个个伤春悲秋完了,转头看见林月野一脸阴郁的表情,意识到他们又自顾自讨论起来,林月野又被他们晾在了一边。
林月野站起来,少年们扑上去。
“林先生我们错了……”
“我们不应该忽视你……”
“啊啊啊,不要去跟学监告状啊……”
林月野面无表情地抬脚把他们一个个踹开,走了出去。
徐子霖从藏出来,恰好看见林月野走过来,他迎上去,道:“林沐兄。”
林月野点点头:“子霖兄。”
徐子霖道:“林沐兄讲完学了?”
林月野根本就没讲,但他丝毫不觉得有愧,道:“嗯。子霖兄这是要出去?”
徐子霖道:“是。林水寒不知道把子路给怎么了,他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听说林水寒要走了,他就跑出去喝酒,昨晚一夜没回来,我去找找他。”
林月野拍拍他的肩膀,道:“子路一夜未归,你到现在才出去找他,你这哥哥当得真是……”
徐子霖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被人卖了?我只是想让他长长心,林水寒究竟哪里好,他就那么舍不得人家走……”
林月野道:“一个好的师长,胜过亲生父母,更何况你这哥哥这么不称职……”
徐子霖道:“我不称职?我哪里不称职?”
林月野道:“你哪里都不称职。”
“……”
两人笑笑闹闹地一起出了书院,街北的一家茶楼里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评书说得很精彩,徐子霖打算带他去听听。
天气阴冷,秋末冬初的时节,日光被湿润的风反复稀释,如同刚刚抽芽的桑叶般浅得格外清凛。
林月野记忆犹新,第一次见到林水寒,就是在这个时节。他在乐正书院待了十几天,不知为什么却总是和林水寒错过,偶尔遇见,也只是远远的瞥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在茶楼里遇见的这一次,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识。
林水寒冲他们微微施礼:“这么巧。”
林月野还礼:“林先生。”
徐子霖:“哼。”
林水寒并不介意:“徐先生别来无恙?”
徐子霖睥睨他:“我好的很。”
林水寒笑笑,侧过身,林月野和徐子霖走过去,在小茶桌旁坐下。
“二位要不要尝尝我自酿的柿子酒?”
“柿子酒?”林月野惊奇道:“这茶楼竟允许客人自带茶酒?”
“不不不,”林水寒执起酒壶,敛袖为他们二人倒了两杯,推至面前,“掌柜的和小二都不知道,我偷偷带进来的。”
林月野端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回味一番,不禁赞道:“好酒好酒,入口甘醇,细品则又软糯清甜,却也不乏烈酒的烧灼,韵味绵长。”
林水寒哈哈一笑,“月野兄也是好酒之人哪。”
林月野转头对徐子霖道:“子霖,你也尝尝。”
徐子霖道:“我不喝。”
“不喜饮酒?”
徐子霖:“我不屑于喝这种人的酒。”
“……”林月野好笑地望向林水寒,就见后者慢悠悠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可是子路很喜欢,你们兄弟俩的品味差这么多啊。”
徐子霖眉间跳了跳,眼里升起一丝怒意。
林水寒故意朝四周瞧了瞧:“怎么,那小家伙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徐子霖一愣:“你不知道他在哪儿?”
林水寒奇异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他哥哥。怎么了,找不到他了?”
徐子霖沉默下来,他本以为徐言这段时间因为林水寒而心神不宁,出来借酒浇愁肯定也会找他,至少林水寒见到徐言独自出去必定也会跟着。但是现在他却说不知道弟弟在哪儿,徐子霖心中开始隐隐有些不安。
林月野道:“子路最近情绪不好,子霖说他昨晚出来喝酒,一夜未归。正巧你昨晚也不在书院,我们都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林水寒邪肆地一笑:“子路跟我在一起你们才更应该担心。我昨晚在海棠花苑里,他要是也在,徐峻兄你……”
徐子霖面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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