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下了命令:“反正合同都打好了,今天你就别来了。明天早点到,知道吗?”
简宁搁下电话,发现苏宇青正朝他点头:“这个老板不错,很近人情。”
“是,而且他很拼命,身先士卒。”简宁下了床,找出一件t恤、一条沙滩裤,扔给了苏宇青:“不像有些老板,整天闲晃,无所事事。”
“我也拼过命,你没看到而已。”苏宇青接过t恤,一扬手解开了浴巾,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出一副强健的躯干。简宁不禁别过了头,不敢看他,危险的性和危险的爱是最要人命的春药,简宁明白,立在他面前就是这样一剂双料猛药。
等简宁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苏宇青已换上了简宁给他的衣服,正拿著手机在打电话,简宁听得出来,他在吩咐陈伯车子的善后。简宁走到他对面,默默地望著他,感觉到简宁的注视,苏宇青抬起眼,冲简宁笑了一下。他的头发还没有全干,半湿的刘海搭在额前,这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简宁不得不承认,苏宇青确实有一种宜人的气质,自己那件松松垮垮的t恤套在他身上,不但不显得廉价,反倒有几分闲适的味道。
“你饿了吧?”苏宇青收起手机:“我来做饭。”
“你?你会做饭?”
面对简宁毫不掩饰的置疑,苏宇青一边做出个伤心的表情,一边拉开了冰箱,熟练地拣出一堆食材:“吃过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苏宇青没有夸口,瞧他围著围裙,在灶前翻炒的架势,简宁就知道他真是一把好手。
“你怎么会这个?”简宁靠在厨房门口,望著苏宇青挥汗如雨的背影:“陈伯也肯让你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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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肯,我小时候碰一下火柴,他都要紧张半天。这可是我从唐人街偷师学来的。”苏宇青回过头来,得意地扬了扬眉:“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去中餐馆打过工。”
“你留过学?”简宁虽然这么问著,其实对于苏宇青留过学的事,他并不觉得意外,简宁想不明白的是以苏家的财力,苏宇青怎么还会去中餐馆打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苏宇青和那些油腻腻的盘子联想到一起。
苏宇青点头:“走的那一年我十八岁。当时因为一些事情,我跟家里闹翻了,仗著自己书读得不错,申请了一份奖学金,买了张飞机票就跑到了太平洋那边,这一去,就读了整整七年的药理学。”
药理学?简宁突然想起来,韦明送来的档案上写著,自己的专业也是药理学,明知这只是一个巧合,简宁还是微微一怔,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宇青正抬著头,审视著他的眼睛:“怎么了?”
简宁笑了一下:“我在想,你这算什么留学,明明是离家出走。”
“差不多吧。”苏宇青往锅里洒了些调味品:“那时候年轻,只要有书念,就不怕穷了,自己找房子,自己学开车,打工、读书、做实验,倒也过得挺好的,我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回来了。”苏宇青说著随手关了煤气,蓝色的火焰“哢”地一声齐齐熄灭,仿佛谢了一朵淡蓝的莲花:“后来的事情,当时谁又料得到呢。”
那天苏宇青走的时候,天还很亮。简宁送他下楼去,夕阳从他们身边的窗口漫进来,楼道里一片脉脉的橙红,眼看快走到楼梯的尽头了,前面的苏宇青忽然停住了步子,简宁以为他忘了什么东西,正要问他,却被蓦然转身的苏宇青紧紧地按在了墙上,强硬的手指托起了下颌,接著便是口渴般的深吻。
楼上有隐约的脚步声,哪家人家开了门,“吱呀”一响,大白天的在楼道里接吻,苏宇青真是发了疯,可简宁知道自己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明明都快要窒息了,紧贴在一起的下身却有了变化,苏宇青的热情摩擦著他的热情,yù_wàng如火,那薄薄两层衣料,挡得住什么?
纷乱的喘息中,衬衣被翻卷上去,牛仔裤腿到了膝盖,空气灼闷,汗液流淌,简宁明白,有什么出了错,无论如何,不该跟这个人,不该在这里,不该这样,然而一切已经发生。在八月的余晖里,在随时会被人撞见的楼道里,欲念终究征服了理智。
这件事,他们做过很多次,假如算上失忆前的,只怕就更多,大概是因为太懂得简宁的身体了,苏宇青的动作总是那么恰到好处,从来没有让简宁太痛苦过。然而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没有润滑剂,也许是因为随时会遇见人的紧张,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无法自抑的激动,简宁被他弄得很痛,身体仿佛要撕裂开来,而yù_wàng也就在这尖锐的疼痛中汹涌而至,那是简宁没有尝过的快感,痉挛般的、彻底的失控。
等到激情过去,简宁背后的墙壁已湿了一片。苏宇青帮他整理好衣物,吻他汗湿的额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宇青的眼睛很黑,简宁望著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简宁忽然明白了,苏宇青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发生关系。这一整天他们都呆在一起,他们本可以找到比楼道更适合的地方,在简宁的卧室里,在床上、在浴室,甚至是在厨房,苏宇青有的是机会,然而他却选择了这一刻,选择了最危险的地方,他是要简宁知道:简宁需要他,不管是性,还是爱。
这是征服,也是诱惑。
简宁仰起头,碰他的嘴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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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青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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