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你已经跟我讲过就算没有十遍,少说也有八遍了。
但严正不好提醒,又在电话那边点头,“是啊,他年轻人,不努力不行啊。”
“那也是。”周许这个也很认同,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还要挣点钱给我花呢,我最近买东西可凶了。”
严正听了牙又倒了,这心里是又苦又好笑,只好说:“那你少花点。”
“唉……”周许叹了口气,“这个好难,行吧,我看着办,我尽量啊,严爸爸。”
他有时候也很爱乱花钱的。
“那你还跟严妈妈说话吗?”看身边的老婆一看他接到周许的电话眼睛就老看他,严正不得不在周许即将要挂电话时问了一句。
周许闻言精神一振,“严妈妈也在?”
“在。”
“那快让她接电话。”
严妈简直就跟抢一样地夺过了老公手里的电话,她是个娇娇女,这年纪了,也还是有点娇气,一拿过电话,就拖着声音“喂”了起来,“周许啊……”
周许一听,心花怒放,也跟她一个调,“喂,严妈妈啊,我最近好忙,没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又漂亮了呀?”
得,两撒娇精混一块了,余崖摸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不敢再听下去了,赶紧往对面的围栏那边走。
“没有诶,我最近也好忙的。”严妈妈在那边跟周许讲起来了,“天天加班,还不能回家自己煲汤喝,皮肤都好差了呢。”
“呀?”周许惊讶,“那请会做汤的阿姨了没有?”
“没有喔,找不到好的,再说我也不喜欢别人做的,我喜欢自己做的。”
“那是,没有人的汤做得比你更好,我就没吃到过,我就最爱你做的。”
“是吧……”这话周许说了一万遍了,但严妈就是爱听啊,再说一万遍她也要听,还要继续假意客气,“严妈妈也没有做的多好吃呢。”
“好吃的,特别的好吃。”周许说着还点头,夸一万遍,哪怕是一样的词,他也夸的很认真。
他们说着话,就是周许说什么都能听的严以渐也有点听不下去了,走向了余崖。
余崖见他过来,坏笑:“怎么不贴着了?”
严以渐看了他一眼,“等会回去,去医院换个包扎。”
余崖点点头。
点完头,余崖突然想起来,“你说,周许这么爱撒娇,是不是跟我姑学的?”
周爸周妈就不是这样的人啊,两个人一个硬汉,一个学术型干练女性,说话快的听的人要是不认真都会落听。
严以渐没说话,就当余崖以为他默认了的时候,严以渐摇头,“周许小时候就是这样说话,我妈本来好了点的,后来被他带偏了。”
他妈是娇娇女,从小就带着娇气,嫁给他爸生了他后就好了点。而且严家一家族的人,以及左右邻居又没一个说话软的,她娇滴滴的音色在生完他后两年改了不少。
后来周许出生,学会说话,咿咿呀呀的,他妈本来好了不少的口音,就因为跟许许说话说多了,又旧态萌发,越来越软了,软的比刚嫁他爸的时候还凶。
害他爸跟他妈吵架,一听他妈叉着腰娇滴滴地骂他,一脸的痛苦不堪,后来只要一跟他妈有什么事要吵,开头第一句就是“我不跟你说”,以至于后来发展到“我都听你的”,只要他妈别娇声娇气骂他就好了。
他爸受不了那个。
严以渐也没法想象哪天周许也这样骂他的情景,想想,他也受不了这个。
想着他回头,心想这几年性格形成期还是不能让周许跟他妈混一块了,要不以后两撒娇精住一块,他们严家男人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那他也超级厉害。”余崖也是啧了一声,见表弟看着周许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笑了,“也受不了?”
他表弟其实跟他姑父就一个性格,脾气相当强硬,手段铁血,想来也是受不了吵个架都跟撒娇似的。
“一个还好,”严以渐算是承认,“两个就算了。”
周许还行,多一个他妈,他也得跟他爸一样,这俩呆一块嘀咕上,就得出门避避才行。
余崖疯笑,差点把脑袋都笑裂了。
那边周许听到他的笑意,还跟严妈妈说:“大魔王在笑呢,笑的好大声。”
“他啊,哼……”严妈妈不满地哼了一声。
“别哼嘛,严妈妈,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多心事的样子,表哥很可怜,我都不敢半夜去看他,就怕他躲在被子里哭。”
“他活该。”
“可是他是表哥啊,我喜欢他开心一点。”周许说完,想了一下,又说:“严妈妈,你对他最好了,最喜欢他了,你也让他开心点嘛,你等会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下他啊。”
他要是正常说,严妈还会不当回事,他撒着娇说,严妈也是拿牙咬住了嘴,过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知道啦。”
也是,平时都最喜欢他了,不能他做错事了,就不喜欢他,不对他好了。他被他爸打那么惨,她也好心疼的。
“严妈妈,你最好了,最漂亮了。”周许说着,见他爷爷屁股都往外边挪,离他最少三米远了,都快到他们这头围栏的尽头了,另外两个爷爷早跑到一边抽烟去了,他也不好意思了,握着手机轻声跟严妈妈说,“严妈妈,我不打电话了,我要陪爷爷钓鱼了。”
“好,诶呀,我也要工作了,真烦,挂了,周许拜拜。”
“严妈妈拜拜。”
两撒娇精电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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