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脆弱又固执,明明弱小得连灵力输入都要控制力气,偏偏总是学不会像其他人类一样爱惜自己。
想到这里,凤零控着灵力从柜子里取出薄绒毯盖在男人身上,又在整个大床的范围撑起灵气罩,将温度维持在度娘提到的最佳睡眠温度范围。
家里虽然布有阵法,室温常年维持在春季状态,但是这种温度,对于在睡眠时候更加柔弱的人类来说,好像还是偏低了几度。
感受腕上传来的温度,确定此人现在状态稳定,凤零这才放心,静静打坐以待天明。
现在将时间倒回一个半小时前。
时隔一个多月,凤零才取到双十一的最后一批快递,安安静静抱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盒子,在电梯间里等电梯,也等藏在应急通道木门后面的人自己出来。
但是这个恶意满满的人,却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一直缩在门后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单方面和人僵持了一阵,竟是凤零先忍不住开口。
那人一身恨意戾气不断从门缝中溢出,虽然没有伤害,但是臭味熏天,灵魂腐朽堕落的气息,闻起来像是已经爬了蛆虫的烂肉,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大蝗虫,再不出来,我回家了。”
察觉到人的时候,凤零就知道来者身份,虽然戾气浓厚,但身上的人渣味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被叫破身份,大蝗虫不再躲藏,推开木门自阴影里潜出,手中还握着个黑色的枪状物体一面比划,一面口齿不清地念叨着恶毒粗俗的话语,“……小贱人,都怪你,我死也要先玩够你……不是怕鬼么,爷让你跟鬼好好来几发……最后再拉你垫背,放心爷给你专门准备了死法。”
看清大蝗虫时候,外形上的反差过于巨大,让凤零思考应该给人安排什么样死亡方式的思路都不由断了一瞬。
这还是那只抖一抖就能掉块油的肥蝗虫?
叫蝗虫干还差不多。
四月一别,至今隔了八个月的时间,大蝗虫像是被谁被掏空了肥油,只留下一层蜡黄的皮松松挂在骨头架子上。
“你觉得怎么样死会比较刻骨铭心?”
无论是人类还是人类的武器,凤零都不甚以为意,抱着叠起来比自己现在身高超了一头的快递盒,他连转身都懒得转,依旧保持着新房式45度角回头姿势,好整以暇地问道。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正是这份不经意才酿成了后来的悲剧。
蝗虫干狞笑着步步逼近的同时,电梯到达一楼,厉沐枫自其中走出。
凤零回头看去刚好和人视线对上,然后就陷入短暂的失神。
视线相触的瞬间,他的余光看见两人之间不知何时竟然勾缠起了数道缘线,彼此纠结,连在一起时候,大有要将二人缠成一体的势头。
这些缘线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莫名,凤零刚想细细探究分辨,就全部就不见踪影,仅能凭借直觉感应到它们还在。
凤零在发呆,大蝗虫却不会,此时见有人来,逃跑前直接发狠对着固定靶子开了一枪。
跑的时候大蝗虫嘴角扯起报复性的恶毒笑意,这小贱人命里该给他垫背,他的枪法不好,要是小贱人躲来躲去,他不一定能打中,但现在她都吓傻了,死靶子他还是有把握打中。
只要中了那个小贱人就必然会死,毕竟那是他精心准备的加料子弹。
他要让她跟他一样,体会着生理心理上的双重痛苦,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死亡深渊走去,一点一点体会无力回天的绝望,最终在漫长的生理痛苦和心理恐慌中绝望死去。
区区枪弹凤零躲都懒得躲,他尚在思索那些匆匆而来神秘而去的缘线到底为何,一点心神都不想分给人类制造的那些最大作用就是伤害同类的小玩具。
谁知电光火石之间,厉沐枫竟上前一步,像凤零第一次去长夜未央那样,将他紧紧护在身后,用身体将那些危险和恶意隔绝。
子弹旋转着穿入男人胸膛,鲜血瞬间渗透厚重的羽绒服,洇出大片湿润的深红,以凤零的听力甚至能听见血肉被强行破开空间的黏腻气音。
瞬间将快递丢进空间,接住脱力倒下的高大男子,凤零急急将灵力渡入为他修补伤口。
借着灵视,他能感到男人的内脏几乎被搅成一堆碎肉,血肉之中还混着小鬼阴气和随金属碎片一起涌入的空气。
一秒判断出伤口的致命性,凤零不再克制灵力,逐步将自己的灵力波动调整至和男人生命律动一致的节奏。
变化也就产生在两人步调重合的瞬间,同步的共振,让凤零和厉沐枫气息共通,知觉共享,连感情也出现共鸣。
厉沐枫的伤口像是龙头坏了的水阀,血液止不住的汨汨流出,共享了知觉的凤零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疼痛。
痛不欲生,痛到想要将一切破坏掉的心情瞬间炸裂。
一身气势绕过怀中男子,尽情宣泄。
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仙人之怒则天地为之色变。
风啸雷鸣,尘沙四起,过载的电流瞬间烧毁变压器,全城在一息间堕入黑暗淹覆的末日深渊。
离得最近的蝗虫干,被灵气一压,最后一点生机彻底被撞散。
凤零抬手欲拘其魂魄,原本他只打算让人死一次痛苦的就算揭过其罪行,但现在他忍不住想给大蝗虫一次刻骨铭心到投胎转世都依然觉痛的死亡轮回套餐,让他一起感受这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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