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越勇,无论刮风下雨每天都来他的医馆找他。无论阮臻是不是跟他说话,是不是鄙夷的看他。
冯九岭就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在不注意他的时候,对着自己的病人,有时还会笑笑。
不过那也是短暂,只要他的眼神一接触到冯九岭,就像看到了蚂蚁蛆虫般迅速闪开。
呵呵,冯九岭宽慰的想,最起码没有赶他出去,如此已经甚好甚好。
冯九岭看那个细瘦如猴的男人几天之中竟已来过三次了,每次都拿了药,却没有付诊金。冯九岭也终于知道阮臻为什么会连个像样的医馆也没有了,凭他的医术,在哪立足也不成问题。
来的病人看到冯九岭这威严的高大男人起初也不适应,毕竟他还带着刀,一股子杀伐之气。但看阮臻对他不冷不热他也不生气,反而脾气很好的哄小孩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天那个男人又来了,冯九岭也看出阮臻不悦和敷衍的神色,这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冯九岭看他那猥琐的眼神看向阮臻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那人故意在接过药时蹭了蹭阮臻的手时,冯九岭终于没忍住。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在地,顺便把他的两只胳膊都卸了下来。那人痛的嗷嗷直叫,眼神也像是祈求似的看向阮臻。
阮臻敷衍似的说了声,“胡闹什么”,却不制止,那人的祈求也渐渐变成了恨意。其实阮臻没给他加上两脚已经是很仁慈了。
冯九岭也是非常有经验,打的地方也非常有讲究,当时疼的死去活来,过后却看起来并不重,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冯九岭不经意瞥向阮臻,却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一瞬间,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的默契……
不过也只是一瞬,阮臻迅速的别过了脸去。
冯九岭勉强给那人接好了手臂,那人就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嘴里直喊“大爷饶命!…”
冯九岭原只想说一个“滚”字,想想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以后再来知道是什么下场!”
冯九岭和阮臻大概都想他会马上屁滚尿流的走了,可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人脸皮的厚度“大爷饶命,我也不想再三叨扰,只不过小女的病一直不见好,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等我有了钱,我一定立马把诊金付清!”说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呵呵,冯九岭冷笑两声,道“你这样的人也配自称为父,你用你女儿的药换钱去赌,还好意思在这恬不知耻的说“爱女心切”…”冯九岭不想去恶意揣测别人,但这样的赌徒,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一直故意拖着,他女儿的病才老好不了。
那人见被揭穿也无话可说,正想溜走,这一幕就正好被刚进来的聂大嫂看见了,这里的居民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所以都很熟悉,那瘦猴见到自己的这幅德行被熟人看见了,更是怒从中来,爬起来就慌里慌张的逃了。
夜里,阮臻躺在床上,闻了一口佩戴的香囊,顿觉一阵轻快,如出生飞天一般的快乐……
阮臻有迷幻花的种子,又用了一种山门中独有的“秘法”,将二十年的生长期期足足缩短到了一年,花期也延长到了五日。
试药危险,制药同样危险,一个不小心便会阴差阳错,解药没制好却制成了□□。“天堂散”便是这样偶然间制成了,那种感觉如毒品一般,试过了便很难戒除…
这种东西除阮臻之外并无他人知晓,他也没打算把这种东西让别人知道。虽然这种东西除了使用后会有头晕之外并无其他作用。
阮臻在这里也住了这么久,什么流氓无赖没见过,不过被他打几次也就都老实了。今天这人会调戏他,大概也是因为他最近频繁使用“天堂散”的缘故…
阮臻昏昏沉沉的就快要睡着了,这种感觉快乐又痛苦,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
阮臻和冯九岭翻过了一个山头,他们爬过的山头那么多,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简直太美了!
往下看去,就是一片一片的花海嵌在山谷之中。各色各样,斗艳争奇,还有彩蝶在其中飞舞,那情景真是美不胜收!
他们的眼下就是一片丈菊,黄灿灿的一片,全都冲着太阳抬起了头,那气势就像整装待发的雄师一般,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
阮臻和冯九岭一时都呆住了…
冯九岭立马就像一只松绑了的狗子一样的冲了下去…
阮臻跟着也冲了下去…
他们跑了很久,就连赶路的疲惫也都烟消云散…
“小臻臻,你说我们一直这样该多好!”
“一直这样?”
“是啊,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冯九岭也终于过了那阵兴奋,“呼”的停了下来,阮臻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阮臻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和平日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太阳的缘故,闪的亮晶晶的。
“…也不用担心江湖的险恶,种种花,养养鱼什么的,多好…”
“种花养鱼?”
“就我们两个人,闲的时候还能晒晒太阳,练练剑谱…”
“就我们两个人…”阮臻小声默默的念了一遍,这时冯九岭早就转过了身,不知从哪采来一支野花,插在了阮臻的头发上。
“嗯,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阮臻忙拍掉,“冯!九!岭!”
“哎吆,大爷饶命!”…“小臻臻,别打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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