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期间游夙像是站累了,还差人去取了张胡床。郭魁心中更加瞧不上游夙,才站了这么一会子工夫就要坐下,这让游夙更加坐实了草包的形象。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五千士兵才集结完毕,但是他们看上去跟上司一样,丝毫没把游夙放在眼里,这些人都是参军多年的兵油子,一般人还真的镇不住他们。离游夙站得近些的人,甚至有的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这新来的行军总管,不时还发出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对于现在的情况,游夙并不意外,这时他已经站了起来,负手站在高台上,垂着眼睛看着那些兵卒,他穿着浅紫的缺胯袍,肩袖上绣着对孔雀棱纹,其实这身装束对应的服制品级已经高过了游夙的官位。
游夙走下高台,停在了阶梯之处,郭魁一路跟着游夙,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来人。”安静了许久,游夙终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一队禁军听命上前,等待着游夙接下来的指令。
“把几个兵马使都抓起来。”在场的兵马使共有十个,各自统领了五百士兵,他们一般立于兵前,十分好辨认。游夙的命令一下,禁军立刻行动,将那十人抓了起来。
原本肆意妄为的士兵一下子乱了套,其中有大胆者已经高声疾呼游夙为何要抓人,眼看着就要起了冲突。
郭魁大手一扬,人群这才安静下来,他上前一步,走到游夙身边,问道:“游总管这是何意?为何突然要抓人?”
但是游夙没有理会郭魁的质问,他分别指了其中四个兵马使道:“这几人杖责五十,余下的,皆杀。”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平和,完全不像是在下达生杀予夺的命令。
“慢着!游总管,这几人无过无非,你为何要杀他们?”郭魁急喝道,他没想到游夙上来就要杀人立威,可这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得到他来撒野。
被抓的那几人扭动不停,满脸不屑还有不忿,他们狠狠地等着禁军卫士,像是挑衅又像是恐吓。
“我令他们辰时集合,可这六人及其下属皆是姗姗来迟,如此军纪涣散,视军令为无物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数千人不守军规,要是都杀了,那岂不是显得我太严酷了些。”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我前阵子还在抄佛经,就是因为杀伐重了点,所以现在只杀六人,当是杀鸡儆猴了。”
郭魁冷笑了一声:“他们确实有错,但是自有节度使处置他们,况且这点小事也罪不至死。”
“今日是校阅迟到,那明日可能就是上阵迟到,这样的人为国为家都是隐患。”游夙又道。
“可是…”郭魁还要再讲话,但却被游夙打断了。
“嘘。”游夙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嘴角还擎着笑,但抬眸间美目森森,那种冷漠,残忍和戏谑混杂在一起的眼神竟让郭魁无端打了个冷战。
“原本我是想连你也一起杀了的,不过后来我改主意了,成都府的生春酒极好,看在你是从那里来的份上,我不杀你。”游夙揶揄地笑了起来。
郭魁的背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虽然游夙的话听起来很不正经,好似只是玩笑,可是他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相信游夙是真的想杀自己。
要挨五十军棍的四个兵马使已经安静下来了,因为比起一条命,五十军棍实在是太轻太轻了,他们开始无比庆幸自己按时到了校场,但同时也开始后怕。
而即将被杀的几人满脸惊恐,不断哀求郭魁救他们,故意让游夙难堪是上面下达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们却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被杀,此刻他们全然忘了方才的洋洋得意,要不是被禁军拉着,估计当场就能跪下了。
游夙侧头向那群禁军道:“动手吧。”
手起刀落,六人血溅当场,刚才还鲜活的几人在顷刻间就成了六具尸体。游夙当然知道那几人这么做是受人指使,可他们跟错了主子,算错了主意,人微言轻有时候就注定要被牺牲掉。
游夙扫视了校场一圈,在场的士兵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个他们原本以为空有皮相的行军总管,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威严。游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番下来,不会有人再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要是真有不怕死的,尽管一试。
次日,游夙颁布了他的第二条军令,凡是迎战者皆不许后退,有敢擅自后退者,格杀勿论。那些契丹散部,冲劲有余,但是动力不足,他们往往要钱也要命,没人会拼命,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容易导致追击契丹人的士兵消极应战,随便走个过场就鸣金收兵,为了杜绝这种状况,游夙才下令无论品阶高低,兵卒皆不得后退,同时按照杀敌人数,战后皆可lùn_gōng行赏。
接下来,游夙没有贸然在边境布置兵力,而是选择化整为零,让士兵乔装住进普通的人家内,只待契丹人再来抢掠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几日后,游夙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捷报。从不肯空手而归的契丹人没料到这次居然中了埋伏,掉头就要跑。可是士兵们已经得到了死命令,奋勇一战,杀敌立功的话回去还能有赏赐,可要是敢退,那就是必死无疑,因此每个人都是卯足了劲,恨不得立刻杀尽契丹人。
此番战役,游夙布置得当,占尽了先机,共斩敌军二百七十六人,这么一来就狠狠地警告了那些习惯了抢掠的契丹边民,短期内必定不会再敢来犯。
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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