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试错吧。”裴天啸挑起一边的粗眉,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真,比真金还真。那个江其琛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他身边有个侍从吧,感觉怪怪的。”
裴天啸闻言眉头一紧:“哦?是什么样的人?”
“一男的,模样倒是周正,武功应该不弱。”谢子非回忆起江其琛身边的人来:“我听江其琛喊他什么?鸣儿?”
裴天啸听见“鸣儿”松了一口气,轻笑道:“那是陆鸣,无妨,此人不足为惧。”
谢子非不以为然的咂咂嘴,他虽然才二十岁,可阅人无数。十五岁便孤身一人闯天涯,十七岁大闹北域,便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到几个能打的对手。
直觉告诉他,那个陆鸣不简单。但他也不和裴天啸争辩,他帮裴天啸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自然是知道裴天啸是个什么人物,且不说最近的辛家惨案,便是十几年前江、霍两家的祸事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只从裴天啸身上拿到他想要的,其他的,他才没那么多心气儿去管。
第二天,裴天啸便带着又化身成老者的谢子非去了江其琛落脚的地方。
陆鸣推着坐在四轮车上的江其琛,一早便在门前候着。甫一见到遥遥两匹骏马,江其琛的脸上便挂上了礼貌性的微笑。
待裴天啸与谢子非驾马在江其琛面前停下,便听见那人对身后的两个守卫说道:“替裴叔叔将马儿拴好。”
“哈哈哈,贤侄怎的亲自出门来迎了?”裴天啸将马绳塞到谢子非手上,率先跳下来朗声道:“仓促之间,只找到了这一间小宅,还望贤侄莫要责怪。”
说着,裴天啸伸出手,状似亲昵的去握江其琛放在腿上的双手。双手交握的一瞬间,裴天啸只觉得眼下之人脉搏极其羸弱,周身筋脉枯死大半,竟是半分内力也没有。
江其琛连忙伸手去迎:“裴叔叔说的哪里话,此处正和其琛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我素来喜欢幽静。”说着抚慰般的在裴天啸手背上轻拍两下:“多年未见,您还是和从前一般硬朗。裴叔叔还是像旧时一样,唤我其琛吧。”
裴天啸点了点头,抽出一只手捏了捏江其琛的肩膀,又神色晦暗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关切道:“其琛呐,这经年不见,你身子可好?我见是又瘦了许多。”
江其琛闻言安慰道:“左不过是陈年旧疾罢了,对其琛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劳裴叔叔挂心了。”
裴天啸一手抚着胡子,一手怜爱的摸着江其琛的后脑:“你是个好孩子,前些年我结识了一个懂医术的江湖朋友,虽比不过药王谷,却也有几分本事。待此事一了,定叫他好好给你瞧瞧。”
江其琛淡淡一笑:“如此,便多谢裴叔叔了。裴叔叔我们还是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屋里说话。”
裴天啸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对对对。还有正事要说,走,我们进去说。”说着便抬腿要往里走,眼睛一瞥便看到了方才一直没吭声,此刻正推着江其琛四轮车的陆鸣,那一瞧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这是?”
江其琛脸上笑意更深,有些无奈的说道:“鸣儿,看你怕是长歪了,裴叔叔都认不出你了。”
陆鸣配合的微微咧了嘴角,冲裴天啸施了一礼:“裴伯伯,我是陆鸣。”
“呵呵,是陆鸣啊。几年不见,我倒认不出了。”裴天啸方才还在惊跳的心顿时一松,连忙笑道:“我上一回见你,还是个跟在其琛屁股后面的小娃娃。如今是越发俊朗了。”
“裴伯伯说笑了,快里面请。”陆鸣不善言辞,逢场作戏更是不会,方才勾勾嘴角已是最大程度了。
这边,裴天啸刚在内厅坐下,景行便给他端了一杯茶。裴天啸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景行,便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这个我认得出,这是景行。”
景行同样对裴天啸施了一礼,难得恭敬的正色道:“裴家主。”
“不必多礼。”裴天啸挥挥手,景行便站到江其琛身边去了,只听他接着说:“唉,我是瞅着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只剩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说到此处,他忽然一顿,神情落寞的禁了声。
江其琛见状出言宽慰道:“家父生前同裴叔叔交好,若是见着裴叔叔如此哀愁,怕是也要痛心的。”
裴天啸重重的叹了口气,连声音都染上几分嘶哑:“是啊,想当年我们四个多要好啊。可如今,竟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其琛呐,我这个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江其琛示意陆鸣将他推到裴天啸身边,然后他伸手附在裴天啸的手背上,温声道:“裴叔叔,你还有其琛呐,只要您不嫌其琛腿脚不便是个累赘。”
“说的哪里话!”裴天啸方才还落寞的脸上突然有了怒意,他反手把住江其琛一只手腕,厉色道:“究竟是谁害的致远,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还有流之和连秋……我不能叫他们死不瞑目。”
听到江连秋的名字,江其琛不禁有些黯然,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裴天啸手中抽出。由着陆鸣将他推到旁边,半晌才听他说:“裴叔叔,辛叔叔的事有眉目吗?”
裴天啸郑重的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当今江湖,能一夜之间将致远一家一百余口一剑封喉的,怕是只有那个行踪莫测的‘影子’了。”
“影子?”江其琛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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