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清被气得蹿了起来,一双手就想去掐顾绝的脖子,“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哭!”
“好好好,算你没哭没哭。”顾绝极是敷衍地说道。
纪云清看向楚玄墨,他就怕师叔会误会,他不想让师叔以为他还像个孩子一样。
“顾绝!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
“小兔崽子!”顾绝偷看了眼楚玄墨,再用力拍了下纪云清的脑袋,“你不讲信用。”
“我……”他刚才是一时情急,话说出来就后悔了。这次他理亏,可他不想认错,只能轻哼一声,想把这事就这样揭过去。
“什么秘密?”原本楚玄墨是放任这两人嘴上吵架的,这一路过来,多的是这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吵一些让人无语的架。
但无论这两人怎样吵,只要他说一句,他们都会听话安静下来。这两人之间的事,他全都知道。
可这回,他似乎成了局外人。
“哪有什么秘密,云清他胡说呢。”顾绝用一张笑脸想糊弄过去。
楚玄墨只觉得心头莫名起了一阵火,顾绝的态度更是让他气极。
他冷笑说道:“原来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说完,竟从云清房间甩门出去了。
“他发什么火?”顾绝用口型问纪云清,纪云清也一头雾水,只让顾绝赶紧去追师叔认错。
行吧行吧,都是我的错。楚玄墨在朝华剑派是大爷,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顾绝一路叫着“小师叔等等我”,连续叫了十几声,才把楚玄墨给叫停。
顾绝这才放慢脚步,走到楚玄墨跟前。下意识先环顾四周,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楚玄墨落下,至少得记得回去的路。
“别那么叫我。”
“怎么叫你?小师叔?”
想着自己是故意叫“小师叔”,特意带了个“小”字,的确有调侃他的意思在里面。没想到这点坏心思被发现了。
“好吧,楚兄,我在朝华剑派待不了多久,你不必太担心。”
“你叫云清名字,却只肯叫我一声楚兄?”
“额……”顾绝弱弱地问了一句,“楚兄你喝酒了?”
“没有。”
“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不也叫我顾公子吗?哦,不过以后你是得叫我云绝了是吧?啧,云字辈。”其实他不是太喜欢这个“云”字,感觉失去了他原来名字有的霸气,一下子弱了不少。
“云清说的秘密是什么?”
顾绝心中忍不住想骂人,早知道纪云清是个管不住嘴的,他打死也不会说啊。这个楚玄墨也是奇怪,都说是秘密了,何必揪住不放?
“没什么,是你听错了。”
“为什么能和云清说,却不能和我说?”
他认栽,只得承认有这秘密:“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这秘密与朝华剑派无关。我发誓!”他举起右手就要起誓,却被楚玄墨冷冷地扫了一眼,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有毛病。
“你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就算我和云清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也和你没关系吧。”
楚玄墨也是一愣,全身起的寒冰尽数退去,似是在问自己:“是啊,为什么?”
有毛病。
“小师叔,我还要去薛云痕那里一趟,就先走了。”撇下神游天外的楚玄墨,顾绝按原路回了纪云清房外,这时候他都忍不住要得意下自己记性不错。
你有病,你有大病
在去找薛云痕之前,他得他说卖就卖了,一点都不讲义气。
挥了挥左手,捏紧成拳。这么大的拳头落在纪云清身上,就算有香香不痛也得要好几天才能痊愈。
可耳朵先是听到了十米外转角处的脚步声,他下意识躲到了灌木丛后。以为是楚玄墨,他不好向楚玄墨交代为什么还在纪云清房前,总不能如实回答是来揍你师侄的。
可没想到来人是纪玄礼,纪云清那没良心的爹。也不对,知道来看望下受伤的儿子,说明还是有点良心。
纪玄礼径直去了纪云清的房间,然而没过多久,就从纪云清房里传来的摔东西的声音,瞬间打消了顾绝冒出来的父慈子孝的念头。
这纪玄礼也有病,摔东西还特意要去儿子房间摔吗?朝华剑派的人都有病。
只看纪玄礼风一般的从纪云清房间里出来,与正打算偷偷摸摸离开的顾绝撞了个正面。这气氛叫一个尴尬啊。
顾绝假意咳嗽一声,整了整外衫,一副我只是刚经过,没有听墙角的样子。
“说,你与司空忍是什么关系?”
司空忍,顾绝姐姐的真名。顾绝十分讨厌姐姐这个名字,比自己那蠢名字还要来得讨厌。为什么要忍?这名字太不吉利。
说到姐姐,顾绝的脸色变了。不再漫不经心,嬉皮笑脸,他绷着张脸,突然出手,长鸣出鞘,稳稳地搭在纪玄礼脖子上。
“你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一直一直将姐姐藏在心底,这十四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姐姐的存在。如今,好像终于能找到姐姐了,没有人能知道此时在他心中有多动摇。
顾绝用右手紧紧按住那因不可压抑的感情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的左手,他连续深吸了几口气。
纪玄礼并不在意脖子边上的剑,只是凝视着顾绝那张脸:“果然与阿忍很像,司空绝。”
楚玄墨曾说过,十三年前,姐姐曾救过纪玄礼一家。所以,纪玄礼知道香香不痛这伤药也不奇怪。没想到还是在纪云清那暴露了。
这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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