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陛下,纵是臣领兵在外,臣的一家也是清清白白,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泼脏水。」
李玄微微颔首道:「国舅放心,朕会明辨是非。」
王崇义上前一步,在他耳边阴恻恻地道:「陛下不要忘了还有金陵安乐王在,不是只有陛下的子孙才能坐这个位子。」
李玄动也不动,就连气息也没有半分混乱,淡淡地道:「王将军似乎误会了什么。」
王崇义说完这几句话就想离开,可是从李玄身上似乎传来一种奇特的气息,令他有些微的怔忡。
他曾经想过,等到大权在手,让这个皇帝彻头彻尾地成了傀儡时,就给他服下王家那种秘传的药物,让他病重然后渐渐死去。可是现在却发现,在靠近皇帝时,皇帝身上气息像是瞬间将他的血液点燃,让他仿佛沸腾了一般,只想着将他囚禁在一处,百般蹂躏。
在这一瞬间,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上上下下地扫了皇帝几眼,这才退了几步,转身扬长而去。
王家霸道的作风由来已久,李玄也早有准备,也并不以为意。
彻查王家是早就开始了的,但如果只凭贪墨的话,不能将王家完全扳倒。这个王朝持续了两百余年,贪墨似乎成了所有官员默认的法则,若是他凭借这一点发难,必定会有无数人站出来维护王家。如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只有另外寻找机会。
此时不过午时,他已觉得十分疲累,倒不是因为和王崇义对峙,而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梦。
想必是在御书房里趴着睡十分不舒服,所以才会发那种怪梦。
他乘坐銮驾回寝宫,随意吃了点东西,倒头便睡,就连小德子让他先把龙袍脱下他也没注意。
这次一闭上眼,便看到那男子俯身看着他,神情仍旧是那般似笑非笑。
「你到底是谁?为何能入我梦中?」他嘶声大呼,可是那人却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
这次的梦比上次更要古怪,他全身已被剥得精光,双腿大张着,迎接对方的巨物。
「好孩子,莫要害怕,定会让你享受无比。」那人一口一个「好孩子」,扒了他的衣裳便挺身而入。
那巨大的肉块滑过肠道的感觉如此真实,和三年前在观星台上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他后来也曾回到观星台,求恳那人前来相见,可是却是杳无音讯。直到昨天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仍旧是那种仿佛漠视一切的态度,即使知道自己是皇帝,也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难道……这是给自己想要杀他的报复?
如果那人没有在感情上骗了他,抑或没有提出想做可以妄议朝政的国师,他都不会动杀心。
能让自己做这种怪梦,难道对方真的是……妖物?
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却偏偏是不能,只能被对方扣紧腰部,狠狠chōu_chā着,似乎无休无止。
他开始只是忍着,到后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却仍然不能阻止对方半分,明知是在做梦,但梦中的一切却是如此真实。这可怕的梦境终于结束时,他才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秋兰的表情仍然是那么惊讶恐惧,搀扶着他:「陛下……陛下……」
他闭了闭眼,听到自己虚弱无力的声音道:「朕病了,去请太医。」
皇帝即位以来,即使身体不适,也从来一声不吭,只接受每月一次的例行诊脉,从未叫过太医,他这一口谕传出时,贴身伺候的心腹太监都纷纷变了脸色,连忙去请太医。
结果几名太医纷纷看过脉象,商议许久,都只得出一个结果,皇帝休息不够,过于疲倦,所以心浮气躁。
当他听到这一诊断时,心下仿佛浇了一盆凉水。
自晓事的时候起,他便从来没有过心浮气躁的时候。看来这群太医在那人的妖法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慢慢回想着黄龙主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过的每一个动作,想起那枚被强行喂下的丹药,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在说「不是毒药」时,向来诚恳的脸上会露出那种既狡黠又得意的表情。
妖物!
皇帝的内心暴怒地再次闪过这两个字,面色却仍然十分冷静。
无能之辈也不必过于苛责,若每一个无能之辈都该死的话,满朝文武都可以死一多半了。他让太医们都退了下去,命御林军的总教头杨统领觐见。
杨统领当年曾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可以去寻找真正能降妖除魔的道士。杨统领却是十分为难,江湖上多的都是坑蒙拐骗之徒,又有谁真正见过妖魔?
皇帝心平气和地表示,找不到并不会责怪他,只要他费心去寻一个前来就是了。
「陛下为何不张榜寻求天下能人异士?」
皇帝苦笑一声:「若是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朕被妖魔所魇,夜不能寐,恐怕会给对方可趁之机。」还有一个原因是,到最后寻来的,很可能就是那个人。那人既然下毒,当然不可能为他解毒,甚至只会狠狠嘲笑挖苦他一番。
他对每一种人的性格都十分了解,像这样有本事的人其实狂傲至极,越是有本事就越狂傲,甚至不顾礼法,一旦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会导致大灾祸。
在杀他不死时,李玄已有了预感,此时此刻,自然也说不上什么后悔,只能密令通缉此人,格杀勿论。
杨统领应声领命,退了下去。寝宫之中又恢复安宁平静,他却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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